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过去!别让我看你的脸!”
直白而刺耳。
姜初被迫转过去,趴在沙发上,身后传来宋淮低沉慵懒,却冷得刺骨的声音,“枉费我当个干净的小姑娘哄着你,没想到姜小姐玩得这么开。”
姜初快把唇咬破了。
小脸苍白:“我是来跟你道歉的,宋淮,平心而论,我跟你不过是交易,你没有帮景琰哥哥,也不喜欢我,我什么都没有骗你……”
从一开始他们就是交易。
她乖乖听话只是为了景琰哥哥,可他把她赶出家门。她不想合作了,凭什么还要被他欺负?
她的话,宋淮听懂了。
而且理解得特别透彻。
“姜初,你是不是还不清楚,从一开始这场交易就没有你喊停的权利。”他幽暗酝酿着风暴的眸子透着嗜血的狠,扯了扯嘴角,暗哑道,“我活这么多年,还没被女人这么玩过,不做点什么,实在是心里过不去。”
宋淮眼里的阴郁几乎要把她淹没。
姜初拳打脚踢。
“你走开!我只是来和你说清楚……你别这样……”
忽然姜初反抗的动作一顿,像是被定格,抱着肚子蜷缩在沙发上用力喘息,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好痛,要死了。
“装死也没用,今天……姜初!”
医院里。
医生啧啧两声,似有责难,“别告诉我,你居然龌龊到想要强上。”
姜初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人这会儿还昏迷着。
宋淮和医生站在病房门口。
整个走廊看不见一个人,透着一股窒息般的死寂。
“堂堂宋总什么时候这么缺女人了?饥渴成这样,怎么不去找你家那位苏小姐……”
“闭嘴!”
宋淮打断医生嫌弃责难的声音,沉着脸,“你确定她没事?没有被人……”他转头看病床上破碎的像个摔坏的搪瓷娃娃的小东西,滑动喉结,艰涩问,“孩子……也没事吧?”
提到孩子,池枭脸色严肃了几分。
“暂时保住了,不过有先兆流产的迹象,这段时间顺着她,别刺激她。”他斜睨宋淮一眼,“她没被别人侵犯,倒是差点被某个禽兽欺负了。”
宋淮自知理亏,黑着脸没说话。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
宋淮没说话,推门进入病房,盯着姜初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眼底闪过歉疚和自责。
他确实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可又不擅长道歉。
嘴巴张张合合,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盯着姜初睡梦中都是泪痕的小脸,伸手轻轻给她擦去。
深不可测的凝望。
“宋淮,你给我老子滚出来!”
门外传来怒吼,要拼命的声音。
宋淮担心吵醒姜初,关门离开病房,刚出去,迎面就是稳准狠一拳,落在他鼻梁上,瞬间见血。
气氛停滞了一秒。
宋淮忽然出手。
医院寂静的走廊里传出拳拳到肉的声音,听着格外惨烈。
又格外要命。
沈询意外宋淮这么能打,下手更重,“老子护着舍不得碰的女人,你特么敢对她禽兽不如!我弄死你!”
宋淮同样没打算手下留情。
要不是沈询这个忽然多出来的混蛋,他也不会嫉妒到失去理智。
尤其想到姜初身上那些红痕……
宋淮下了死手。
两个人都不想对方活,却又弄不死对方,天黑打到天亮,最后气喘吁吁躺在地上。
沈询:“就算你干出这种龌龊事,也别想我放手。”
“巧了,一样。”
宋淮声音里裹着压迫,躺在地上偏头看沈询,嘴角漾起凶残,还带着微微得意,“可她已经是我的了,你还没吃到。沈询,你输在起跑线。”
沈询一愣,眼底迸射出冷芒,“那就看看,这个孩子叫谁爸爸。”
忽然,沈询笑出声,狼狈地站起身,整了整西装,盯着同样的狼狈的宋淮,嘲讽道,“只怕,你也没吃呢吧。
宋淮,我见过那层膜。”
他眉骨轻佻,毫不留情嘲笑他,“总不能是你不行吧?”
宋淮一拳挥过去。
*
姜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小腹和腰疼得不行,池枭在病房里,见她醒过来,淡淡说,“不用担心,生理期紊乱造成的,开了药,按时吃。”
姜初张张嘴,喉咙也疼。
池枭把一杯水送到她嘴边,温暖滑腻地扶住她,小心翼翼喂到她嘴里,眸色很暗。
很快又恢复正常。
姜初的意识慢慢恢复,想起昏迷前被宋淮残忍对待,不由瑟缩一下。
“是宋先生送我来的吗?”
池枭见她想要下床,猜测是要躲开宋淮,蹙眉拦住她,“你现在不能下床,这次的情况比较特殊。”
他又补充:“他不在医院。”
姜初松了口气,
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
不过……
“特殊?”又不是怀孕。
池枭抬眸看姜初:“子宫内膜异位,需要住院观察几天,看看药物治疗还是通过手术。”
说完,在心里狠狠鄙视宋淮。
他干的蠢事,让他作为一个医生撒谎隐瞒,活该没老婆。
姜初着实吓一跳:“很严重吗?”
“住院观察才能定论。”
这边正说着,沈询推门进来,嘴角挂着红肿,看起来有些滑稽。
姜初僵住愣住。
沈询走到她身边,把保温桶放在床头,“听医生的,这阵子我在医院陪你。”
唇瓣亲了下。
赶在姜初生气之前,直接把她搂在怀里,“我喂你吃饭。”
病房外面。
池枭看着站在窗口抽烟的男人,慢悠悠走过去,斜靠在墙上,“怎么不进去?也对,禽兽不如的,我要是姜初,看了也得生气。”
“闭嘴!”
“这就恼羞成怒了?”池枭不以为意,“做生意你行,但是论哄女人……差劲。”
宋淮不屑冷嗤。
池枭也不多说,抓着他往病房门口走。
隔着玻璃,沈询正喂姜初吃饭。
姜初坐在他怀里,挣扎要自己吃,沈询却攥着她的腰不肯松开,“你现在生病,医生交代少活动,听话。”
不等姜初反对,沈询已经把勺子送到她嘴边,挑眉,“喂饭也害羞?”
姜初说不过沈询,默默吃下去,粉粉嫩嫩的脸颊因为嘴里有东西,鼓鼓的,特别可爱。
不愧是他的肥兔子。
吃过饭,沈询又帮她洗脸擦手,把姜初当个不能动的豆腐娃娃。
更让姜初感觉羞耻的是,沈询居然一本正经爬上病床,伸手要解她的衣服。
姜初瑟缩,明显抗拒。
却瞧见他手上拿了一支药膏。
“想什么呢?擦药。”他特别认真严肃的解开她的衣服,身上红红紫紫,除了沈询弄的,还有宋淮掐的。
姜初惊恐,生怕沈询也发怒。
尤其需要擦药的地方,有些很敏感。
沈询却意外没有动怒,甚至青欲都没有,反倒是擦到最后,她自己有些呼吸不吻,总感觉沈询的指尖是故意的。
那药也奇奇怪怪的,抹过的地方酥酥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