金曦已经一把抓住了吴目的手腕,左边诊诊,右边诊诊,甚至扒拉过吴目的眼皮,最后她摸着下巴思索。
吴目并没有什么信心,毕竟金曦那么年轻,即便是会针灸也帮不了自己。
金曦看得出吴目的不信任,她笑道:“其实问题不大,但治疗的期限很长,至少一年。”
吴目根本就不信,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一年能治好是不可能的。
但学院本就是医学院,所以吴目没有拦着金曦拟定计划。
“你看着办吧。”吴目的语气里满是破罐子破的摔味道。
金曦嘿嘿一笑:“行,明天开始,不过你也要食疗。”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和炭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吴目好奇的看了一眼,是在拟定计划,还有菜谱的名字,看样子是真的有食疗,食疗是什么?药膳吗?
金曦写了好几页,密密麻麻的都是蝇头小字。
吴目还发现这上面有天赐和上官清澜的名字,那两个孩子的身体也的确是有问题,难道金曦都能解决?
他好奇的问:“他们两个的身体你打算怎么调理?”
金曦头也不抬的回答:“也是针灸,食疗,不过天赐的身体
需要补充一些药物。”
吴目莫名的在心里就生出了一丝信任,也许真有办法治好呢。
金曦收好小本子,站起来说道:“我计划好了,今天先这样,明天去准备东西。”
吴目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扔给金曦,“拿去。”
金曦狐疑的打开看了一下,居然是金票,她愕然的问:“给我金票做什么?还钱?”
吴目淡定的说道:“不是还钱,我欠你的是正常的钱,不是金票。”
金曦不解的问:“那给我金票做什么?”
吴目回答:“杂货铺的药材也不算便宜。”
金曦懂了,这是给自己的买药钱,那不拿白不拿。
她嘿嘿笑着将金票收好,荷包还了回去,“下次装满了给我啊,我回去休息拉。”
说完,金曦头也不回的跑掉。
吴目看着金曦的背影,喃喃自语,“很像……”
他身边又出现那个黑影,黑影说道:“要不要查一下,也许她真是您的女儿。”
吴目抬手阻止那个人说话,“不用,顺其自然,即便是查到了又如何?”
其实吴目不是不想查,只是觉得一旦真相不是自己想要的,那还不如就保持现在的样子。
此刻的金
曦回到小楼洗漱一下就进了空间,里面也有药材,一些干燥存放的食材也有,她选了一些放在上官钰给她添置的箱子里。
虽然空间里没再扩展物品,金曦还是每天都会割一片青草放在一边。
这里的青草会保鲜三天,三天后直接变成干草,但颜色却不会变,卖相极好。
而割掉青草的地方,只要有青草根就能再长,几天就能长到一尺高,还不用浇水。
金曦没有细想这是什么原因,想也想不明白,所以一切都归为这是神仙法术使然。
处理好食材,金曦出了空间,结果看见上官钰就在屋里。
他看见自己出来也没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是笑着举了举手里的食盒,“今天的酸梅汤很好。”
金曦摸摸肚子,吃了不少肉有点腻,喝酸梅汤正好可以解腻。
她也没解释自己消失的事儿,走上前接过食盒放在桌上,“你怎么来了,给你的荷叶糯米鸡吃了吗?”
上官钰立即委屈的说道:“被白陌寒抢走了半只,我没有吃饱。”
金曦才不信,每只鸡不小,加上里面的糯米绝对够上官钰吃饱的。
不过她也没拆穿,笑道:“我知道了,下次
多给你一只。”
能从上官钰手里抢东西的白陌寒是特殊的存在,如果上官钰不愿意给,白陌寒就是送上命也抢不到。
上官钰眉眼一弯,来到金曦身边,看着她喝酸梅汤。
金曦惬意的眯起眼睛,喝了一碗之后问:“你总是这样偷偷的来能行吗?”
上官钰笑道:“不用担心,可惜学院不允许,不然我就住进来了。”
金曦连忙摇头,“不行不行,这里又不是我一个人住。”
上官钰沉吟片刻,“我知道了,等你有了自己的地,我就盖一间属于我们的屋子。”
金曦本想拒绝,但拒绝可能无用,上官钰想做的事儿肯定会做。
“好呀,其实你可以用木材在外面先建造起来……”
金曦起身去拿来笔墨,她画了一栋木屋,左边是尖顶高层,右边是平房。
总共有三间屋,从正门进去后左边是膳房,右边是饭厅,膳房和饭厅中间是走廊。
走廊进去后左右各一间屋子,一间卧房,一间书房。
至于那个高层就是仓库,尖顶的地方有通风口可以保持
仓库内的干燥。
这些设计不是出彩的地方,出彩的地方是墙体,用了双层木板,木板
中间则放入草砖保暖隔音。
上官钰看着这木屋眼冒精光,“这是你设计的?”
金曦有些心虚,这种屋子是海外的人带来的,叫移动板房,但她现在只能认下。
“嗯,这样很方便,可以先做出来,然后运送到需要的地方组装。”
上官钰点头,“如果这种屋子用在行军上就很方便,或者安置灾民也很好。”
金曦想起受灾的地方,问道:“对了,旱情如何了?”
上官钰回答:“尚好。”
他隐去闹疫病的事儿,很怕金曦忍不住跑出去。
金曦笑了笑,“能提前干预天灾挺好的,但愿以后能顺遂。”
上官钰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发现金曦越来越开朗了,跟初见是判若两人,这正是自己喜闻乐见的事儿。
两人闲聊了一阵,金曦将上官钰送走。
她以为日子平稳,以后就可以好好学习,却不知刚醒来就听见了一个惊雷消息。
金曦起来时感觉不饿就没去吃饭,去吃饭的上官清澜风一样又跑了回来。
“姐姐……姐姐……不好了,我们学院里居然开始有疫病了。”
金曦一怔,焦急的问道:“疫病?什么疫病?夫子们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