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琴酒咬牙切齿的重复这个字。
“是啊,炸弹可不是我帮的忙,我只会拆呀。”白芷无害的歪着头:“你们两个组织,她们一人带了一半材料,最后由藤桥百合子完成拼装……你不得不承认天才的价值。”
两个组织?
琴酒眼底情绪微动,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
“哦?原来你不知道啊,说的也是,那些小偷就这方面来说确实比你们差,否则我也不会被藤桥百合子带出来这么多火药了。”白芷笑了笑:“是我提前收取了灵魂,才让藤桥赤子没有撞到你身上,否则的话……”
“你,绝对重伤。”白芷笑着,站在二层楼的楼顶,居高临下的指着琴酒,又将手指移向车内的科恩:“而科恩,会死哦。”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基安蒂完全不明白情况。
什么收取灵魂?每个字她都认识,怎么拼起来他就听不懂了呢?
琴酒沉默着看着白芷,似乎在犹豫着该不该相信白芷的话,两人相对而视、针锋相对,一个故作镇定的演戏,一个试图看破伪装。
“不管怎样,你阻碍了我们的任务。”琴酒换了另一个指责的话题,对于一个不确定的事,他选择了跳过。
白芷是不是叛徒不重要。
她杀不死,就算是叛徒又能如何?更何况她没有什么秘密需要看押,倒还真没必要在“是不是叛徒”或者“是不是卧底”这种问题上纠结。
“真的吗?我可不觉得。”白芷说着,直接从楼顶跳了下来。
装弱鸡白芷装的得心应手,不需要其他,不使用水晶球弥补力量,她就是个只有脑子的花瓶。
没有用任何力量的少女直接从二楼摔下。
“咚”的一声,听的基安蒂龇牙咧嘴,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看着白芷跳的那么干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白芷是什么武林高手。
就单看她那起跳的姿势,恐怕还以为接下来就要来一个轻巧落地、然后完美起身、之后帅气转场、最后与他们旗鼓相当、针锋相对。
可是,这都是基安蒂以为的而已。
基安蒂是真没想到白芷来了个如此草率的落地自由落体。
就好像有人从楼顶上随手丢下一个可乐罐,毫无身法可言的、像跳楼自杀似的摔在地上,那“咚”的一声闷响,让人听着都怕那可乐被摔炸了。
不过也确实是摔出问题了就是了。
于是,基安蒂就看见了震碎三观的一幕。
由于身躯孱弱,从楼上跳下时又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再加上这就是随随便便的一跳,因此,白芷摔在地上时,肉眼可见的摔折了胳膊和腿。
而且就看白芷那脖子向上扬的程度,基安蒂真的怀疑白芷是不是脖子也摔折了。
可是在基安蒂的注视下,她眼睁睁的看着白芷歪歪扭扭的爬得起来,已经扭曲的胳膊像是会活着的沼泽硬生生的蠕动着自己搬回来回到了正常角度。
只听一连串“咔咔咔”骨骼发出的脆响,扭曲的四肢、怪异的头颅、甚至包括摔下时,因地面的石头划出的伤痕,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恢复正常。
这场面实在太过诡异。
若不是面前的人,好端端的站在面前,还冲着她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基安蒂恐怕真的会以为现在有了什么丧尸病毒。
而基安蒂现在确实有点这么以为了,即便她是个杀人如麻的女人,也不妨碍他看到这一幕之后头皮发麻。
这究竟还是人吗?
直到白芷在身前站定,基安蒂还感觉脖颈后有一层冷汗,被第一次挑战世界观的人都是这样,对于未知总是打心眼里恐惧。
琴酒和白芷在十米的距离对峙。
琴酒脸色更冷,火焰如同反抗者的旗帜红的刺眼,琴酒感觉有个本就抓不住的东西越来越远,即便乌丸莲耶和朗姆再笃定,来自第六感的直觉依旧让琴酒不安。
“琴酒,去过中国吗。”
或许还是有几分恐惧的,但是他们距离太远,对于白芷来说,这是安全距离,因此说话也带了几分底气。
“如果你去过的话,或许听过一句话。”白芷直视琴酒的双眸:“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琴酒危险的眯了眯眼,他或许应该和那位先生以及朗姆说明他遇到的情况,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到现在,白芷其实并没有做出格的事,做生意、收集灵魂,他们需要杀的目标也死了,就表面来看,白芷没有任何任何底线,以至于琴酒即便是汇报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无法断定白芷说救了他们是真是假,也没有证据证明白芷帮了藤桥赤子,藤桥赤子和藤桥百合子已死,死无对证。
可是,和白芷面对面站着,琴酒能清晰的感受到白芷身上传来的危险的气息,这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这个少女,在黑匣子中表现的太过柔弱,琴酒不确定现在白芷露出的锋芒究竟
到不到她原本的十分之一。
这是一个长年游走于黑暗与危险之中的、野兽的直觉。
琴酒在沉默,保时捷内伏特加在基安蒂的帮助下处理着伤口,科恩依旧昏迷不醒,这让基安蒂也越发不安。
“基安蒂,把后备箱的人拖出来。”琴酒没有丝毫慌乱,平静低沉的声音像是给基安蒂打了一针强心剂。
基安蒂立刻反应过来,从后备箱拖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当这个人被拖出来被迫跪在地上时,白芷眼睫忍不住颤了颤。
不仅是白芷,就连远处一座废弃楼宇的楼顶,灰原哀也瞪大双眼。
“是他?”灰原哀忍不住疑惑出声。
“你认识?”柯南和灰原哀一人一副眼镜,一起用放大功能观察着现场。
原本白芷出现搅局他们就挺惊讶的,现在,琴酒竟然压着一个人跪在白芷面前,这更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所以,你真的不知道白芷?”柯南看了灰原哀一眼:“我一开始以为她是卧底来着,但是被安室先生否认了,所以她应该是组织的人吧?”
而且这么独特的人,怎么说都应该听到一些风声。
“并没有,我在组织没见过白发金瞳的人,如果见过不可能忘掉的。”灰原哀摇头否认。
“说另一个名字你应该会更清楚,零号试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