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明白了,你不用解释那么多,我都懂。”
钟月白坏笑,算是给萧沈靖的一通解释下了结论。
听到这敷衍的理解后,电话那边的萧沈靖,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最后,只能无力地补充一句:“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嗯,我知道了,你和关特助肯定是清白的。”
钟月白怕自己的肯定不够分量,不管对方看不看得到,都在电话这头重重点头。
萧沈靖:“……”
“对了,正好关特助在,我能和他聊点正事吗?”钟月白想起正经事来,笑嘻嘻地问。
萧沈靖二话没说,直接把手机扔给旁边的关特助了。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关特助刻板机械的声音:
“少夫人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
钟月白听到他的声音,就能想象到此时他那张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脸,被冷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萧沈靖这种小米辣似的人,和他滚到一起,可真……
“咳咳,我和桑清泽的事你应该都知道。我们昨天已经决定要离婚了,你以后换个称呼吧,别让别人误会了。”钟月白笑呵呵地解释,“我是想问,你知不知道桑清泽现在有多少钱啊?我们离婚前要出去旅行一圈,我手头有点紧。”
她也是昨天晚上睡觉前,想起自己也是个有几亿存款的小富婆,于是激动地检查存款,才发现——
奶奶在冻结桑清泽那边的钱时,顺便把她这边的钱也控制了。
她和桑清泽,现在极有可能是一样的一穷二白……
关特助沉默了一下后,机械到没什么情绪的声音里,难得夹杂了一丝艰涩:
“桑总现在能动用的流动资金,为……2000。”
钟月白听到了。
钟月白沉默了。
这样看来,奶奶对她还是手下留情的。
至少,给她留了两万块钱,比桑清泽多个零呢。
她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你把电话给萧沈靖,我有事问她。”
关特助向来话少,一直都是乖乖听话的人。
但是这次,他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没有按照钟月白的话做,只无奈地说:
“老夫人已经想到这点了,所以……不论是您还是桑总,都不可能从周围人手里借到钱。”
装死有一会儿的萧沈靖,也凑过来说:
“是啊月白,这次老太太下手挺狠的。不只有我,整个萧家,都接到通知了。不过……你既然决定和桑清泽离婚了,不如去问问黎昱或者杨嘉树嘛,你和他们那么熟了,违抗桑家老太太给你搞点钱来,对他俩来说应该不算难事。”
她这话,完完全全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钟月白明知她看不见,还是狠狠瞪了手机一眼,没好气地说:
“你的脑子,是被关特助做傻了吗?虚成这样,还是少说话,好好休息吧!没想到关特助看起来冷冰冰,身体素质这么好啊!”
“钟月白你……”
萧沈靖尖叫着喊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钟月白毫不留情地挂断了。
彻底回归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她,愁眉苦脸对着手机。
……
当天下午,萧沈靖没回来,钟月白就出发去找桑清泽了。
她们两个,站在桑老夫人特意安排的房车面前时,还以为自己眼瞎了。
那是一辆外观看起来极其普通的房车,不大、不小,白色,没有任何多余装饰。
车里,除了开车该有的配置外,还有张半米大的小吧台式桌子,一张不算宽敞的小床,一些基础的餐具和炊具。
整体看来,毫无特色。
如果忽视只有从车内才能看到的、极厚的防弹铁皮,以及试过才知道的防弹玻璃,这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房车。
“这……奶奶想的真周到啊……”钟月白看着这些,尴尬一笑,“而且,防弹的装置,都贴了可爱的贴纸呢,可真是贴心啊……”
桑清泽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她左手边,有意无意地帮她挡下了不少炙热的阳光。
他叹了口气后,淡淡道:“走吧,我们轮流开车。”
“额……”钟月白脚步有片刻暂停,“我,没驾照啊。”
桑清泽迈向房车的大长腿,僵硬在原地。
“如果没有和你的意外,其实我应该还是一个学生。”钟月白摊开手,无奈地说,“而且钟家那些人,怎么可能给我买车?所以,我根本没考虑过驾照的事。”
“也是……”桑清泽有些头痛地捏了捏眉心,“那我们的速度,会慢很多。”
“那也是没办法了……”钟月白也觉得很头痛。
但,心里忍不住暗暗松了口气。
明明,她也想早点结束这段和桑清泽的纠缠。
于是他们两个沉默着上了车,桑清泽去检查开车要用的相关东西,钟月白检查车里的生活装备。
“奶奶给了旅行路线,”钟月白翻开吧台上的一本小册子,“唔,
她还安排了人,在每个站点检查我们有没有到。”
“第一站在哪儿?”
桑清泽在驾驶位上坐好,头都没抬地问。
钟月白也没抬头,在小册子上扫了两眼,说:“阳上城,知道路吗?”
“开导航了。”桑清泽随手打开车上的车载导航。
“等我一下,得收拾收拾这些东西。还有冰箱里,塞满了,我看看有什么。”钟月白顺手打开双层冰箱打量着。
桑清泽从手边拿了一叠卡号的纸,向后抛去:
“清单在这儿。”
之后又是好一通折腾,他们才算收拾完这个看起来不大的小房车。
当钟月白拿着桑老夫人准备好的物品清单以及旅行攻略,安定坐到副驾驶上时,才猛地察觉到:刚刚她和桑清泽,不论是对话还是行动,都有能轻易察觉到的默契。
好像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两口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