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沈询隐隐不悦,秘书还是选择说真话,“那天姜小姐听我提到跟姜氏的合作案不顺利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沈询挂断电话,站在二楼楼梯旁,直直盯着楼下愁眉苦脸的肥兔子。
他应该现在就冲下去质问她。
不过最终理性还是战胜了感性,不论怎么说她现在肚子里都有颗涨势不稳的小豆丁,他不能跟她生气。
黑眸中的怒气渐渐散去,已然恢复了冷静。
晚上,沈询从书房出来,刚刚还在楼下追剧的肥兔子不见了,倒是房间里传出隐隐的声音。
他刚进卧室,姜初正好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睡衣正吹头发。
空气里夹杂着少女的香气。
他走过去接过吹风筒:“怎么自己洗澡?才刚出院,需要多卧床休息。”
姜初对上他小心翼翼的眼神,这感觉以前从来没有在沈询身上出现过,跟人设严重不符。
不由联想到之前姜景琰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当真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
是不是该找个机会瞒着他们自己去医院做个检查?
她沉思的模样落在沈询眼底又成了不想说话的意思,他微眯着眸子,生气又隐忍地盯着她。
行!
今晚无论如何他都要问出她的心思,好好看看是不是除了姜景琰那个废物,当真对他的事情丝毫不关心。
他咬牙:“我去洗澡。”
姜初压根没有发现沈询神情不对劲,回床上发呆。
脑子无数念头疯狂涌现。
到底要不要问问沈询跟姜氏的合作案会不会出问题?
是不是明天真的该去医院做个检查?
如果结果都是不好的,她该怎么办?
姜初思绪缥缈,以至于沈询洗完澡出来,躺在她身边都没有发现。
直到沈询的手探进她衣服……
“你怎么在我房间?”
她受惊差点掉下去,沈询长胳膊长腿及时搂住她才让她幸免于难,接着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姜初半张脸贴在沈询胸口,因为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没有反应过来,一只手下意识抱住男人,无意识挠了挠。
沈询闷哼一声,抓住她作乱的手,“别招我,先说说你最近有什么心事?担心姜景琰那个位置坐不稳,就一点不担心我应付不了宋淮?”
姜初蹙眉:“你应付不了宋淮吗?”
在她看来,如果连沈询都应付不了宋淮,景琰哥哥岂不是更对付不了?到时候景琰哥哥得到的一切会不会前功尽弃?
她担心景琰哥哥能不能承受住这种几近毁天灭地的打击。
姜初越想越心惊。
沈询见她心事重重就知道她脑子里只有姜景琰,却又不甘心一点得不到她的关心,放在她臀上的手暗示地抓了抓。
“担心姜景琰还是担心我?想清楚再回答。”
姜初心情不太好,推开他的手,“你需要我关心吗?整个庄城的王,你想要谁关心得不到?又不差我一个。”
“我只想要你关心。”
姜初心烦意乱,沈询却还霸道不讲理,她忍不住口气跟着冲起来,“你什么时候这么在乎我的想法了?你威胁景琰哥哥,欺负我的时候也没见你问过我的意见,我关不关心有那么重要吗?”
沈询盯着她不耐烦的样子,人都气笑了。
“姜初,你特么能不能有点良心?”
“我不在乎你的想法,你觉得你现在还能清清白白睡在我身边?”
“我要不是怕你难过生气,你这身子早就是老子的!还想给那个废物留清白,做梦呢你!”
“最重要的是,”沈询凑到姜初耳边,恶狠狠警告,“我要不是在乎,都能当着姜景琰的面把你办了!”
姜初面红耳赤,变态就是变态,三句离不开那种事。
她一边推沈询一边骂他:“你不要脸!”
可她怎么推得动沈询,轻而易举被他压在身下,抓住她的两只手举到头顶,毫不留情吻住她。
带着惩罚的意味。
姜初抗拒不了,最开始踢他,到最后变成微微扭动。
“老子要不在乎,现在就能把你破了!”沈询动了动腰腹,声音暗哑。
那动作让姜初害怕不已。
沈询什么德行她是见识过的,他真要气急了破自己也不是没可能。
至于在乎……
在姜初的理解里,约莫就是得了个新鲜玩意还没有玩腻罢了。
她咬唇,只能委曲求全,“我以为你很厉害,有你做靠山,以后景琰哥哥就不用再被人欺负了,我也能专心学习,将来找个好工作,成为跟你一样厉害的人,谁知道,你也不是厉害。”
她说完,耳边传来沈询的嗤笑。
姜初以为他生气了,解释说,“我也没有不关心你,宋淮针对你都是因为我,我很自责很内疚,可又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也许我什么都不做才不会给你添麻烦。”
沈询没有计较她那些似是而非的
借口,而是突然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
他幽深的眼底闪过暗芒,声音里悬着威胁,“你最近这么听话,只是因为对我内疚?”
姜初没有意识到沈询不悦。
被亲得水光潋滟的粉唇微微肿起:“对不起。”
沈询撑起身子,脸上挂着晦暗不明的幽光,修长的手指从她头顶摸到下巴,然后是优雅好看的脖颈,如同撩拔,又仿佛带着危险。
轻轻一捏,什么都会碎。
他的手指越收越紧……
姜初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等她想下床逃跑的时候已经被沈询抓住了脚踝,她挣脱不开,瑟缩地在床上不断后退,试图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我说错什么了吗?”
“当然没有,姜小姐说的都是心里话怎么能叫有错?”沈询面色阴鸷淡薄,漆黑如墨的眸子仿佛正凝聚风暴。
姜初更害怕了,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沈询为什么生气。
“有话好好说。”
沈询蓦地笑了,嘴角勾起让人分不清楚危险还是讥诮的笑容。
“然后呢?等我伤好了,你的景琰哥哥站稳了脚跟,你目的达成,内疚也没有了,就可以毫无牵挂从我身边离开了是吗?”
“当然不是,”姜初摇头,以为沈询生气她要毁约离开,急忙解释,“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帮了景琰哥哥,我就是被明码标价的物品,我不会离开,直到你玩腻赶我走。”
她很有自知之明。
已经得罪了宋淮,眼下不敢再得罪沈询,只能希冀他早点厌弃自己。
她越解释,沈询的脸色越发阴沉。
沈询盯着她害怕的脸,满眼狠厉,“你的意思是跟我只是交易,是姜景琰送到我床上可以肆意玩弄的妓女,嗯?”
他盯着姜初恐惧又苍白的脸色,不顾她的恐惧,继续质问,“你知道进贡的妓女该做什么吗?张开腿讨好取悦金主,让我爽就是你存在的价值。交易既成,我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就算是搞死了,姜景琰也得负责善后。”
他捏住姜初的下巴,迎上她泛着泪光水眸,“怎么?来之前姜景琰没告诉你这些?”
沈询眼尾猩红,愤怒占据大脑。
手指钻进她衣服里,声音冷酷又阴森,“既然你这么想当妓女,我今天就满足你!”
说完,他在她身上肆虐。
撕扯,啃咬。
姜初吓坏了,一直哭,“不要,你放过我……我知道错了,我错了……”
沈询的邪火压根压不住,低头,在她身上每个部位落下红痕,低喘地警告,“我亲过的,碰过的,都只能是我的……敢背叛金主,下场就是……死!”
“姜景琰就得跟着陪葬!”
姜初吓坏了,浑身颤抖。
她从沈询疯狂又压抑的眸中仿佛看见近乎病态的偏执。
还有可怕的占有欲!
她心底生出无数恐惧。
就像是她欲翱翔的翅膀正被寸寸捆绑,寸寸折断。
沈询不许,她这辈子就不能逃开。
可怕又窒息。
忽然,沈询停下了所有动作,人也从她身边抽离,她感觉不对劲,慌乱转头看他。
瞬间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