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对江成璟的嚣张早有耳闻。
可谁也没想过,他敢熔御赐的免死金牌。 “姓江的,你亵渎皇尊,你大不敬!我非请皇上赐你个死罪。” “可以啊。”江成璟冷笑:“除非你能走得出这间屋子。” 从前只是听说江成璟养的三千暗卫,来无影去无踪,拿项上人头如同探囊取物。 今天才算真正见识到了厉害。 他们先拿那个刺客开刀,头顶钻洞,水银灌入,流进体内的。 水银有毒且重,坠着人皮,一点点剥开。到死都能完完整整的剥下来。 江成璟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简郡王,你也试试?” “我……我……” 这边简郡王已经吓得魂不守舍,他自小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样的酷刑。 当即就吓的尿了裤子。 也不骂了,人也没了刚才的神气,只剩下求饶。 “别杀我……摄政王,我错了……咱们有话好好说,为了个毛小子,不至于吧?” “毛小子?”江成璟一脚踩在他胸口:“那是我儿子。” 简郡王以为自己听错了。 海云舒养得是私生子,怎么又成江成璟的儿子了? “难道……难道那晚上的人,是你?” “所以,你还不招吗?” 简郡王此时是面子也没了,里子也没了:“招,我都招。” 那天程府摆宴,简郡王去凑热闹,都说程侯娶的妻子美貌无双,可惜是个商女,他心里惦记,那天就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结果就发现这程侯之妻竟跟人偷情。 他趴在窗下,看不见,但听的见。 这才能对得上海云舒问他的话。 他听完好戏,回去逢人就说,这程侯夫人是个水性杨花的婊子。 直到这回从云南回来,听小太后说想整海云舒,他这才为了讨好女神,上海云舒那演了这么一出闹剧。 “该说的我都说了,可以放我走了吗?” 这时,密室的门吱呀开了。 海云舒堪堪站在那儿。 “放你走?我可不答应。” “你怎么在这儿?” 海云舒一步一步靠近他:“你问我为什么在这儿?你心怀不轨,算计我在前,丧尽天良,暗害琮儿在后。你问我为什么在这儿?” 简郡王知道来硬的没用,只能求饶:“云舒,我也是被逼的,小太后让我杀人,我也是没办法啊。我对你可是一片赤诚,天地可表啊。” “呸!闭上你的臭嘴。” 海云舒多听一句都嫌恶心。 琮儿是她最后的底线,敢动她儿子,别管是谁,都得硬刚到底。之前何氏下毒,海云舒就要了那毒妇的命。 简郡王她也一样不能放过。 明的来不了,那就来阴的。 海云舒拿起那枚箭头,手起又落下,结结实实地扎进简郡王的大腿。 “啊——” 简郡王大声惨叫,登时血流如注。 海云舒再来一下。 简郡王的脸都扭曲在一起:“别扎了,别扎了,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 “你叫人把这冰冷的箭头,扎到我儿子身体里时,怎么没想过停手?” “云舒,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出去绝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来,你就放了我吧。我是皇亲,你们就算弄死我,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何必呢?” 这个简郡王,一辈子锦衣玉食被保护的太好,对世道险恶是一点也不明白。 江成璟:“明天一早,皇上就会得到一封折子,简郡王因酗酒伤身,打翻烛台,烧死在青楼。 “瞧你认罪态度诚恳,我给你个恩典,你那十几房小妾挑几个喜欢的,我到时候一起送她们去地底下陪你。让你死也做个风流鬼。” “你!” 他们连他身后事都想到了。 简郡王想到自己在劫难逃,不禁骂:“狗男女,你们会遭报应的!” “来人,送郡王爷上路。” 几个人之间把简郡王反绑在老虎凳上,用沾了水的密布盖在他脸上。 一层,两层。 沾水的布盖的越多,人越无法呼吸。 “江成璟、海云舒,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刚开始,他还骂,还挣扎。 没过太久,他就不骂了,密不透风的布了线的木偶,瘫在那里。 属下检查过:“回王爷,没气了。” 江成璟:“一把火烧了,办得干净点。” 翌日,这条爆炸性的消息就传开了。 先帝亲弟,皇叔简郡王在凤凰台寻乐时,醉酒不慎打翻烛台,引起大火,最终没能逃出来,意外丧命。 家里十几房小妾也都是有情有义的,听说简郡王没了,也都服毒殉情。 一传十,十传百。 人人都说简郡王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简郡王的死只是茶余饭后的一个笑谈。 真正轰动京师的,是摄政王娶亲这档子事儿。 按祖制,亲王都是要选妃由皇上赐婚的。 大魏历朝历代的亲王,都是赵氏嫡系,显赫无比。如今的四位亲王,都是封王之时赐婚娶妻,甚至还要携王妃游街出巡。 一能体现亲王的身份尊贵,二能彰显皇恩浩荡。 江成璟原本是要破这个先例,直接娶了海云舒过门,也省得劳心劳神整什么选妃的麻烦事。 可是赵氏宗亲和江家耆老都不答应。
江家人好说,江成璟决定的事,他们只是嘴上发牢骚,没什么实际用处。 赵氏皇族,就喜欢循旧,声称几世几朝就出了江成璟这么一个异姓王,若他破例,岂不是打了赵氏宗族的脸。 纵然江成璟权势滔天,明面上该做的功夫,也是要做足的。 江成璟告诉海云舒:“什么选妃,只是走个过场,我既认定你,必不相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