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是我的夫君,也是侯府的家主,侯爷应当为侯府开枝散叶。”
“好好好,说得好!”
江淮书冷笑一声,松开云绾柔的下巴。
“既然你这么想,将本侯推给其他女人,本侯成全你又有何妨?哼!”
撂下一句话,江淮书转身离开了。
云绾柔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大猪蹄子过分了,娘亲又没得罪他。他明明已经对初画动心,娘亲不过是帮他一把,他干嘛下这么重的手?】
【得了便宜还卖乖,还给他委屈上了!】
入夜后,江淮书去了初画的房间。
初画早已经备好饭菜,在房间里等着了。
她在青楼呆了许多年,见过不少男人。
看见江淮书今早看她的眼神,她就知道,他今晚一定会来。
“侯爷,妾做了一些你爱吃的小菜,你尝尝可你的合口味?”
【画小娘果然靠谱,专门给大猪蹄子下厨。】
【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这句话,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望舒抱着泱泱,站在初画的院子外面。
她离初画的房间,还有一段距离,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小姐,你吵着要奴婢带你来这里,可来了为何又不进去?”
“嘘!”
泱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们是来偷听的,进去了还怎么偷听?】
【画小娘好会啊,将大猪蹄子逗得很开心。】
【原来画小娘还会做好吃的,听着就很好吃的样子,我也想尝尝】
泱泱探着头,望眼欲穿。
羡慕的眼泪,从嘴角流了出来。
望舒连忙拿出帕子,帮她擦了擦嘴边的哈喇子。
“小姐,你在看什么,怎么流了这么多口水?”
望舒心里疑惑。
她顺着泱泱的目光看去,除了黑夜下的房屋,什么都没有。
泱泱偷听了一会儿,突然转身,害羞地捂住了双眼。
望舒不知道她这又是怎么了,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
“小姐,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嗯,回!”
泱泱松开手,点了点头。
房间里的声音,直往耳朵里钻。
她又连忙捂住眼睛,“咯咯咯”地傻笑着。
回到房间,二人一进门,云绾柔便看见了,泱泱通红的脸颊。
她快速起身来到泱泱的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泱泱的脸怎么这么烫,不会是感染风寒了吧?”
“不会吧,小姐刚刚还好好的呀!”
望舒眉头微皱,心中有些疑惑。
泱泱害羞地摇摇头。
【我没有生病,我只是听见了一些,少儿不宜的话。】
【娘亲,初秋好惨哦!画小娘让她充当她的陪嫁丫环,留在房间里,伺候她和大猪蹄子。】
【我还听见她说……】
“嘻嘻……”
泱泱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初秋要穿着开裆裤,站在旁边看着他们……】
“咳咳!”
云绾柔咳嗽一声,打断泱泱的心声。
泱泱说的陪嫁侍女一事,她是知道的。
一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出嫁,洞房花烛当晚,陪嫁侍女是要穿着开裆裤,在旁边伺候主子圆房的。
正常来说,她当初与江淮书成亲,也理应如此。
只是在她嫁进侯府之前,就意外的与江淮书,提前圆了房。
等她出嫁时,已经怀上了泱泱,便省去了这一步。
她为此,庆幸了许久。
没想到初画居然主动提出来,还让初秋伺候。
更令她诧异的是,江淮书居然还同意了!
初秋的自尊心那么强,今晚受此屈辱,估计快要被气死了吧!
与云绾柔猜测的一样,初秋第二日,便哭着来了她的院子。
她一进门,便在云绾柔的面前跪下了。
“夫人,求你将奴婢接回来吧,奴婢不愿意去伺候画姨娘。”
“这是为何?”云绾柔佯装不解:“是画姨娘欺负你了?”
“她……她让我伺候她和侯爷圆……圆房!”
初秋咬了咬牙,眼眸里溢满了恨意。
初画可恶,云绾柔也同样可恶。
若不是云绾柔,将她送给初画,她昨晚又怎么会受此屈辱?
“我以为是什么事情。”
云绾柔笑着将她扶起来。
“初秋,你是知道的。初画她是独自入府,对侯府不熟悉,也不了解侯爷的脾性。
她选择你在旁伺候,那是信任你,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高兴?
她被初画那个贱蹄子侮辱了,云绾柔居然说她应该高兴?
混蛋,云绾柔和初画都是混蛋。
等她当上侯府主母,她会一个一个地
收拾她们!
“初秋,你是个懂事的丫头。
你应该明白,既然我已经将你送给姨娘了,就不能再将你要回来。
画姨娘这个人不错,等你跟着她的时间长了,你就会了解的。”
“奴婢知道了!”
初秋咬了咬牙,从嘴里硬挤出一句话来。
初画以前是她的婢女,她是什么性子,她能不了解么?
她如今不过就是一朝得了宠,想要报复她罢了。
一个没有子嗣的女人,凭什么跟她争?
她迟早会将初画踩进泥里,让她也尝一尝,被人侮辱的滋味!
初秋前脚刚走,宫里后脚便来人了。
听说是贤妃邀请入宫,云绾柔一口应了下来,带着泱泱和望舒进宫了。
泱泱还没去过皇宫,一路上都很兴奋。
车辇不能入宫。
云绾柔抱着泱泱走下车辇,跟着宫女,往皇宫里走。
她小时候倒是经常去皇宫,十二岁之后,就去得少了。
若不是有宫女引路,她估计都能在宫里迷路。
“娘娘,江夫人和将小姐来了。”
宫女领着云绾柔,缓步走进正殿。
贤妃正在给泱泱上香。
听见宫女的声音,连忙将香插进香炉里,转身迎上前来。
“快快快,快让本宫抱抱我的干女儿!”
贤妃眼眸微弯,快步来到望舒的面前,伸手要抱泱泱。
云绾柔看着她刚显怀的肚子,连忙道:
“娘娘,泱泱很重,小心伤着您的身体。”
“没事。太医说了,本宫已经度过了,前三个月的危险期。”
贤妃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她担心云绾柔会有心理负担,还是将手收了回来。
“不知娘娘今日唤我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不是本宫找你,是皇后娘娘找你。”
“皇后娘娘找我?”
云绾柔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眼眸里溢满了疑惑。
她与皇后并不熟,只是见过几次而已,皇后找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