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世杰脸上尴尬一瞬,随即便义正言辞的指责姜宁宁,“若不是你咄咄相逼,她久久得不到该有的身份,又何必出此下策?
姜宁宁,这本来就是你自己犯下的错,你怎么总是不反省自己而指责别人呢?”
姜宁宁被他的话逗笑了。
笑的苦涩。
她就没明白了,前世她是怎么和这个男人过那么多年的日子还和他生了两个孩子的?
她前世真的是蠢啊,蠢到她现在都想骂一句那时的自己是活该了。
“那她现在已经得到她想要的身份了啊,你还在和我叫嚣什么?”
“可是现在她被祖母关起来了啊,祖母都是为了你。你……啊……死丫头你做什么?”
洛世杰跳了起来,他双腿间还冒着热气。
他连忙抖动双腿,紧张的提起裤子仿佛怕时间久了热茶浸进去烫到了什么。
他愤怒的看向‘不小心’给他泼了一杯热茶的三月。
三月连忙跪地,“对不起世子,我不是故意的,求世子大发慈悲饶恕我。”
洛世杰想抬手给她一巴掌,但是他不敢松开裤子。
只能张嘴大骂,“你这个死奴才,不长眼睛的吗?嗯?滚!”
三月起身,姜宁宁顿时明白了三月给她出气的心意,于是配合着呵斥三月,“你怎么回事,做事这么不小心,是不是这几日忙着伺候我都没休息好才失误了!
还不赶紧随我去书房给世子拿衣服,蠢笨的丫头!”
姜宁宁一边说着,一边赶紧和三月出来了。
留下洛世杰一个人在屋子里。
洛世杰愣是没找着机会让她们留下来伺候。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没了主仆二人的人影。
而且他发现……梧桐苑居然连他的一件衣服都没有。
他气的只能脱下裤子在火盆前烤。
二出了门的主仆二人也不往书房去,而是往柴房去了。
“你呀,胆子也太大了,要是他刚刚能松的开手,肯定是要打你的,犯不着这么冒险。”
三月脸上笑的狡黠,“嘿嘿,我可是故意朝着世子的裆部泼去的,就是拿准了他没办法腾出手来打我呢。
哼,谁叫他这么可恶的专门过来欺负小姐,太可恨了。”
姜宁宁看着三月的模样。
心里虽然有想法,却还是觉得这时候的她是可爱的。
从小到大,除了鱼思诺,还没人这么不讲道理的维护她。
“下次不能这样了,他到底是主子。”
她怕到时候洛世杰报复她,她一个小丫头,如何能反抗的了?
三月撇嘴,“是,我知道了。”
她们来到柴房。
两个守门的侍卫被姜宁宁叫走了。
柴房的门没有糊纸,只有木质框架,连风都挡不住。
隔着门,姜宁宁看到了在地上跌坐着一身素净的秦瑶。
柴房里灰尘很大,秦瑶身上更是灰扑扑的,阳光洒进来,还能看到飘在空气中的灰尘颗粒。
“秦瑶,你终于得到了你想要的身份,想必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我千般阻止万般不愿,结果还是让你做了姨娘。”
姜宁宁站在门口,背着光,俯视她。
秦瑶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
她抬眼看姜宁宁,“姜宁宁,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得意?现在该得意的人不是你吗?
有老夫人出手帮你对付我,你名声保住了,连世子也不能说你的不是,你可不是该兴奋得意的嘛。”
姜宁宁点头,“是啊,我现在也觉得浑身舒爽呢。不过我很好奇,你这次怎么这么蠢,你要坏我名声怎么反而把你自己陷入舆论的漩涡里了?
还是说,你就是算准了祖母会因此同意你做洛世杰的妾室所以故意自黑的?”
秦瑶气的嘴巴都歪了。
故意?
她是故意让人到处传姜宁宁被山匪侮辱的事儿,但是最后为何外头又会传是她在传谣的事儿,她是真的不知道。
到底是谁发现这谣言是她散播的然后把舆论引到了她的身上?
她简直要被这个多管闲事的人气死了。
“姜宁宁,你别得意的太早,谣言是会致命的,你可别忘了。”
姜宁宁无奈的说道,“是吗?你不是好好地吗?说道被人侮辱清白的人,那不是你吗?
秦瑶,你都这么脏了,你是怎么还好意思回到洛世杰身边的?你每次和洛世杰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难受吗?不会想起有另外的男人对你做了同样的事儿吗?”
姜宁宁的话令秦瑶身子微颤。
她猛然想起一件事。
两天前……
她刚刚洗完澡一身花香只披着露肤的真丝,忍着凉意走到洛世杰的身边。
此时的洛世杰正在写什么,晃神间,秦瑶已经横跨坐在他的怀里。
她大敞着手臂勾住洛世杰的脖子,这个动作让她露出只能给他看的春色,烛光摇曳,影影绰绰,看不清却
更令人遐想。
洛世杰双手掐住秦瑶的腰,隔着真丝摸她的肌肤更加软滑。
带着薄茧的摩挲令她轻唤出声,身子微微往后弯时半眯着眼一副享受的样子。
他咽了口口水喉结滚动,一手缓缓抚摸着往上。
“你要勾引我……”
洛世杰的声音带着嘶哑。
秦瑶微笑,从他下巴往下亲,最后含住他的喉结。
“嗯~”她润湿了他的喉结,他动了情,她轻声呢喃。
更进一步近在咫尺。
洛世杰将秦瑶抱起丢回床上,真丝滑落,她翻身滚进床内,用眼神欢迎他。
洛世杰衣服都脱完了,却在欺身而上时看到了秦瑶脖子后的一排牙印。
那是她被抓走后回来就有的,因为伤了所以一直有个疤痕在,十分醒目。
洛世杰喷发的火山猛然遇上一盆加了冰的水,熄的干干净净。
他从秦瑶身上退下来。
秦瑶悲伤不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但是洛世杰只是把被褥给她盖好。
“对不起,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公务没做完,你好好休息,我做完再来陪你。”
“世子……”
秦瑶没能抓住他的衣摆,他逃的太快了。
那一夜,她才知道,有什么东西好像悄悄地在变化。
回忆结束,秦瑶眼神微微闪动。
“可是,世子说了他爱我不会嫌弃我的,只要我用爱感化他,他迟早会忘掉那些不愉快接受我的。”
姜宁宁仿佛找到了秦瑶的弱点。
她邪邪一笑,“是吗?秦瑶,世子若是真的爱你,岂会不在乎你的名节与你在公主府私会?岂会让你做一个外室?
真正爱一个人,该是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心疼她每月葵水之苦,理解她生育之痛,帮助她生活之难……
你可有得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