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姜初猝不及防被池枭和沈询抓个正着,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下一秒,池枭不急不缓,似笑非笑拿过她手里的片子,不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在宋淮怀里了。
姜初尴尬的涨红脸。
“不解释下?”池枭好笑的迎上姜初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的鹌鹑样。
姜初心虚,低着头,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我一直不好,就觉得池医生可能不、不对症,换个医生看看。”
池枭惊讶的张大嘴巴。
他以为是姜初发现了什么,着急忙慌往这边跑。
合着是不信任他的医术?
池枭感觉受辱了。
从医八年,还是头一回被人当着面怀疑,她大小姐到底知不知道每天多少人哭着闹着求他,想跟他预约都预约不上?
他这个闻名全国的妇科圣手居然被怀疑医术不行!
Emo了,自闭了。
感受到池枭浑身散发的怨念,姜初不敢抬头。
宋淮看向池枭,似笑非笑打趣,“池医生别气馁,名气不够不是你的错,再接再厉。”
池枭没好气瞪他一眼,拿着片子出去了。
砰的一声,关门很用力。
姜初垮下双肩。
计划失败。
医院走廊里,宋淮解释:“池枭是这方面的专家,很多人想请他看病都排不上,名气还算可以,不会误诊,你放心。”
“哦。”姜初红着脸点点头。
宋淮的手机传来消息,是池枭发来的:片子显示胎儿不平稳,千万不能再受刺激了,你家祖宗最好请回家供着。
后面这句是打击报复。
宋淮神色复杂。
快速回复,让池枭自己编个说辞讲给姜初听。
池枭:欠你们的,大爷!
最后,池枭昧着良心告诉姜初:你这是没有调理好,这段时间最好在家休息,不可以有任何激烈运动,我还是建议保守治疗,现阶段没必要手术。
姜初似信非信,伸手去拿片子。
殊不知早被池枭换过了。
姜初出了医院跟宋淮道谢要走,难得宋淮没有阻止,还让自己的司机送她回去。
姜初一脸狐疑和不信任。
上车以后看了宋淮好几眼。
真有大病,他们都瞒着她?
她惴惴不安地,捏着包里的片子琢磨明天换家医院让大夫看看。
医院,池枭的办公室。
宋淮坐在池枭对面,翘着二郎腿,手里捏着烟,没有点燃。
“怎么不干脆把人掳回去?”
宋淮没好气瞪他一眼,他以为他不想?
他敢吗?
“多久能安稳?总这么下去,是不是有可能……”
“是,随时可能。”池枭直截了当,喝了口茶水,神色凝重了几分,“你在意的是姜初这个人,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有区别吗?”
“去母留子,自古就有,我可以下重药保住孩子,但是母体会遭受重创,到时候能不能活下来……”
啪!
宋淮把打火机扔桌上,起身就走。
开门的时候,身后传来池枭的声音,“沈家那个疯批要回来了,你小心。”
半夜。
姜初睡得迷迷糊糊,外面传来开锁的声音,她猛然惊醒!
心慌地拿起床头装饰的花瓶,悄默默等在门口,只要贼敢进来,她就砸死他。
咔嚓。
姜初高高举起花瓶,重重落下。
砰!
花瓶还没有砸到人,开门的那抹身影倒是先倒下去了,头上有血,衣服好像也破了,后背都是血痕。
姜初瞳孔一缩!
“沈询?沈询,你怎么了?”
她害怕地推了推他,可是沈询没有反应。
不会死了吧?
她颤抖的伸手去试探他的鼻息,还好,有呼吸。
姜初慌乱地拿出手机要打120,忽然被一只血手抢走了:“不去医院,不要打……那边有药箱……”
声音干涩虚弱,却执拗。
姜初耐不过他,只好去拿药箱,小心翼翼把他扶到床上,轻轻脱去的上衣。
看见他后背的伤口时,她狠狠倒抽了口气。
像是鞭子抽的,纵横斑驳,到处是血。
“沈询,你……”
沈询虚弱地抬了抬眼皮,没有血色的脸面对姜初,自嘲笑道,“是不是有种报复的快感?”
“没有……”姜初颤抖摇头,饶是景琰哥哥平时也会受伤,可都是小伤,这么重的伤,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急忙取出工具和粉末帮他处理伤口,,双手都在抖。
“很疼吧?为什么不去医院?这么重,要是出事会要命……”她吸吸鼻子,嗓音哽咽。
她讨厌沈询,可是不想他死啊。
“放心,死不了,”沈询咬牙,明明浑身血,疼得直冒冷汗,可还逞强地惨笑,“你要是怕就出去,我
自己来。”
这么严重,都动不了,怎么自己来?
姜初眼眶泛红:“你别动,我不怕。”
她眼泪掉在沈询后背,又疼又又暖。
原来她也会因为他流泪。
大肥兔子没白疼。
他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担心我死?我死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她不高兴啊。
她怎么会高兴?
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姜初很努力控制清楚,不管怎么样,沈询的伤口总算是处理好了。
不知道是疼还是累,他很快就睡过去了。
姜初小心翼翼收拾好东西,也不敢给他盖被子,只是把房间温度调高了一些。
深秋露重,别再感冒了。
滴滴。
她正要出去,沈询的手机响了。
她没想到,只想调成静音的,没想到消息会显示出来。
——这次只是警告,不离开那个女人,阿询,你知道后果。
虽然只是文字,可姜初看得后背阴森。
那个女人……是说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