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
慕南溪心动的厉害,她久久都无法平复。
她能相信霍宴深吗?
可很快慕南溪又反应过来,霍宴深对她的好,都建立在她救过霍老爷子的命,还有她有几分像他所说的死去的女人之上。
“昨天怎么回事?”霍宴深突然问道。
慕南溪皱了皱眉头,表情顷刻间变得有些难堪,她回忆到昨天在宴会上的场景,尤其是苏西城扑在她身上的时候。
简直要恶心坏了!
“要是想不起来,不急,你先想想,我去洗漱一下,一会儿回来听你说。”
霍宴深起身迈步就去了洗手间,听见身后的小女人咧唇发出嘶的声音,又顿下脚步,回过头:“把你手压麻了?”
“嗯,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好。”
霍宴深挑了挑眉,心情莫名有点好,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男人天生雄性的特殊癖好,他喜欢她被他轻轻弄疼的时候。
慕南溪揉着手背,还是有些酸酸地,麻麻地。
没多过久,霍宴深就回来了,慕南溪想了想,她一身病服下了病床,“我也去洗漱一下。”
等慕南溪洗漱回病房的时候,已经看到霍宴深给她的病床位上摆了一个小餐桌,上面放满了早餐。
男人背对她而坐,一身名贵的黑色西装,背影透着凌霸与冷清。
霍宴深正在打电话,是霍母打来的,电话中,“那丫头醒来了吗?”
“醒了。”
“你爸,你爷爷老说要来医院看,都已经在去的路上了,我看她不是也没什么大事,我就不去了吧。”
“妈,这边不用你操心。”霍宴深语气顿了顿,单手用吸管插进一杯豆浆中,“你可以不用来。”
电话中,霍母被儿子直接拒绝,她还有些不自在,“哎呀,好了好了,我也去行了吧,真是的,那我现在就要收拾东西了,先不说了,省得一会儿连你爷爷跟你爸的车都赶不上,他们都到庄园外面了。”
“那就随便你了。”
霍宴深挂断了电话,完全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慕南溪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妈不来吧?”
她朝着病床走过来,重新坐上病床,带着一丝试探的神情,毕竟她跟霍宴深的母亲不太对付,能躲婆婆就躲婆婆一点吧。
“她突然又改口了,说要来。”霍宴深淡淡地道。
“……哦!”
她神情顿时摆出一抹十分失落的情绪。
霍宴深察觉出来,问道,“你不想看见她?要是不想,我现在也可以再拨个电话过去,让她别来。”
男人拿起电话正要打回去,慕南溪顿时伸手挡住霍宴深的手臂,紧张地道,“别。”
霍宴深抬眸对视着她有些白皙的脸,又看见她的触碰,心情十分愉悦,薄唇微微一勾。
“嗯?”
“她是你母亲,也是我婆婆,她既然说要来看我就来看吧,刻意不让她来的话,她肯定会感觉到什么,那样就有点不好了。”慕南溪说的比较委婉,其实是怕她不喜欢霍母表现的太明显。
毕竟是婆婆,霍宴深和霍母的关系就算不好,再怎么样,两人也是母子关系。
“你不用在乎她的心情,在霍家,有我护着你。”
霍宴深怎么会听不出来她在担心什么,霸道强势地道。
慕南溪哭笑不得,“那你要是不在的时候,也能护着我吗?”
“昨天在宴会上,是不是我母亲冷着你了?”
“……”慕南溪笑容僵硬了一下,抿了抿粉唇,“也不能说冷,只是我对这种社交的场合,不太擅长交际,所以我就一个人待着了,不怪妈。”
她不想起什么婆媳争执了,所以就这么说。
霍宴深一猜就能猜出来,闻言也没说什么,只是又问道,“你中药的事情,跟她有关吗?如果有,你不用怕,直接告诉我。”
慕南溪摇了摇头,她表情一脸认真,吸了一口豆浆。
“我想想具体的细节吧。”
霍宴深皱紧眉头,“宴会上,你吃过什么东西,喝过什么东西吗?”
“在宴会上我吃过甜点,喝过……准确来说,是因为我是喝了一杯水后,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慕南溪回忆起来以后,清楚无比地告诉了霍宴深。
“水?”霍宴深声音低沉,“还有呢?”
慕南溪抬起一双星辰般的美眸,眨巴了两下,“说了你别生气可以吗?”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还要提前给他打预防针?
霍宴深冷冷地抬唇,“嗯,不生气。”
“我当时正在三层弹钢琴,很巧遇到了薄长情,就跟他闲聊了一会儿。”慕南溪有些怯生生地道,因为上次霍宴深就误会了她跟薄长情。
“这件事我知道,你继续说下来的事情。”
见眼前的男
人没有生气,慕南溪也算是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她吸着豆浆,道,“然后就有一个服务员给我们端来了两杯水,一杯酒,一杯水,薄长情喝了那杯酒,我从来没有喝酒的习惯,就拿了水。”
“……”霍宴深黑眸有些敏锐的眯起,“你是说,服务员提前就备好了一杯酒跟一杯水,水是给你的,酒是给他的?”
“对。”慕南溪点了点头,眼里犹豫片刻,“不过当时我真的没多想,宴会的服务员都比较有心,也许是看我是女士,才给我拿了水吧。”
“未必,也许是有预谋的,这个服务员你还记得有什么长相特征么,我去找出来。”
霍宴深直接开口说道。
慕南溪拧了拧眉,咳嗽了一声,“我只知道他比较小,这个行吗?”
“……”霍宴深顿时被凝噎了一下,看向慕南溪,“小,你说的是什么玩意,小?”
别是他脑子有颜色思想,误会她了。
慕南溪自愧到不行,结巴道,“是这样,我们男科的生殖医生,向来看男人的第一眼,就是那个玩意儿……这是职业病了,几乎控制不住的,再加上我对他的脸,真的没什么印象,服务生穿的都一样。”
就只有那个玩意,她当时轻轻扫了一眼,就看出来个大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