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诺兰阁下的第一护卫已经出现了吗?安德烈·法雷?我没什么印象啊。】
【虽然诺兰阁下在怀疑法雷,但我也想说,我是从事诺兰阁下和法雷关系研究的学者虫,可以很负责的告诉大家,法雷对诺兰阁下非常忠诚,绝对担得起第一护卫的称号!】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诺兰阁下的第一护卫不是这个安德烈·法雷,而是法雷家其他的雌虫。大家还记得丹顿吗?我们一直不知道他的姓氏,不过结合历史上那只法雷的生平,高度和丹顿重合,因此我断定丹顿才是诺兰阁下的第一护卫。】
【等等,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法雷的姓氏之争,一般选双生子,从出生就开始比拼,丹顿很有可能是落败的那个,所以才丢了姓氏。】
星历3411年的雌虫很难在这个节骨眼上挪开眼。
他们甚至在猜测,难不成以后丹顿会出现?他会拿回自己失去的法雷姓氏?
东42巢的混乱之争,还有诺兰阁下的第一护卫之争,都会一同呈现在他们眼前?
天啊,那可就有意思了!
这边,星历2911年的诺兰并不知道不久后的将来。
他们骑着浮空摩托车,贴着连绵的垃圾山前行,星船坠落的高温,使得他们越接近遗弃区和外层区的闸门,越滚烫难忍。
许多垃圾已经融化成软烂的泥,传来难闻的化学气味。
诺兰开启了最大马力,浮空摩托车发出嗡嗡的能量舱过载声,在穿过闸门时,几乎是破开火焰。
外层区到了!
诺兰松了一口气,周边的景色转好了一些,但也空旷而荒凉。
只有越靠近中心区,雄虫所在之地,才会有些未来科技城市的感觉。
两边对比,竟有种荒诞之感。
此时——
[距离老雄虫彻底死亡,还剩最后10个星时。]
诺兰和弗雷德即将抵达外层区的警卫队监狱,前方传来了吵闹声,顿时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可笑!你竟然真的在期待一只前途无量的雄虫会选择东42巢?”
“我告诉你,会选择东42巢的雄虫,都是有着明显缺陷的!就像那只雄虫!”
“你忘了他的‘病情’了吗?”
那声音尤为刺耳,是一声忍到极致后,爆发的质问。
如若不然,尚隔了一段距离,诺兰和弗雷德根本不可能听见。
诺兰没有继续前行,而是开着浮空摩托车,躲到了一处角落。
每次出事都是通讯网络先被毁,收集情报的速度变慢许多,他只能以这种方式,去了解东42巢的动乱原因。
“我们已经受够了老雄虫的残暴,现在却来了一只比老雄虫更加残暴的雄虫!”
“我们并不是真的要弄乱东42巢,而只是想让雄保会更换雄虫而已。”
“阿奇,你为什么还在阻止?”
诺兰听得沉默,原来他是被‘常识’给恶意揣测了。
东42巢贫瘠?()??。?。??()?(),
所以自带缺陷的雄虫才会选择他们()?(),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思维。
可怕的是当这种情况重复了几百年()?(),
就会变成一种惯性的认知。
并不是他们愚蠢()?(),
而是会有‘好’雄虫选择东42巢,这本身就不符合常理。
若是一只雌虫站出来,喊出万一呢?万一真的会有好的雄虫会选择他们呢?
而这些被惯性认知‘驯化’的雌虫,只会痛骂他天真、幼稚。
诺兰终于明白一点儿动乱的原因了。
前方——
两边的对峙还在加深。
“阿奇,躲开!别堵着门!你忘记了你的雌兄了吗?”
“他死在老雄虫的折磨里,他的生殖腔都烂了,连治疗舱都治不好!”
“同样的悲剧,你还想发生几次?”
阿奇将绿色的底膜粘在大门,拼尽全力不肯让他们进来。
听到加布·科斯特的话,阿奇狠狠反驳:“不!不是的!”
他回想起在星船车站见到的雄虫:“你们没见过那位阁下,才会如此揣测。东42巢由他来继承,是东42巢的幸运!”
加布·科斯特眼里浮现深深的失望:“我已经给了你快1个星时,你还是如此执着,难道你也跟那些看到雄虫就走不动道的雌虫一样了吗?你的雌兄让我照顾你,我已经做到了,现在是你在执迷不悟阻拦我的事。”
加布·科斯特是老雄虫的最后一只预备雌侍,哪怕科斯特家族已经推测出老雄虫即将退化,但拿到这个身份时,科斯特家还是认定这是无上光荣。
加布·科斯特感到了无比恶心和愤怒,那个时候他的好友,也就是阿奇的雌兄刚刚惨死。
但他仍旧拥
护老雄虫,哪怕老雄虫并不值得。
因为新来的雄虫,可能连老雄虫都不如。
加布·科斯特:“别怪我,我都是为了东42巢。”
他们一定可以让雄保会更换雄虫。
哪怕这只雄虫会和老雄虫一样,他们都能接受,唯独不能接受比那更残暴的雄虫了。
加布·科斯特的身边还有一群雌虫,都在等待着他的命令。
听到这番话,早就蠢蠢欲动的雌虫们突然强闯进去,阿奇的底膜并不坚韧,他们很轻松便被强行攻破了。
一些雌虫认为阿奇的阻拦是背叛,竟然在围着他殴打。
而另一些雌虫,则走向了警卫队监狱深处,想要放出更加具有战力的罪犯雌虫们。
阿奇抱着自己的头,笨拙的他很难反击这么多雌虫。
饶是如此,他仍在劝说:“不是的,真的不是的,你们没见过那位阁下,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他有多好……”
“笑死了,他竟然还在坚持?”
“能有多好?好到来救你吗?”
诺兰开着浮空摩托车,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广场前的空地被烧灼出一道黑色的长长的燃料印子。
他坐在浮空摩托车上,突然拿下了头盔。
“没想到还真能撞上
。()?()”
“好久不见,阿奇。()?()”
听到梦寐以求的声音,阿奇突然把埋在双膝间的头扬起,伸直了脖子看向外面——
难道!?
由于围住他的雌虫实在是太多了,阿奇直愣愣的起身,笨拙的他开始拨开虫群,想要尽快确认心中的猜想。
到底是不是那位阁下?
阿奇紧张而焦急,他开始嫌弃雌虫为什么这么多,离那位阁下如此遥远。
他的双眼变得赤红,竟在用蛮力一个个撞开那些雌虫:“滚开!别挡我的路!()?()”
终于,他来到了外面,几乎带着朝圣的姿态。
在真正看到诺兰时,他的心脏被某种热烈的感情所充盈。
果然是您。
他眼里的诺兰十分夺目,在灰蒙蒙的、破败的、末日般的天空之下,宛若浓墨重彩的油画。
极强的反差色调,衬得诺兰有种锋利的美。
哪怕阿奇第一次见到诺兰是在他尚未成年的时候,经历了成年期后诺兰的外貌有了一些变化,阿奇也第一时间认出了他。
阿奇的喉头哽咽,宛若见到了黑暗里的一束光。
诺兰来得太及时了。
他刚才已经在动摇了,只是仍在嘴硬罢了,但诺兰的出现无异于让他重拾信仰。
因为阿奇的反常,所有雌虫都在向后望去,其中也包括加布·科斯特。
诺兰出色的外貌,几乎能成为一种美色的武器,反倒让他们一时间难以分辨这是雄虫还是亚雌。
这一刻,风也在寂静。
加布·科斯特优先回过神来,他看到了诺兰身边的弗雷德,比任何雌虫都优先认出了诺兰的身份。
但这可能吗?
“是雄虫。?()???*?*??()?()”
什么?
东42巢的新雄虫,来到了动乱的第一现场?
拥护老雄虫的雌虫们,一时脑子有些转不过弯。
雄虫的出现,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虽然口号喊得响亮,想让雄保会更换雄虫,可他们到底不是巴兹尔这种在遗弃区里,完全没体会过雄虫精神力辐射的雌虫。
真当看到雄虫过来时,他们反倒一句话都憋不出来了。
不然,能说什么?
骂雄虫?不好意思,他们还有点儿基本教养。
打雄虫?那简直就是禽兽!谁要是敢这么做,保准受到雌虫们的集体围攻。
阿奇已在此刻赶到了诺兰身边,伤口尚未修复,便对所有雌虫说道:“你们别再被利用了,这位阁下根本和老雄虫不一样!天大的不一样!”
阿奇的话让雌虫们找回了一点儿立场,硬着心肠骂道:“你还在说这种话?别以为我们不知道,雄虫来了,你就着急在他面前表现了?”
诺兰:“你们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对我说。”
雌虫们却当做看不见,像是得了歪头病一样,继续痛骂阿奇:“醒醒脑吧你!别再白日做梦了!雄虫可看不上你这种雌虫!”
诺兰:“……”
当着雄虫的面儿骂一句都这么困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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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好意思搞叛乱?()?()
虽说老雄虫的拥护者们,的确没敢当着他的面骂。诺兰也知道,雌虫对雄虫的病态保护会有一个最低标准,他们并不认可他。()?()
正如星历3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