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是我觉得你们殊途同归呢。”安室透好笑的揉了揉白芷的脑袋:“你和那个小男孩都在维护正义,只不过你维护的是事情本身的正义,他维护的是现在社会的正义。”
白芷眼神微动,显然并不是不理解安室透的话,至于听进去多少,安室透就不好说了。
“也不能说不理解吧,我自由惯了。”白芷叹了口气,像是妥协一般:“除了有点自以为是又臭屁以外,对他没有更坏的观感。”
这还不够坏吗?安室透有些好笑。
“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冷血,他维护法律,而法律就是冷血的,所以会衬得柯南不讲人情和前后因果。”安室透笑着说:“我们只是少数,如果所有人都越过法律不管不顾,社会就乱套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白芷轻哼一声:“但是有的时候道德和法律也是冲突的。”
“所以才会有我们啊。”安室透看着白芷,笑的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以后我们就是阳光的影子了,很酷吧。”
安室透的笑容太温暖了,紫灰色的瞳孔如同迷迭香花丛,一笑起来便如朝阳一般在花瓣上撒下金辉。
“……幼稚。”白芷不自然的别过脸去,即便在月色下,耳垂也微微泛红,但还是一本正经的嘴硬:“哼,看我心情吧。”
“好,那么分头行动吧。”安室透笑着,一边弯下腰,在白芷额头留下一吻。
白芷呆愣在原地,一时间有些僵硬,直到安室透离开,夜风才让白芷回过神来。
白芷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有余温,暖暖的。
啊啊啊,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安室透是个直球?傲娇猫猫绝对是她对安室透最大的误解!
“喂,是不是你们出的馊主意了。”白芷颇为气愤的弹了一下脖颈间小小的水晶球。
水晶球轻轻摇晃了一下,白芷仿佛能听到里面的人已经笑作一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脸颊又感觉热热的。
“我说你们,我偶尔多分你们一些力量是为了让你们维持精神的,不要拿来做奇怪的事啊。”白芷抿着嘴拉上兜帽,犹豫了一下,还是挑了个质量较差的灵魂当燃料。
【这事你去怪学委,学委出的主意,而且我们也没说什么。】轻飘飘的声音从水晶球里传来,带着笑意【就是说了句,心意如果不说出来别人是很难感知到的,什么都靠猜的话就活该失去机会了。】
“还真是你们啊。”白芷咬牙切齿。
水晶球再次晃动了一下,很快归于沉寂。
最近收货不错,酒厂乌丸莲耶承诺给她的“客人”已经陆续到账,在收“钱”的时候,难免会过滤出一些多余的力量。
只是这些力量实在有限,显然只能支撑水晶球中的那些灵魂甚至不到一分钟的与外界接触的时间。
白芷倒是习惯了,只是每次短暂的喧闹都会让周围显得格外寂静。
白芷看着下面的场景收敛了心神。
果然,还是先干正经事吧。
已经隐约能听见警笛声,显然,这里浓烟滚滚的车祸现场和明亮的火焰还是引起了NPC们的注意。
琴酒依旧和藤桥赤子对峙着,枪口依旧抵着藤桥赤子的额头。
只是与之前不同嗯是,藤桥赤子的双臂已经中枪无力垂下,藤桥百合子肩膀和靠近胸口的地方中了一枪,生死未卜。
她们现在插翅难飞,藤桥百合子胸口中枪的时候,子弹穿过藤桥百合子还镶嵌在了藤桥赤子小腹上,疼的藤桥赤子面色有些扭曲。
“大哥,她们不说还是算了吧。”伏特加来到琴酒身后,他也听见了消防车和警车的声音,不由得有些着急:“再拖下去就来不及了。”
琴酒这才收起手枪,似乎是因为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眉宇间都是烦躁。
“扔进火里。”琴酒收起伯莱塔冷冷的说。
伏特加怔了怔,果然不是他的错觉,今天大哥的心情非常差!
“她们不是喜欢摇滚吗?听说人在火焰中会跳舞,让我看看和蹦迪有什么区别。”琴酒点燃一根烟,疯狂而狠厉的笑了。
伏特加和科恩对视一眼,两人连忙上前。
科恩虽然受了伤但是并不严重,刚刚对峙期间,他休息了一会儿,也缓过神来。
现在搬动一个女人,将她扔进火里还是没问题的。
“姐姐……”藤桥百合子虚弱的声音让藤桥赤子的精神略微振作。
突然,藤桥赤子感觉藤桥百合子往自己手里塞了什么,仔细一摸顿时脸色微变。
怪不得藤桥百合子一直窝在她怀里,即便被琴酒一枪打去半条命也拼死没动半点,原来一直没闲着!
再仔细一看,藤桥赤子却发现藤桥百合子已经失去生机,她嘴角噙着一抹笑,似乎了却心愿一般连皱紧的眉头都舒展开。
藤桥赤子木然的看着科恩将藤桥百合子扛了起来,就在伏特加即将碰到她的那一刻,重伤的藤桥赤子不知哪来的力气,直直冲向琴
酒。
伏特加立刻大惊,忠犬护主,上去就想抱住藤桥赤子。
可是琴酒反应更快,一手拽着科恩的左臂,一手拉过伏特加的后衣领,整个人向后退去。
“叮铃铃~”
恍惚间,伴随着爆炸声的是清脆的铃铛声。
黑色大衣及时抹去嘴角的鲜血,伏特加被琴酒拉到身后伤势没那么严重,顶多是烧伤。
可是科恩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琴酒即便反应再快力量也是有限的,拉走了伏特加之后,对另一个人显然有些力不从心,此时科恩趴在地上已经失去意识。
好在基安蒂站在稍远的地边没有被炸伤,但也被余波震得后退几步,此时看见科恩受伤,基安蒂连忙跑了过来,在琴酒的眼神示意下,将科恩塞到了车里。
“叮铃……”
“叮铃铃……”
琴酒捂着右耳,看向铃声的方向,果然看见白芷站在两层的小楼楼顶,手里拿着一个铃铛有规律的摇晃着,随后化为轻烟淹没在水晶球中。
因为爆炸,琴酒能感觉到脑海中尖锐的耳鸣,但他眼神依旧锋锐,牢牢锁定了白芷。
该死的,果然是她,明明已经有所准备,还是因为不够了解被摆了一道!
“果然是你。”琴酒的声音像是淬了毒:“是你引导她们来港口,是你给她们出的主意,并且提供了安装炸弹的道具吧。”
基安蒂立刻看向白芷,手中狙击枪立刻架在了车上对准白芷,想到老搭档科恩昏迷不醒的样子,忍不住咬牙切齿。
“你这个叛徒!”基安蒂愤怒咆哮。
“叛徒?”白芷歪了歪头,似乎不明白这两个人在说什么似的。
“对一个救了你们的人大呼小叫,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