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许宁馨听到靳言的话,顿时连连摆手,还不忘解释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发自内心的。
“我只是觉得跟靳姑娘颇有缘分,先前多有冒犯,还请靳姑娘不要与我们一般见识才是。”
许宁馨面上陪着笑脸,殊不知心里头都快怄死了。
她完全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让自己来讨好靳言。
本来,许宁馨受着伤并不想来冬日宴,可是一大早就被侯夫人也就是她的母亲给拽了出来。
据传闻冬日宴有位长公主的贵客,所以母亲让她今日要一门心思讨好此人,决不能得罪她半分。
可任凭许宁馨问为什么,她母亲便是一句不要多问,照做就行了。
结果没想到,自己不过就是来找宋若凝的麻烦,竟然就踢到了母亲让自己讨好的人……真是晦气!
“既然你说是冒犯,那就道歉吧!”靳言毫不在意地将自己身后的宋若凝让了出来,淡淡地说道,“什么时候凝儿原谅你,那我自然就原谅你了。”
宋若凝有些惊讶地转头想去看靳言,却被七月在身后提醒了一句。
“小姐,挺直脊背,这是靳姑娘在为你撑腰呢!”
仿若是醍醐灌顶一般,宋若凝瞬间站直了身子,看向许宁馨的目光也不再躲闪,反而多了几分坚定。
身边的人都在护着她,那她又怎么能让他们的苦心白费?
“靳姑娘莫不是在说笑?”许宁馨看到宋若凝竟然敢真的等着自己跟她道歉,当下怄得满脸通红,可又不敢轻易得罪靳言,当下只能尴尬地笑道,“靳姑娘这样的身份,还是莫要与那些不清不楚的人来往。”
“靳姑娘,你初来京城,怕是不了解我们侯府的事情。”眼见着许宁馨的脸色愈发难看,于欣柔压着心里头的不忿,柔声开口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只看表面,想来靳姑娘与宋若昭的婚约还未公之于众,我劝姑娘一句,还是三思为好……”
“你们可真可怜!”没等靳言说话,宋若凝突然开口,“明明当着我的面,一个个却只敢含沙射影地说旁人不是,不像我,我瞧不上郡主和于欣柔你们二人的做派,所以当面就告诉你们,别成日拿旁人当傻子,显得你们多聪明一样。”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宋若凝反倒是觉得格外畅快,忍不住继续往下说。
“你们不就是欺负我兄长不在这里,所以想要在我嫂嫂面前败坏我兄长的名声吗?”宋若昭呸了一声,冷声开口道,“我嫂嫂是长公主的义女,兄长又是指挥使大人,你觉得她瞧得上你们府里那些废物兄弟们?”
哼!
还以为她听不出于欣柔故意想说宋若昭的坏话?
这个郡主还暗戳戳地让嫂嫂远离他们,这平阳侯府的算盘珠子都快打到她脸上来了!
这京城有几个少年郎能赶得上她的兄长?
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
另一边,宋若昭并不知道宋若凝为了自己竟然冒了头,当下只是微微扬眉看着许自臣,似乎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先前你打伤了许宁馨,难道不该跟我们道歉吗?”许自臣见她无动于衷,忍不住怒声道,“半分教养都无,像你这样的,留在云家军都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难不成云家军都是你这样没有教养的……”
许自臣话音未落,宋若昭的佩剑已经直接敲在了他的腿弯处,在他跪地的那一刻又压在了他的肩膀上,瞧着不费吹灰之力,可许自臣愣是怎么都站不起不来……
“你们平阳侯府的人难不成都长了张喷粪的嘴?”宋若昭垂眸看着许自臣,冷声开口问道,“谁给你的胆量让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宋若昭,你放开我!”许自臣一张脸都涨红了想要站起身却无能为力,当下只能怒声道,“你不就仗着自己武艺高强到处欺负旁人吗?要我说,有你这样的兄长,你妹妹这辈子都别想嫁出去,就算嫁出去那也是过不好……”
宋若昭一剑抽在了许自臣的嘴唇上,力道之大让他忍不住痛呼出声,嘴唇直接肿成了香肠一般。
而宋若昭只是瞧着他冷声开口。
“下次再敢嘴贱,本将不介意割了你的舌头!”
她的小妹以后人生如何,轮得到这些臭男人指手画脚?
“宋将军息怒。”李言功眼见着许自臣被打,当下却缓声开口求情道,“这是长公主的冬日宴,宋将军若是在这里动手,只怕长公主面上无光,宋将军说是不是?”
“若不是看在长公主的颜面上,我就不是警告他了。”
宋若昭收起佩剑,看着许自臣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冷声开口道,“许自臣,旁人当你是世子,可在我眼里,只有欠揍和不欠揍的人,所以你最好安分守己,不然我不介意替长公主先清理清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多谢宋将军。”不同于许自臣被打还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李言功反倒是冷静得很,甚至还能心平气和地跟她道谢,“听闻宋将军在以少胜多作战
中格外有经验,不知道下官能否请教一二?”
说起来,宋若昭倒是第一次碰到李言功这种人。
毕竟先前她之所以能轻而易举收拾方家和侯府,那是因为她本身对于这些人有所了解,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们都很容易被激怒。
人在盛怒的时候总会做出一些不利的决定。
所以,这样的人很容易就被拿捏住。
而李言功完全不同。
就好像现在,明明为许自臣求情的是他,可现在浑不在意还有心跟她讨教作战经验的也是他。
“翰林院编修似乎并非武职。”宋若昭并没有因为李言功的不同就对他放松警惕,反倒是饶有兴趣地开口道,“李大人为何会对带兵打仗有兴趣?”
“宋若昭,你是不是怕言成有一日会超过你的本事?”虽然被打肿了嘴,可并不妨碍许自臣多几句嘴,“人家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言成,要我说,你就不该信任她这种心思狭窄的恶毒之人,难道你就不怕她故意设局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