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醒药很准时的去找殷时砚,她打着空手,像什么也没有带他。
殷时砚目光锐利地扫着她突然鼓了一圈的胸口,目光揶揄,“出个门而已,你垫这么高给谁看?有你那张脸压阵,别人还会对你其它地方感兴趣吗?”
“……”,叶醒药默,“九叔,你说的没错,你说的实在太对了,就因为侄女这地方隐蔽,别人一眼也注意不到,所以那些贵重的东西还是放在这儿比较合适……”
殷时砚挑眉,“哦?这么说你放了很贵重的东西在此处?本王记的不差,你穷得连亵裤都穿不上吧?本王但是好奇你最贵重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伸手朝叶醒药抓去,叶醒药动作麻溜的闪到了门后露出了一颗乱糟糟的脑袋,“九叔,我能有啥宝贵的东西?我那也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殷时砚并没有再执着的追根问底,他只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然后抬脚出了门,“走吧。”
叶醒药拍了拍胸口鼓鼓的两团,赶忙屁颠屁颠的跟上去,到了门口的时候,小胖子元贞从后面追了上来,“父王,你要出府去吗?我也要去!”
小胖子在殷时砚面前乖得不行,他目光在殷时砚脸上快速扫了一眼就移开,说起来,他对自己亲爹的心狠手辣仍心有余悸。
但是小胖子目光看向叶醒药时,却是恶狠狠的瞪了叶醒药好几眼。
叶醒药上下打量了小胖子几眼,小胖子看起来怎么像是瘦了啊,瞧这憔悴的模样,跟她闹肚子那会儿如出一辙……
叶醒药本来看小胖子虚弱的样子挺可怜他的,可小胖子那恶狠狠的一瞪,立马把叶醒药的同情心给瞪没了。
叶醒药站到了殷时砚身边,“矮油,九叔你也真是的,自己出门穿金戴银的,怎么让自己亲儿子披着桌布就出来了,这不是给九叔你丢人吗?”
殷时砚瞟了一眼小胖子的穿着,那一身素素白白跟丧服似的,垂摆呈不规则的尖形,下面还坠着细细的珠翠流速,仔细一看,还真有点像桌布……
小胖子对叶醒药如此评价自己时髦的新衣裳表现出了很大的愤慨,“丑女人你懂不懂!这是现在荥都最盛行的衣服款式,可受欢迎了!”
小胖子一副你是土包子的样子,叶醒药呵呵了两声,“不是有句话叫人瘦穿什么都百搭,人胖穿什么都白搭,你就是有资本能将一件时髦的衣裳穿出桌布的感觉,果然不愧是九王世子,连穿衣都能穿出与众不同来。”
小胖子被叶醒药说的又气又恼,但偏偏他说不过叶醒药,于是哼了一声,鼓起勇气看向殷时砚,语气立马乖了好几个调调,“父王,我也想出去……儿子好久没跟你一起逛街了……”
最后一句调调,他不知道是从哪儿学来的,嗲的哀哀怨怨的,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殷时砚嘴角抽了抽,面无表情地转身抽了大门。
叶醒药看见那扇近在咫尺的大门,心情激动的跟了上去。
小胖子像是故意要和叶醒药作对,挡在了叶醒药面前走路,叶醒药走哪边他就挡到了哪一边。
叶醒药忍无可忍,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力气太大,把胖的跟山一样的小胖子给踹的踉跄了一下。
叶醒药哼了一声,说了一句好狗不挡道,挡道的都是路障,然后大摇大摆地甩着双手跟上了殷时砚。
走到殷时砚身边时,叶醒药就屁颠屁颠的,九叔九叔的叫个不停,甜的不行。
但殷时砚回给她的就是冷眼,不过叶醒药已经习惯了殷时砚这阴阳怪气的样子,自说自话也不累。
渐渐地走入了人潮热闹的地方,叶醒药发现,凡是殷时砚走过的地方,立马鸦雀无声,不管男人女人都已经顾不上说话了,跟失了魂魄似的盯着殷时砚。
殷时砚极少在人前现身,即便是荥都百姓,也鲜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此刻荥都百姓自然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大燕国鼎鼎大名的摄政九王,不然此刻,谁还敢这么盯着殷时砚瞧,那是不想活了吗?
殷时砚神色变得很不耐烦起来,甚至偷着几分阴狠,他生来带有三分凄厉和狠戾,此刻心情不好之下,气势更加的阴惧,渐渐让盯着他瞧的那些人目露惊恐的移开了视线。
叶醒药一看见殷时砚的神色,就猜测他此刻肯定很想灭了那些在心里对他行不轨之事的人,叶醒药装模做样的拍了拍殷时砚的手臂,“九叔,你千万别生气啊,你就当他们是空气……”
殷时砚可千万别一气之下甩手回府了啊!
殷时砚冷冷的甩了叶醒药一眼,但到底是忍住了身上的戾气。
慢慢的,街上的那些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叶醒药耳朵好使,自是听到了一些话,无非是殷时砚的美丽表示各种赞美,对叶醒药这个丑人表示各种鄙视,无一不是摇头叹息的说些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之类的话……
但没人敢说小胖子这胖子的坏话,原因无他,因为小胖子已经和他的肥狗腰腰已经成了荥都一霸,小胖子平时没事总带着肥狗腰腰出来遛弯,这荥都还有谁不知道他是九王世子?
但叶醒药这时候却没有想到这一层,她觉得小胖子这会儿的处境就和她一样——成了殷时砚的绿叶。
于是叶醒药看了一眼身后的小胖子,故意落后了殷时砚两步,和小胖子并肩,没话找话的谈了起来。
“小胖子,你学飞刀是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