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绿竹有些懵逼。
她握着姜宁宁还有些滚烫的手,柔声哄着,“我这不是好好地,哪里疼了?该是你,你的嗓子还疼吗?”
小华佗说过的,她醒来肯定嗓子干,疼。
所以他们早就准备好了药。
“三月,快拿含药来。”
正在门外煎药的三月听到声音马上进来。
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里面躺着一些白色的指甲盖大小的药丸。
她眼底都是激动。
“小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可算是醒了。”
姜宁宁迷茫了好一阵,总算是反应过来,她现在已经梦醒了。
她的心还是很难受,堵得慌。
却忍着了。
“我睡很久了吗?”
上官绿竹点头,“三天,整整三天了。”
她把药放在姜宁宁的嘴里,“来,含着舒服些。”
姜宁宁张嘴含药,眼睛则是四下扫视一圈。
三月轻声道,“世子去军营了。”
上官绿竹也怕姜宁宁难过,于是解释,“是军营有事,爹紧急把世子叫去的。”
姜宁宁点头。
脑子一点点清明,这才想起来。
是了,时候也差不多了,那件事,也该出来了。
前世这时候,秦家庶长子秦焕把皇宫布防图秘密给大月的消息被爆了出来。
秦家顿时冠上‘卖国贼’的名声,但是很快秦家便把矛头指向了国舅陆家。
陆家立刻全部被下狱,但是其中陆家嫡子逃了,后来也是陆家的这个嫡子回来与秦家合作将姜家整的家破人亡。
至于为何本是仇人的秦家陆家会突然合作,她也不知道。
总之,对于这个跟秦瑶一样和她有深仇大恨的人,她这辈子也一样不会放过!
姜宁宁对上官绿竹说道,“嫂嫂,上次我和你说让爹爹注意军营里的人的事儿,你可与他说了?”
上官绿竹点头,“我自然是说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好好照顾好你自己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姜宁宁,“我知道,但是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儿,我希望嫂嫂能立刻去办。”
上官绿竹,“什么事儿?”
姜宁宁,“今日之后,陆家嫡子应该会突然来爹爹的军营历练,嫂嫂要立刻回去告诉爹爹,一定要拒绝陆家嫡子。”
这下,上官绿竹不解了。
“为何?”
世家大族的儿子每到成年后便会想办法在朝廷或者军营谋差事。
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朝中有人好办事。
谁不想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廷里多放几个人呢。
“这陆家子根本不是诚心想在姜家军里学点本事,而是想致我们姜家于死地。”
上官绿竹闻言瞪大了眼睛。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嫂嫂,你便不要问我如何知道的了。”
上官绿竹在姜宁宁的强烈要求下,这才离开了赤侯府。
回去报信去了。
上官绿竹一走,小华佗又进来给姜宁宁把了脉,“嗯,好多了,还是咱们府里的药好用。”
姜宁宁收回手,放下袖子遮住手腕。
“多谢神医,这一次又麻烦你了。”
“无妨,只是通过这一次后我才发现,姜小姐的身子比起上一次我把脉的时候好多了。”
姜宁宁浅笑着,“那是自然,神医说的话我可是时刻谨遵,一点忌讳没犯。”
小华佗,“如此我不得不说一句:姜小姐可是我见过的最听话患者了。”
二人坐在窗下,一阵凉风袭来带来一丝梅花香气。
姜宁宁想,或许是梅园那边的梅花开的更好了。
她倒是有些想念梅园的梅花。
姜宁宁不由得笑问,“那最不听话的患者是谁呢?”
说到这里。
小华佗脸上尽是无奈和生气。
眼睛里还闪过一丝姜宁宁看不懂的情绪。
他道,“哎,这说起来可是令人头疼,就是上官苏啊,他经常受伤,每每这时我都要叫他好好休息,可他从来不听话,总是一伤未好又添新伤。
我这辈子就没见过比他还倔的患者,我也时常笑他,大概是他太不听话才没女人愿意嫁给他。”
小华佗说道最后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着姜宁宁。
但是姜宁宁没看懂他的意思。
“上官啊,他倒真是个倔脾气,小时候我与他论个对错他都不肯让我半分的。”
小华佗心里哈哈大笑:活该你个倔脾气娶不到眼前的女人,和女人争对错,真是头蠢驴。
聊了好一会儿,三月端来了药,姜宁宁喝了药,瞌睡便来了。
小华佗说,“你好好休息,现在的你就是好好睡觉便好得快。
等会儿我回一趟上官府,我研制的玉露膏是愈疤的顶级好药,我去给你拿一盒来,保证你身上的擦伤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姜宁宁忍住打哈欠的冲
动,笑道,“如此谢谢神医了。”
小华佗起身冲她点头告辞。
等他一走,姜宁宁没忍住张大了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她平时不会这么没形象的,但是……或许是小华佗的药的原因,她现在真是困得睁不开眼。
三月忙扶着姜宁宁上床,“小姐你先休息。”
她眼睛里有‘欲言又止’,姜宁宁看懂了却没精力问,只想着等醒来再问。
姜宁宁挨着床后便闭上了眼睛。
三月给她掖好被褥就转身出去看着药的火去了。
而另外一边,尚文韵和老夫人坐在花厅的主位上,严肃的盯着地上跪着的秦瑶。
今日的老夫人精神头看起来不错,一身藏蓝色厚棉花袄边角全是白色绒毛,看着就很暖和,头上简单的盘了个髻以两只玉簪固定,再带着一个简单的镶玉抹额,整个人看起来高贵又典雅,素净却不失雍容华贵。
而尚文韵今日则是穿着一身粉霞云纹百花纹锦衣,胸前一串雪白圆润的珍珠项链更添两分肌肤如雪,柔美贵气。
二人并立而坐,尚文韵却少了老夫人的沉稳与气势。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不说实话?”
秦瑶娇娇弱弱的开口,“祖母,娘,真的不是我干的,你们相信我……娘,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再清楚不过了,你帮我和祖母解释啊娘。”
尚文韵一脸为难的看向老夫人,“娘,你身子不好,便不要这么操心了,回去好好休息吧,儿媳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老夫人瞪了眼尚文韵,“你处理好?秦瑶进府多久了?她和宁宁的事儿你是怎么处理的?
这段时间我只是病了,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