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听得一脸懵逼,“什么意思?”
南时初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南慕海失踪有南漪漪和时来光的手笔。”
沈念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我去,不会吧?南慕海不是跟母鸡护小崽似的护着她,她这么做图啥啊?!”
南时初眼底深深流转着一片暗色,“因为南慕海不像之前那样对她义无反顾,碍她事了。”
沈念浑身一震。
他虽是平时大大咧咧,但正经的时候,思虑比谁都周全。
他立马猜测出端倪,“南慕海最近频频向老大示好,还说服南家人重新接洽老大,这无疑是动了南漪漪的蛋糕!”
南时初语气沉静,“南慕海是去找当年抱错事件护士路上失踪的,那个地址是有人故意引导他去的,他们想要置他于死地,让南家人以为南慕海是因为我才出事,让他们更仇恨我。”
南时初压低了音调,“我不想掺和浑水,但我也不能背黑锅。”
说到这里,沈念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收起玩笑和对南慕海的偏见,严肃回复,“我现在就让人去查。”
沈念手里的技术人员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高手,不多时,就确定了南慕海出事前下高速进入的县城辖区。
但他们依旧查不到南慕海到底去了哪里。
“那县城落后,城区里摄像头布置数量有限,几个主干道只有三个拍到了南慕海的保时捷,可是都不能最终确定他去的是哪座山。”
沈念忍不住吐槽,“南慕海傻得吧,大晚上的一个人傻乎乎跑到这种荒无人烟的乡下地方来找什么人,有那么急吗,白天找能死啊??”
南时初定定看着手机里接收到的几个道路摄像头的视频。
画质很模糊,但上面隐约可以看到,等待红绿灯时,南慕海略显焦躁不耐的动作。
他是真的很着急,仿佛一刻都等不了。
南时初眼底闪过一瞬异色,“沈念,帮我准备一辆跑车。”
沈念知道她的意思,忙不迭嚷嚷道,“我也去!”
……
警察局
“伯父伯母,这位是林局。”
齐东峥介绍道,“林局,这就是我同您提过的南先生南夫人。”
虞淳榕已经哭得眼角都红肿了一圈,将林局视作最后的救命稻草,“林局,您一定要帮我们找到儿子啊!”
满脸疲惫的南朝阳紧紧握住面前身形板正的男人双手,重重一声,“林局,我儿子并非纨绔玩闹之人,这次他彻夜未归联系不上人,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现在还不到四十八小时,要求警方大力搜寻不合常理,但我更了解我的儿子,只能拜托您帮忙了!”
林局点了点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二位不要太担心,我已经联系各方一起协助寻找南三少爷的下落,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谢谢,谢谢林局!”
“不必言谢,这都是我们该做的,二位稍作休息,我先去安排。”
林局离开后,南漪漪轻声安慰着虞淳榕,“爸爸妈妈,林局在搜查这方面很厉害的,三哥肯定很快会有消息,你们一整晚没睡,不如去车上歇息吧,这里有我们在就好。”
虞淳榕擦了擦眼角止不住的泪花,拉着乖巧无比的南漪漪,心头微动。
“漪漪,东峥,多亏有你们,不然我们真不知要如何是好!”
齐东峥宽慰道,“伯母客气了,三少失踪,我们都很担心,林局也是通情达理之人,相信很快会有好消息。”
“是啊妈妈,三哥失踪,我也有一定责任……”
南漪漪垂下脸,泫然欲泣,语调中尽是哀伤无措,“平时在家就我和三哥关系最好,可是我竟然没能第一时间发现三哥居然在暗中寻找当年那个护士,要是我早知道,我就会跟着他一块去,多个人,说不定他就不会……”
说着说着,南漪漪嗓音一哑,生生被什么情绪哽噎住了那般,再也说不下去。
“你这傻孩子!”
虞淳榕不禁心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三哥现在一心扑在南时初身上,跟你有了隔阂?你不怪他对你冷落,反而还一心替他着想……等那小子找回来,我一定狠狠教训他,他这傻子,到底谁亲谁疏,都分不清了!”
听到南时初那三个字,南朝阳满脸阴沉,咬牙切齿,“这次就该他长记性,他把钱都花给南时初了,跟条狗一样对她摇尾乞怜有什么用?南时初还不是见死不救!”
南漪漪一直低着头捂着脸,听到他们的话,心里得意极了。
齐东峥却是皱眉,“也许这件事南时初确实不知情,她能力轻微,也帮不了什么。”
听到齐东峥还帮着南时初说话,南漪漪咬紧了唇角。
很快,她苍白的脸上勉强撑起一抹笑来,“齐哥哥说的没错,姐姐人微言轻,找三哥的事情不能太勉强她……”
南朝阳面上表露出来的嫌弃厌恶更甚,“一无是处只
能依附男人,唯利是图的脏东西,只有南慕海那个蠢货会傻傻相信他!”
虞淳榕忍不住道,“别说老三了,他是心软才会上了南时初的当,我们有漪漪帮我们,老三肯定能逢凶化吉的回来的。”
南朝阳沉着脸,一副怒极生厌的模样。
……
南时初托徐夏月帮自己请了假,跟滴滴司机改地址,去了一家车行。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法拉利从车行驶出,飞箭一般朝着邻县疾驰而去。
沈念两手跟铁链似的紧紧缠在车顶的把手,一张嘴,呼噜噜的烈风使劲往嘴里冲。
“呜哇哇老大,慢,慢点……”
一身黑色紧身服的南时初面不改色,“要慢点你自己下去坐车。”
沈念看着左右两边不断被超过的汽车,“呜呜不行,别的车车哪跟得上你啊……”
南时初一沉眸,“那就少废话,坐稳了!”
话音落,她加大油门拔到最高速度,直接吓得沈念鹌鹑似的牢牢扒在座位上,再也不敢说一个字。
一个半小时后,南时初停在了收费站口。
摇下车窗,南时初一张白到极致的脸露了出来,侧脸线条完美。
收费站小姐姐盯着她的脸,目不转睛,脸蛋微微起了红晕。
南时初缴了高速费用,忽然想到什么,定定转过来,扯唇一笑,“请问昨晚是小姐姐值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