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一下瞪大眼睛,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直到沈询毫不温柔地脱去她的衣服。
沈询在这件事情一直很粗鲁,尤其今天更是凶得厉害,她几乎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车窗外面忽然传来敲击玻璃的声音,越来越野蛮。
隐隐还传来争执的声音。
“女人那么多,你有必要跟沈询杠上吗?”苏映雪一脸担忧。
原本宋淮今天答应陪她出去散心,路上接到池枭的电话,风驰电掣赶过来。
意思很明显。
他要从沈询手里抢人。
她跟宋淮青梅竹马二十多年,一直被他呵护在掌心,他几乎把前半生所有的温柔和宠爱都给了她。
即便最后她选择嫁给另一个男人。
婚后他依旧对她百般呵护。
她记得自己刚结婚的那段日子,宋淮曾有一年多换女人换得特别勤,再后来说是爱上了一个女孩子,仅仅一面之缘,之后找遍了全世界也没找到人。
最后不了了之。
在她的记忆里,宋淮对除了她以外的女人都是玩玩,哪怕一时新鲜上头,很快也会过去。
姜初自然也不例外。
更犯不着因此跟沈询杠上。
宋淮淡淡看她一眼:“她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这件事情你别插手。”
他摸出手机给沈询打电话。
苏映雪站在他身后:“你看不出来她压根不想嫁给你吗?你也不见得有多喜欢她,何苦呢?就算真抢了人也抢不走心,有意思吗?”
眼看着宋淮失去冷静,苏映雪的手越握越紧,“宋淮,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对姜小姐是真爱,你明知道你们不合适。她的身份,随时有可能让你身败名裂。”
宋淮语气不变:“合不合适不是你说了算,你要是我朋友,别再说这种话。”
车里。
沈询不理会持续不断的手机铃音,姜初被折腾得厉害,手指紧紧抓着他衬衣,这会儿跟只小野猫似的正发狠咬他的肩膀。
“小毒妇。”
沈询慵懒的低骂一声,本以为是领养一只娇憨温顺的小可爱,相处久了才发现猫崽子藏了利爪。
察觉到肩膀上被咬的力道轻了许多,他才捏起她的下巴,低柔笑道,“咬够了?”不甚在意看一眼那渗血的齿痕,几乎是擦着姜初的嘴唇,软语呢喃,“现在轮到我了,嗯?”
话音刚落,他的唇齿就落在她的唇上,不像小没良心的这么狠,他始终控制着力道没舍得弄疼她。
嘴唇挪到她耳垂,不急不缓,酥酥麻麻地咬着,“告诉我,你是谁的女人?”
他一只手勾起她大腿,仿佛随时会往里钻。
他怎么能恶劣到这种地步?
姜初被欺负狠了,心里气愤到极点,“沈询,你这是屈打成招,你说过……啊!”
她话还没有说完,耳垂就被重重咬了一口。
“屈打成招?”沈询怒极反笑,“那你告诉我,谁是你的男人?”
他鼻尖几乎挨着她的鼻尖,灼热的气息隐隐透着玄寒:“难怪总惹我生气,到现在心里还装着别人,想当野男人的女人,乖,告诉我,是姜景琰还是宋淮?”
“沈询,你别说……你放开我……”
他的手开始挪动。
低沉醇厚的笑声从她耳边传来,掩饰不住的恶劣,“宋淮就在外面,听说这样刺激,更有感觉,想不想试试?”
他越发放肆,姜初寸寸失守。
哇一下哭出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他手背上。
这哭声传到外面,宋淮额头青筋爆涌。
抬脚开始踹车门。
“沈询,你还是不是人?你特么给我出来!”宋淮很少有失控的时候,这会儿喘着粗气像是要杀人。
姜初听见了,哭得更惨。
自己被欺负,外面还有人听着。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真的特别廉价。
沈询王八蛋!
她恨他。
她眼泪掉得越凶,沈询越是生气,啃咬着她的耳垂,笑着说,“你这会儿是不是很想冲出去跟宋淮走?心里是不是特恨我?
我告诉你,这就是男人的占有欲,无关情爱,不过是没有彻底得到,不甘心被人染指罢了。”
他炽热的唇包裹着她,让她的全世界只能有他的气息,“宋淮可不是好东西,他把你欺负进医院,你不想报仇吗?我这是在帮你。”
他的手指已经侵犯到了她的领土。
姜初抽抽噎噎,声音软让人想往狠了欺负。
有那么一瞬间,沈询理智全无,想着干脆把她变成自己的人,省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鬼东西一天到晚惦记。
他想赌。
赌她肚子里本来就不稳定的小豆芽一击破灭,也省去许多纠结。
可姜初一直哭,眼泪越来越多。
像个受了委屈的肥兔子:“我不要……沈询,这里是马路上,我会死……”
“不要我,还是不要在马路上
?”
他低笑:“姜初,我们快要结婚了,不要这两个字我不希望从你嘴里说出来,你最好也别指望我娶了你还当和尚。”
姜初脑子乱嗡嗡的,很委屈。
他要娶的人不是她,他根本就是欺负人。
还羞辱她。
姜初越哭声音越大,哭到沈询心都疼了,彻底浇灭了一头热情。
妈的!
她到底想怎么样?
抽了纸,他小心翼翼给她擦去眼泪,“别哭了。”
无奈又温柔。
姜初雾蒙蒙的眼睛瞪着他,她也不想哭,可是忍不住。
她根本就是别人掌心随时能捏死的一只蚂蚁,她没有反抗的能力,也没有反抗的资格,除了被羞辱,就只剩下被羞辱。
她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可一想到又逃不开,哭得更惨了。
沈询看着一张接一张被她眼泪打湿的纸,捧起她的脸亲了亲,低声说,“你惹我生气我才会失去理智,姜初,我是个男人,还是个在乎你的男人,你都不肯多看我一眼,却为了姜景琰那么一个废物吃醋,当真一点不在乎我的情绪?”
他在乎她?
姜初看着眼前耐着性子哄她的男人,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在他身上挠出好几道血印,这会儿看上去触目惊心。
她渐渐停止哭泣。
睫毛上还沾了泪水,楚楚可怜的。
她这次没有挣扎,一抽一哒地说,“我不能嫁给你,姜安然才是你的未婚妻,沈询,你放过我好不好?”
“姜安然很快就不是了。”沈询动作不停,给她擦完眼泪又给她收拾衣服,嗓音懒懒散散的,“在我这里,未婚妻只有你,我要娶的人也只会是你。同样姜初,你心里也只能有我一个男人,这是身为你未婚夫的底线。”
他捏着她的下巴,眼神沉沉,“现在出去,说清楚。”
沈询打开车门,宋淮双目赤红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