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昨天走的太累了,盛长枫没有早起,丫鬟和以镜叫他几次,都没把他叫醒,直到盛长柏到来,才把他从被窝拽出。
盛长枫打着哈欠,一怜和千颜为他更衣,盛长柏一脸严肃地坐在一旁,甚是不满。
盛长枫看盛长柏的表情,也是不知所云,自己好不容易不是996了,怎么还要起早啊。
今天有机会睡个早觉,结果,两个丫鬟和以镜轮番前来,把他们赶出去,刚睡着,盛长柏就来了,不由分说,就把自己拽了起来。
天爷啊!睡个懒觉太不容易了!
“二哥哥,你不会想现在就去找顾二哥吧。”
盛长柏没有言语,只是点头。
“二哥哥,现在才辰时正刻,去人家是不是有点早?”
“你还知道辰时正刻了,我要是不来,你打算睡到何时!”
盛长枫想都没想,张嘴就说:“睡到自然醒啊。”
千颜与一怜一听,“噗嗤”笑出声来。
盛长柏一听,站了起来,用手指着他,“你…你还要睡到自然醒?”
“二哥哥,这不是昨天温书太晚了,没起床吗。”盛长枫也不在意,打着哈欠。
“你温书?哪本啊?可有问题啊?”盛长柏一连三问。
盛长枫眼珠一转:“《中庸》,我可以倒背如流,二哥哥不信的话,可以考我。”
“《中庸》是吧,那我,我问你,‘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下一句是什么。”盛长柏也不客气,直接问道。
“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盛长枫云淡风轻,从容不迫。
“仲尼祖述养生,宪张文武,上律天时,下袭水土。下一句是什么。”盛长柏脸色略有缓和。
“辟如天地…”
盛长柏接二连三问了几个问题,不止是背诵,还有理解。结果,盛长枫是对答如流,思路清晰,一针见血。
盛长柏也是惊讶不已,自己这个三弟还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特别看盛长枫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他大为满意。
千颜面带微笑,一怜双眼星光闪烁。
以镜是屋中最为惊讶之人,他是目瞪口呆,嘴巴都能塞进一个鹅蛋,虽然他知道公子进步了,没想到进步如此之大,都可以与二公子对答如流了,这在以前,只存在想象中。
盛长柏一脸笑容,“长枫,你的进步真的很大,不过也不能自骄,须知骄傲使人退步。”
“二哥哥说的是,三弟谨记便是。”
“你吃早点吧,吃完咱们去找仲怀。”
“不吃了,留着肚子,汴京城是美食如云,等着顾二哥请客呢。”
盛长柏呵呵一笑:“真有你的,既然这样,那咱们走吧。”
盛长枫点了点头。
就这样,盛长柏带着他的小厮汗牛,盛长枫带着以镜,四人来到宁远侯府外。
盛长枫一看,别的不清楚,就这大门,就比盛宅高大了许多,还真是高门大户啊!
汗牛上前敲门,不大一会儿,门被打开,一个小厮看了他们四人一眼,问:“这里是宁远侯府,你们找谁?”
“劳驾通知你们二公子顾廷烨,就说盛长柏来找。”盛长柏抱拳道。
“那好,你们在此稍等片刻。”小厮再次看了他们一眼。
盛长柏点头。
小厮把门关上。
不大会儿功夫,大门再次打开,顾廷烨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他们后,作揖:“则诚,长枫,你们来了,家里安顿好了。”
“都安顿好了,你呢,你父亲没责怪你吗?”盛长柏问道。
顾廷烨不以为然:“没事,走吧,我带你们游遍汴京城。”
顾廷烨和盛长柏走在前边,盛长枫落后一个身位,小厮们走在最后边。
盛长枫边走边纳闷,自己这个二哥,平时也没见这么多话,怎么一见顾二,话就这么多,像说不完似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伯牙与子期”!
再次来到汴京城的大街上,依旧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不过这次有了向导,不会再出昨日那样的糗事了。
顾廷烨一边走,一边告诉他们,这里是什么,那条街主要经营什么…
这让盛长枫受益匪浅,不用担心未来找不对门了。
接近中午,盛长柏回头看了一眼盛长枫,“长枫,走了一路,你不饿吗?”
盛长枫一听,心想,二哥啊,你总算想起吃饭的问题了,还算你有良心。
“怎么,你们没吃早饭吗?”顾廷烨问道。
“我吃了,只是我这三弟没吃罢了。”
“你们早说啊,走吧,我带你们去樊楼。”
盛长枫一听,眼睛一亮,不愧是顾二,就是爽快、敞亮!
可惜,他的高兴还没持续两秒呢,就被他二哥哥无情的泼灭。
“唉,樊楼我也有耳闻
,太过昂贵,不合适,还是找个相当的馆子吧。”盛长枫摇了摇头。
顾廷烨了解盛长柏,他不同意,那就绝对不会去的。
“这样的话,拐过这条街,前边也有个不错的酒楼,那里炙羊肉的味道不错。”顾廷烨指向一个方向。
“好,就去那家。”盛长柏拍手决定。
顾廷烨点头,和盛长柏走在前头。
盛长枫一见,欲哭无泪啊,这个二哥,装什么啊,这下好了,樊楼没了。没办法,只能跟在身后,不过,炙羊肉是什么?好吃吗?
来到顾廷烨说的酒楼,其实也不小了,三层楼,两层高,只是没樊楼大而已。
几人来到二楼,坐在一个窗口的位置。
店小二来到桌前,看见是顾廷烨,“顾二公子,你都许久没来了,今天吃点什么?”
顾廷烨一听,看向盛家兄弟。
盛长枫一见,也看向盛长柏。
“仲怀,我们又不熟悉,还是你来点吧。”
顾廷烨点了点头,对店小二说:“那就老样子吧。”
店小二点头答应,转身下楼。
盛长枫坐在靠窗口的位置,向下看去,正好下方有杂技表演,他这位置看表演,属于雅座了吧。
“仲怀,我在扬州和你提起的书塾,那个庄学究要来了,你也来我家书塾听课吧。”盛长柏一脸真挚,双眼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