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曦心里还是想了一下的,最后把嫌疑人定在了王友亮身上,打算白日里去查查。
吴目对鸡肉无感,但是对醋溜白菜比较喜爱。
金曦问道:“你是觉得酸味能刺、激味蕾,让你多吃点?”
吴目点头,“也许是,只觉得这样子让我很容易咽下去。”
金曦松口气,“好,以后多给你做酸甜的。”
吴目沉吟片刻说道:“我并不喜欢酸甜的口味,她喜欢。”
金曦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狠狠的咬了一口鸡肉。
这次十只鸡被拎走两只,金曦只能让玉昭找人给上官钰送回去一只。
上官钰看见自己媳妇想着自己,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白陌寒气呼呼的说道:“上官钰,你不分我一半,我明日就撂挑子。”
上官钰淡漠的看他一眼,“有本事来抢。”
白陌寒还真的上去抢,上官钰一手掌控轮椅,一手举着荷叶鸡,两人打的热闹。
玉蓉听见声音跑进来,发现是白陌寒跟上官钰在打斗,她淡定的端起冷掉的茶水离开。
白陌寒停下攻击,说道:“有意思,我发现王妃的丫鬟特别的……胆大。”
上官钰摇头,“其实她胆子很小,别打她的主意,她是王妃的人。”
白陌寒笑道:“我怎么会打她的主意,你想多了。”
说这话的时候白陌寒眼中浮现了一丝悲凉,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有什么人。
上官钰见他可怜,于是从抽屉里拿出匕首切了半只鸡给他。
“拿去。”
白陌寒拿过半只鸡,眨眼间便隐去了悲凉换上得
逞的笑意。
“还不是得分我一半。”
上官钰懒得搭理他,开始仔细的品尝这。
鸡肉鲜香嫩滑,糯米吸了肉汁变得浓郁,糯米里面加了不少别的辅料,吃着非常有层次感。
白陌寒说道:“王妃什么时候跟你和离?一旦跟你和离我就跟她合伙去开酒楼。”
上官钰咬了咬牙,什么也没说,忍了。
可白陌寒这人却不觉得自己有错,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
上官钰终于忍无可忍,直接甩了匕首出去。
白陌寒跳起来,那匕首戳进凳子三分。
“喂,你就这样对我的?天天想杀我。”
上官钰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想活就别再说王妃跟我和离,我就是当了皇帝也不会跟她和离。”
白陌寒嗤笑一声,“没当皇帝的人都这么说,可是自古以来几个人做到了?糟糠妻就是糟糠了就弃。”
上官钰怒吼一声,“滚。”
白陌寒又是一声嗤笑,但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上官钰有些挫败,自己非要去争那个位置吗?
如果不争,那么能保护柱金曦吗?他现在有些矛盾。
其实按照自己的财富,绝对够金曦无忧的生活了。
可……世上总是会有人不想让自己好过,自己即便是不当皇帝,也要讲那些人都铲除,兄弟也不例外。
上官钰喝道:“来人。”
影卫出现,“主子。”
上官钰问道:“西洋的商队还要多久到?”
影卫回答:“最近都是顺风,商队五日后到达。”
上官钰点点头,“旱情如何了?”
影卫顿了一下
才说道:“出现了水痘疫.情。”
不提旱情,提的是水痘,也就是疫病远比旱情要厉害。
上官钰皱眉说道:“为何没有控制住?不是说了要加紧防范?”
影卫回答:“回主子的话,这次的疫.情有点奇怪,是井里有人投入以前感染水痘之人的衣物,导致百姓喝了水就被染上,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住了。”
“不过好在那座城已经被封、锁,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如果需要屠、城也方便。”
上官钰沉默了,屠、城?城里一定有人不会得水痘,难道连这样的人也杀了?
那岂不是跟医学院那里曾经发生的事儿一样了吗?将来金曦知道了,会不会恨自己?
在没有金曦之前,上官钰此刻早就毫不犹豫的下令屠、城了,可现在他开始了怕。
“姑且等等。”
“是!”影卫应声。
上官钰问:“可有大夫去了?”
影卫点头,“有,目前还没有进展。”
上官钰叹息一声,摆摆手。
影卫消失。
上官钰揉了揉眉心,“不知道曦儿有没有办法治疗……”
他觉得这事儿不能拖延,于是说道:“来人,去医学院。”
外面的人说道:“王爷,宵禁了。”
上官钰冷哼一声,“关城门又如何?谁能关住本王?”
侍卫又问:“那用什么理由开城门?
”
上官钰抿了抿唇又放弃了,没有理由开城门,硬闯就是犯罪,皇上也保不住,自己还是要受罚。
毕竟疫病的事儿不能生长,会引起恐慌。
“罢
了,明日去。”
他打开密室,去里面翻找往日关于水痘的卷宗。
而此刻的金曦和柳大河也正好在谈论疫病。
柳大河说道:“我儿子染上了水痘,本来还挺好的,只要时间过了,豆子消失就能康复,可是他自己抓破的豆子,开始发高烧,惊厥的时候呕吐堵住了气管而死。”
“那时候我恨不得自己死,可是我根本救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
金曦瞄了一眼地上酒瓶,才半瓶酒就让柳大河醉了,不过也好,醉了的人话多。
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堵住了气管?”
柳大河仰望天空,泪流满面,“我觉得我照顾的没有问题,我了找出我儿子的死因,我把他……切割了。”
金曦眉头一皱,不是觉得柳大河残忍,而是在为他感到心疼。
“你……”
柳大河一挥手,拿起剩下的半瓶酒咕噜噜都灌了进去。
“哼,事实证明,不是我害死了儿子,是他们没有看顾好……不……是怪我,我不该去茅房,我就不该吃东西不该喝水,我应该一直守在他身边……”
“呜呜……我害死了儿子……我一定要找出治疗水痘的方法,我一定要……呜呜……”
吴目嫌弃的说道:“吵死了,一个大男人哭什么?”
喝了酒的柳大河一点都不怕吴目,猛的站起来吼道:“凭什么男人不能哭?我就要哭,我难受,我想死,可是我的愿望还没实现不能死……呜呜呜……”
吴目额上的青筋暴起,他捡起一根木柴甩了出去,木柴给了柳大
河当头一棒,柳大河直接昏了过去。
金曦扶额,“晕了,我少女怪谈回去。”
吴目说道:“不用,让李响送。”
李响也不想继续留下,他还是怕吴目,听见吴目这么说立即背着柳大河跑了。
金曦问道:“你为什么住在这里?我看别的夫子都有好看的院子。”
吴目反问,“住这里不好吗?我不喜热闹,院子好不好看有什么关系。”
金曦说道:“好看也养眼啊,你看那些夫子都种花,养蜜蜂,有了蜂蜜还能吃。”
吴目皱眉问:“你想吃蜂蜜?”
金曦点头,“想啊,可惜他们说要不来,其实我就是想尝尝味道。”
吴目点点头没说话。
金曦看着火堆说道:“为甚上课都没讲什么医术?难道我的班级就是每日放羊?”
吴目摇头,“非也,他们现在都在研究你写的那本书,下个月就会有新的课程。”
“针灸术比较难学,你要好好学,别错过了。”
金曦眼睛一亮,“针灸?我会呀,是不是不用学了?”
吴目皱眉,“你会?别夸下海口。”
金曦早就想给吴目诊脉,正好趁机试试,“你不信?那你让我给你诊脉,到时候我可以给你针灸,让你看看我会不会。”
吴目沉吟片刻说道:“好,如果你不会就别勉强。”
金曦欣喜的说道:“好,现在就看。”
吴目又沉默,最后还是应了下来,“去我院子里。”
“好。”金曦跃跃欲试。
吴目觉得金曦把自己当成了实验用的兔子,有点后悔答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