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公子好像睡懒觉被吵醒,心情十分不好,听着年纪大不了多少,冷冷的,懒懒的,却让这些小孩,甚至比他年纪大的小孩都害怕。
他道;“你们这么好奇这小子是不是我爹的种呀?这还不简单?
我给你们开个恩,带你们去找我那个爹,
你们问他这个当事人,这小子是不是他造的,然后再决定怎么骂他,怎么打他,
问他同不同意敬和氏的血脉给你们这么糟蹋,只要他同意,以后你们活刮了他都没问题,
成吗?”
周围一片静默,不久,她才听到那些小孩抖抖索索道;
“不,不用了。”
“大……大公子……我们错了!”
那个懒懒的声音骤然转冷;“知道错了,还不滚去刑堂令罚?还是想让本公子亲自动手?”
“不,不用了……”
那些小孩一哄而散,她还套着黑袋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卷着,不敢动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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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小子,人不大,气势拿捏的倒是有模有样,不赖!有前途。”
一个清越的声音调笑,好像是那些小孩走后才出现的人?
那个大公子道;“若不是你缠着一定要来这边修炼,小爷何必和那些蠢蛋装模作样?
方静洲,你记住了,你欠小爷一个人情。”
“嗛!”
那个方静洲不以为然。
“明明你自己听到动静后就迈不开步子了,还我欠你人情?
救自己弟弟,天经地义,你傲娇什么傲娇呀?欠收拾。”
大公子;“你……你才欠收拾,别当比小爷大几岁就忘了尊卑,小爷再几年,迟早压住你收拾一通。”
方静洲有恃无恐;“你还是先想着,如何在修为上压过我吧!”
接着那个方静洲来到她身边,她感觉自己被包围在温暖温泉水里一样。
她从袋子的边缘看去,发现包围她的是一层灵透的灵光,一只手隔着袋子,抚在她疼的已经开始发蒙的头上。
那个声音,比刚才与大公子说话时更温柔的安慰她。
“乖孩子,很快就不疼了。”
这个人说到做到,她真的很快就不疼了,就是连头上的伤也不疼了,只是这突然的转变,让她有些适应不过来的完全呆住。
方静洲给她以灵力疗伤完毕,将她小小的身子从地上抱起来,这才将她的头罩给摘了。
她眼前是个脸上还有些圆润,脸庞秀气薄唇映红的少年。
少年看到她那一刻,本身有点细的吊尾眼骤然一亮,一手向后,连忙招呼着在他后面,坐在高高的石头上不动如山的小少年,激动道;
“哎哎!小洲!赶紧过来,
你看你弟,长的好可爱呀!你娘给不了你的弟弟,老天给你了,你赚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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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这跳脱的少年送回院子,虽然这少年回来之前就已经给她用了术法清洗干净,可当女人回来的时候,还是发现她的不同。
“那些人打你了?”
她只说;“不疼。”
现在不疼,那个方哥哥给她治好伤后就不疼了。
她以为这对负伤累累的女人来说是安慰,谁知女人哭了,抱住她哭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她哭。
她紧紧的抱住她,边哭边道;“小琼,对不起,是娘亲懦弱,娘亲无法保护你,
你放心,娘亲不会让你永远被欺负,娘亲给他们缠住,如蛆附体,无法挣脱了,娘亲不会让他们连你也毁了。”
那个时候她还分不清这女子说的什么意思,直到她看到她将随身保护的一枚同心扣粘的粉粹。
她记得这同心扣,这是她与她那个【爹】成亲的证明,结缘的信物,一方毁了,另一方的也便碎了,两人之间的情缘也便断了。
当天晚上,女子带着她逃出摘月楼,可他们没能逃出西灵城,给禁制结界死死的困在城中,女子之前弄来的口令不通。
阻挡他们离开的不是旁人,正是那个已经被她舍弃的情缘,这个城的主人。
城门禁制口令临时更换,只有宗主有这个权利。
他阻绝了女子的离开,也将她又推向灭亡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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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逃惹来更大的灾祸,敬和氏的老宗主他们说女子是畏罪潜逃,撑不住冒充敬和氏血脉的谎言了,
没两天,两个男人闯入他们的院子中,意图不轨,给女子一剑毙命,
没出大事,可女子也给那些穿着月亮衣服的人冠上偷汉罪名,还惹上人命官司,
女子生生被人抽了仙骨,以作惩罚。
她被命令亲眼见着女人受刑,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心脏压抑的快要炸裂。
在女子痛
的快要死掉,震的她也快死掉之际,有人捂住了她的耳朵,挡住了她的视线。
是那个吊尾眼的方哥哥,她的视线里只剩下他,他弯着眼睛告诉她。
“小琼乖!什么都不要听,什么都不要想,很快就会过去了。”
他的行为显然触怒了刑堂的管事,冷冷道;“方管事也心疼这母子了。”
方静洲眼尾冷峭的挑了下,下一刻眯成一线,转过去笑道;
“心疼呀?这若是我的女人我的孩子,莫说这般刑法处置……”
方静洲的眼底骤然转冷,恶狠狠道;“谁敢动他们一根寒毛,老子活抽他们的筋,活扒他们的骨。”
可能这一刻,方静洲的表情太恐怖了,他捂着她耳朵,头却是转向那些人,她看不到,那些人看到了,她清楚的看到那些人脸上周人的恐惧。
“可惜……”
方静洲又遗憾道。
“方某晚出生几年,与凌云仙子也晚相识这般久,不然,怕是也轮不到宗主祸害人家姑娘了,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太多就不珍惜的缘故,明明娇妻稚儿在侧,他竟还能看上旁的女子?
估计这就是大人物吧?想法让人猜不透。”
有这位方哥哥在,她的世界总有一片安宁,她安宁了,女人一直在痛苦着。
人言可畏,除了那个衣着华丽,长的美艳,却很凶的女人欺负这个女人,摘月楼里连洒扫的弟子都不将他们当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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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不开,日子更难熬,那个被她叫做【爹】的男人只出现过一次,在偷汉事件,女子给那些人折磨的快要疯癫的夜里……
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