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
“别喊我哥!我没你这么不要脸的妹妹!”
“哥你不能不要我啊,我也是糊涂,才……”
“还不把衣服换了,滚起来跟我回家!丢人现眼的东西。”
薛二郎是拖了好几层关系,才跟江老爷子搭上个边,想着趁着大寿的机会巩固下人情,这下可好,让这不争气的妹妹搅黄了。
别说是巩固关系了,江家没把他们兄妹俩赶出府就千恩万谢了。
家丑不可外扬,趁着人家没赶人,抓紧把这个祸害领回家为妙。
江成璟可不会这么轻易让他们走。
于是拦道:“哎,急什么?”
薛二郎:“小妹无知,辱没了江家的席面,我这个做兄长的管束不严,愿意受任何责罚。请王爷降罪。”
江成璟摇着手中的折扇:“儿女情长,不是什么坏事。这样,你说出那男子的名字,本王给你赐婚,给你和孩子一个名分。”
这已经是很大的体面了。
未出阁的姑娘有了身孕,被家里打死的、唾沫星子淹死的、自己抹脖子吊死的比比皆是。
砸了江家的场子还能被摄政王赐婚,这样的福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薛二郎都没想到摄政王会如此大方。
他一边感激着江成璟,一边警告薛小妹:“王爷饶你不死,还不快点说实话。”
薛小妹直摇头:“我不能说……”
“事到如今,你还替那个流氓遮掩?”
“哥,你别逼我了,我真不能说。”
她眼神望向远处,正是宋驸马所站的位置。
他像幽灵一般,躲在层层人群之后,一言不发。目光寒冷又急切,生怕薛小妹嘴不严实,毁了他的名声。
江成璟问:“薛姑娘这么瞒着,想来那男人是有妇之夫了?”
“不……不是……”
“难道是他威高权重,连本王都赐不了他的婚?”
越说越近。
薛小妹吓得直磕头:“王爷,求你别问了。”
江成璟笑:“这天底下,本王赐不了婚的没几个,皇上算一个,还有……”
他故意朝远处指了指:“宋驸马也算一个。”
江成璟一句接着一句,逼得她退无可退。
她忙磕头:“王爷,民女并不认识宋驸马。”
“本王只是打个比方,你这么急着否认做什么?”
这着急的样子,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可见,薛小妹也是个有勇无谋的草包。
应该是怕她再说下去露馅。宋驸马走上前,他看起来平静的很,到底是腹黑阴险的凤凰男,都被逼到这个份儿上了,还是不慌不忙。
他说:“王爷,有些玩笑开不得,这可是灭族的罪。”
江成璟也说:“世人皆知,驸马爷是正人君子,风清气正,又怎会干这淫乱勾当?”
“少阳即将临盆,我日日照顾,唯恐有什么差池,实在经不得王爷这么开玩笑。”
宋明冲很聪明,他这些话既是说给江成璟,更是说给薛小妹。警告她,祸从口出,要是她嘴不严实,谁都别想活命。
果然,薛小妹直接被吓得从床上跌坐下来,她知道,勾引长公主的夫君,怀上私生子,可是灭三族的罪。
只能咬死:“是民女自己不检点,与他人无关,王爷要罚就罚吧。”
“瞧瞧,还是个情种。”
江成璟的狠辣,大魏驰名:“都说情根重的人,心有七窍,要不,把你的心剜出来,让本王也见识见识?”
他说的轻描淡写,越是如此,越是震慑人。
薛小妹抖如筛糠。
她也终于明白,江成璟根本不是要对她网开一面,而是要逼她说出实情,整治奸夫。
他不会已经知道是谁了吧?
正值几方对峙不下时,有个独眼的男子站了出来。
他大声说:“回王爷,小人与薛姑娘两厢情愿,恳请王爷成全。”
只见这男子虎背熊腰,长相凶狠,因为是独眼,那只损坏的右眼用黑罩罩了起来,如此就更显穷凶极恶。
江成璟就问薛小妹:“说了半天,他是你的相好?”
“他……”
这是哪里来的人?薛小妹根本不认识他。
可海云舒知道这独眼男,他就是给王府供猪肉羊肉的屠九,早年赌钱被人弄瞎了眼睛,后来转行干了宰杀猪羊的营生,受了不少江成璟的照顾。这些年江家和王府的牲畜,都是从他的铺子里进货。
按说屠九家底不错,只因长相凶狠,性格易怒,一把年纪了还没娶媳妇。
海云舒不禁啧啧暗叹:“江成璟,你可真损啊。如花似玉的姑娘,硬生生送到这屠夫怀里。”
可这样才解恨啊。
谁让她不安分守己,好好的姑娘不做,偏要勾引有妇之夫,趁人家娘子
身怀有孕,就趁虚而入。
也算是天道好轮回。
果然,江成璟表示自己看够了闹剧,直接下了最后通牒:“若是,本王给你俩赐婚,若不是,就扭送内狱,让掌刑嬷嬷好好查查你的底细,百十道刑具过一遍,不怕你不招。本王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排场,连本王都问不得。”
说着他又故意对宋驸马道:“驸马,你说呢?”
宋驸马皮笑肉不笑:“内狱的掌刑嬷嬷最是能干。王爷想问什么,一定问的出。”
薛小妹已经看出来,她的冲哥是不可能在此时站出来维护她的。
摄政王又逼迫的紧,内狱的掌刑嬷嬷她可是听过,死人嘴里都能挖出东西,她可怎么熬得过?
要想活命,要想全身而退,除了答应,没有别的选择。
江成璟:“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