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已经开始了,主持者不是别人,正是和宁知水打过交道的柒酒仙子。
她的声音如银铃般响起,十分悦耳,说话时目光会匀速扫视场中,给每人以一种:她在认真看我的感觉。
被这样的美人一看,不少人都坐直了身子,莫名有些激动。
“……欢迎诸位,现在开始
柒酒的气质偏冷艳,说话时一句啰嗦的话也没有,也是因为这样,大家听的更显认真了。
“二哥,你的新功法练的怎么样了?”
“你别说,它真容易理解,我还以为它会很高深,以我一人之力无法看懂呢。”
“大道至简,越是好的东西反而越容易被接受,不会引人误入歧途。”宁知水说。
“是啊,越学越觉得有妙处。”
“你回宗门后,只要修炼就一定要设禁制,以防被人窥探。”宁知水说道,“侍人也要防着些。”
二哥点了点头,“我晓得,会小心的……不过小妹,我是你哥,你这样告诫的语气像爹爹似的。”
“你看你有哪里像当哥哥的样子?”宁知水嗤笑,“等你回去把你那个师父搞定再来跟我摆哥哥的架子吧。”
“哼。”宁承枫双手环胸,“那你等着看就是了。”
到了现在,他对师父的信任已经降到了0,对宁知水已经深信不疑了。
宁承枫不是不难过的,但是看到小姨的林怀远和大哥的白莲心,就又觉得自己不算什么了。
看来不管是快乐还是痛苦,都是需要比较的,这一比,就觉得也不过如此。
宁知水等了一会儿,就等到了比罗根的拍卖。
这种材料在今天这样的拍卖会中根本算不上什么,所以并不抢手,宁知水在中途加入竞价。
“900晶石。”她喊价。
“950。”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跟价。
这样看来最多到1200就能被宁知水给拍下了。
可谁知变故突起,眼看到1100无人再加价时,却有一道少女的声音响起——
“1200晶石。”
宁知水皱眉,看向孟冬。
孟冬斜睨了她一眼,嘴角微勾,十分得意。
“这个孟冬是不是有病?”宁承枫受不了了,“你们只是不再一起玩而已,她这是要跟你反目成仇的意思?”
至于吗,多大点事啊!
“1300。”宁知水继续叫价。
“1400。”孟冬继续加。
宁知水不吱声了。
柒酒看看二人,出声提醒,“1400一次,1400两次……”
孟冬脸色变了。
宁知水怎么不加了?
虽然自己买得起这个东西,但她根本就用不上啊,买回去肯定是要被骂的。
旁边的孟杨也不赞同的看向孟冬,眼神带了些指责。
抬价可以,但你抬这么高,要怎么收场?
柒酒喊价罕见的变慢了,迟迟没有说出“三次”,眼神则是在望向宁知水。
很明显,她看出宁知水并不会就这么算了。
“1401。”宁知水道。
在这种拍卖会上虽然没有规定,但是几乎没有人会只加价1块晶石,因为这样太费时间了。
可现在宁知水就偏偏只加1块,因为她笃定孟冬不会再跟了。
果然,孟冬长长松了口气。
她生怕这玩意砸到自己手里。
柒酒这下便速度很快的走完了流程,及时落了锤。
“白白多了300晶石。”宁承枫对孟冬有着很强烈的不满。
宁知水没有吱声。
怕什么,孟家兄妹肯定还会再买东西的,不就是加价吗,她也会!
反正后面就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就算孟家兄妹想报复也没机会。
果然,后面孟冬看上了一件法衣,想要出手,但宁知水硬生生的给她抬了500晶石。
孟冬很想理智的克制住自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宁知水那挑衅的眼神就止不住了,最后还是咬牙买了下来。
“何必呢?”宁知水笑呵呵的,“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明明是伤敌三百,自损五百。”宁承枫说,“不过你们真幼稚,最后白白便宜了金银阁。”
“在幼稚的年纪,偶尔做一做幼稚的事,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又不是自己挑起来的,这事可怪不到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被气到了,孟家兄妹后面就没有再出价了,估计知道就算再出价,那宁知水也会捣乱。
其实这倒是他们想多了,宁知水做一次这样的事就够了,后面肯定不会再这么做。
“来了来了,压轴到了。”
场上忽然起了骚动。
大家等了半晌,终于等到了最后一件拍品,一个个的都很兴奋。
他们不一定会买,但是却能看热闹不是?
“最后一件拍品——出自笑忘大师之手的飞行法器,魔丽毯。”柒酒指着场中那件法器介绍着,“众所周知,笑忘大师已有50年没有炼制法器了,而他的水平……”
宁知水没有听下去,她只是在往上看。
楼上两层的包间在楼下是看不到内部的,但是她知道,其中有一间就是陈家重孙——陈行止的。
陈家,便是五家三宗的那个五家之一,同时也是宁知水上登天梯时
陈行止,就是陈老儿的重孙,也是后来接任陈家家主之人。
前世,拍下这件飞行法器的人就是陈行止。
陈行止这种人物按理说是不会出现在湖映城的,不过也是巧了,昨日他在邻城办事,听说笑忘大师的法器会上湖映城的拍卖会,于是今日便赶了过来。
陈家财大气粗,了重金买下了这件飞行法器,可谁知道这法器却相当鸡肋,它只会在空中转圈圈,飞高飞低,却无法被操控着正常赶路呢!
这并不是笑忘大师名不符实,而是这件法器是笑忘大师做给他的小侄子的,为的就是哄小孩子玩。
可哪知小侄子家中的侍从起了歹心,在护送过程中直接卷着它跑路了,并转卖了一个高价,然后就溜到山林里销声匿迹了。
而这法器则是弯弯绕绕的,最后到了金银阁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