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止买回这法器后正好要去一个历练地,于是就用它飞行,可哪知这玩意根本无法正常飞,于是陈公子就当众表演了一下空中盘旋术,把路人给笑了个半死,从此出了名。
陈家嫡重孙儿出了丑,当然咽不下这口气。
他们先是找到了金银阁,但是金银阁丝毫不理亏,因为他们说的没错,这确实是笑忘大师的作品,也确实是飞行法器,这与他们的介绍并无出入。
然后陈家就找到了笑忘大师,问他这是不是赝品。
笑忘大师解释了来龙去脉后陈家也无语了。
东西是真的,但出售却非人家本意,而卖它的金银阁也没错……
那问题来了,谁有错?难道是出钱买它的陈家有错?
这事想追责都追不了,只能作罢。
这事还成了一个笑料被传了很久,后来还是陈家大怒,放出了话,这才让大家不敢议论下去了。
前世时宁知水没有见识过拍卖会现场,只是听了大家议论。
可现在不一样了,陈公子一掷千金的场面她能亲眼见证了呢。
想想就心情很好。
“人家卖个法器,你乐什么?”宁承枫觉得奇怪。
“到了要见证奇迹的时刻,我兴奋,不行?”宁知水问。
“什么奇迹?”
宁知水没有回答。
场上的价格开始飙升,已经到了一万三千晶石了。
宁知水目前还不知道哪个是陈家公子的包间,毕竟这种场合总不可能是陈公子自己开口出价的,他身边自有侍从替他出声。
价格太高,很多人陆续败退,这时场上有两家正在坚持着,而这两家都在楼上的包间之中。
价格到了两万晶石后,另一家也败退了。
宁知水没有做出抬价这样的事,因为她不管抬多少,对于陈家来说都只是毛毛雨,根本伤害不了人家。
反而她现在出手捣乱,还可能会被有心人盯上,现在的宁家可惹不起陈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宁知水自然不会自己作死。
柒酒落了锤,今天的拍卖便也就结束了。
宁知水和二哥起身,正好这时孟家兄妹也要出来,于是就这样撞上了。
“别以为拍到一件东西就了不起,我看你也只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孟冬说道。
宁知水无语,“就这一千多晶石我就感觉了不起了?你可真是看不起人。还有,我觉得那个自认了不起的应该是你才对,不知道的还以为压轴法器是被你孟家拍了呢。”
“你!”
“走了,跟她废什么话。”
宁承枫看着孟冬就心烦,拉着宁知水就往外走。
他是不想跟一个小姑娘争吵,不然的话高低得替妹妹说几句。
孟冬没有追,因为此时楼梯那处起了骚动。
一行人走了下来,为首的少年头戴八宝金冠,而此乾坤空间大陆上仅有两只,另一只据说是被郭家所得。
身上就更不必说了,但都是华贵非常,一身法衣,就连靴子也都是刻有疾行阵法的。
打架的时候哪怕此人不出手,就站在那里让人打,估计修为低于千鼎境的也根本无法伤到他一根头发。
此人便是陈家的公子,陈行止了。
孟冬何曾见过这种贵公子?见到他的一瞬间人都呆住了,只觉得他耀眼无比,站在那里就仿佛会发光一样。
宁知水是看到人群突然间不动了,这才后知后觉有什么重要人物现身了。
在看到陈行止后,宁知水就想翻白眼了。
可真是俗气啊。
五大家族中,就数陈家最有土豪气质,从上到下皆是如此。
陈行止长相清秀白净,还带有一丝的书卷气,但偏偏打扮成这样,把他的气质破坏的一干二净。
“这是哪家公子,这么贵气非凡?”
“不知道,肯定不是咱们湖映城的人。”
“快看,他侍卫的佩剑上是不是有陈家的家徽?”
“陈家?竟然是那个陈家?”
大家看着他们,一片哗然。
陈行止神色中倒是没有倨傲,不过可能是被捧多了,走路时高抬下巴,无视左右,一副贵公子的派头。
听到大家议论,他更是放慢了步子,在跟旁边的人说话。
而旁边之人也是宁知水认识的,正是金阁主。
“……是,陈公子若有需要就派人吩咐一句。”
金阁主点着头,面带微笑,不卑不亢。
她的金银阁背后可是东方家,陈家的公子又怎么了,难道还能跟他们的东方少主比?
不论是看外貌气质还是个人能力,少主都比他强多了!
忽的,金阁主看到了宁知水,便停下了脚步,打招呼说:“宁小姐也来了。”
金阁主竟然主动跟一个小姑娘说话,而且语气和善,还没有摆前辈的谱,这让不少人都愣了一
下,狐疑的去看宁知水。
这是哪家千金?难道是和陈家相差不多的大家氏族?
孟冬也懵了。
宁小姐?
宁知水是哪家小姐,她不就是小门小户的宁家人吗!
自己见过她家人很多次,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啊!那金阁主又为何如此态度?
孟冬突然间有些慌张了,下意识去看哥哥孟杨。
孟杨已经皱起了眉,有些惊疑不定的去看宁知水。
宁知水点点头,“金阁主。”
“这位是?”
陈行止发觉金阁主对宁知水的态度竟然跟自己不相上下,不由有些疑惑的问。
他觉得宁知水很面生,肯定是没有打过交道的,而且姓宁……
印象里似乎没有什么姓宁的大家族。
“这是我的一位小友。”金阁主说。
“陈行止。”陈行止主动说出自己的名字,“不知宁小姐芳名,又是出自何家何族?”
“宁知水,湖映城人。”宁知水说。
湖映城人……
陈行止面露异色,他身后的侍卫们也有点想笑。
就这小破城,能有什么大家族!
就说嘛,穿的这么寒酸,怎么可能是什么大家小姐。
“原来如此。”陈行止立即就没有兴趣了,不再看宁知水,而是对着金阁主说,“我还有事,便告辞了。”
宁知水没有错过他在得知自己“出身”后眼神中的淡淡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