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世迟睡得正香,忽然听见耳边吵吵闹闹,皱眉翻了个身继续睡。
没过几秒,声音越来越大,只听见几个音节,模糊识别。
“阉...天阉...”
穆世迟闭眼摸着被盖在头上,心中揣摩“天阉”的意思,记忆回归炸地睁开眼,猛地掀开被低头摸下三路,没摸到东西,惊恐大喊:“天阉?”
......
穆世迟惊醒,下意识摸了摸裆,松了一口气。
还在,有实物。
不过他还是不放心,埋进被里细细看了二两肉,确定一两不少后擦了擦虚汗。
“这个梦做的,都怪姜阮砚出的烂主意。”
穆世迟倒在床上躺着了一会,毫无睡意,叹了一口气起身。
头发像触电般炸开,很容易得知穆世迟的睡姿超级差,宽大的睡衣掉到肩膀露出白到反光的锁骨,很快被人用手撩上。
穆世迟无精打采倒了杯水,坐在椅子上冲杯子里的水咕噜咕噜吹气。
穆世迟无聊发呆时,门被打开,林喆拿着一手的东西走进屋,看见穆世迟时,挑眉嘴角上扬,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林喆不复昨日惨样。
在救护车来临之际,撒钱上司喝高了酒正好路过他们家,发现林喆受伤惨重,当机立断叫了一个人过来。
那人指尖轻点林喆的额头,林喆瞬间伤痕消失,只留下沾着衣服的血迹代表着他确实受过伤。
穆世迟叹为观止。
这是他第一次直观地看到异能者发动异能。
来五区四天了,这是接触到的第一个展示异能的人,有些像游戏中的治愈系,发动技能,受伤的人立刻恢复原状。
穆世迟:“居然能在早上看见你,真稀奇。”
以往每天早上起来都看不见林喆,偶尔能看见方宁礼,也是匆匆说两句话。
穆世迟心神飘远。
想到方宁礼,其实他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方宁礼,不问总觉得心里憋着劲难受。
本来昨天要问的,但是见方宁礼和小孩互动有爱,他识趣走开了。
最近方宁礼脸色苍白,皮肤不似往昔白皙,黑眼圈明显。
他很好奇方宁礼是不是少走弯路了。
有这种路径怎么能不分享。(×)
少年人怎么能做出此等没有骨气的事情!(?)
穆世迟两口把水喝完,义愤填膺将杯子砸在桌子上,吓了林喆一跳。
林喆看着莫名其妙生气的穆世迟,语气微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啊?”穆世迟呆呆抬头表示疑问。
林喆也觉得想多了,穆世迟怎么可能有读心术能读到他在想什么,敏锐察觉就更不可能了。
不是林喆小看穆世迟,反而是穆世迟有事直接问的形象深入人心。
要是被穆世迟知道他正在嘲笑外面贴在墙上,被公开处刑的“道歉信”,穆世迟肯定得跟他吵一架,然后把信撕了,气愤找人理论。
穆世迟瞪了一眼笑得正欢的林喆,趿拉着拖鞋噔噔离开客厅去厨房找饭吃。
而等他再出来,迎接他的是睁着清澈愚蠢大眼睛的方宁礼。
他眼神一亮,顾不上煮着的泡面,直奔方宁礼而去。
可方宁礼的话先击溃了他的防线,本就上限低的承重墙一下倒塌,连带着沸水咕咚咕咚的声音一起稀里哗啦掉落。
方宁礼天真询问:“穆哥,你真的是早泄男吗?”
穆世迟嘴唇微颤,瞳孔震惊,喉咙干燥:“你从哪知道的?”
不对!这样回答就是承认了!
穆世迟倒了一杯水使劲泼向自己,试图让大脑清醒。
方宁礼担忧上前:“穆哥?”
穆世迟抬手示意方宁礼止步。
“首先我表明的意思,我不是早泄男,扒包谷三十分钟起步,其次我不是早泄男,虽然我还是处,但我确定我不是早泄男。”
“最后,”穆世迟强撑着微笑,“我不是早泄男。”
方宁礼明白点头,顿了顿迟疑:“那你也不是天阉咯?”
击中红心!
穆世迟十分确定以及肯定,那封信被暴露出去了!
是五十封口费不够吗,不够可以商讨啊,何必老奶为难处男,处男社死心翘翘。
这就是邪恶的大人吗,他深有体会了!呜呜呜...
穆世迟心中哭泣,表情淡定。
“小方啊,哥不知道你从那听来的这件事,但哥发誓,谣言,这绝对是谣言,这他妈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你告诉哥,谁告诉你的?”
穆世迟殷殷期望看着方宁礼。
方宁礼指了指外面,如实回答:“就在我们家墙外贴着呢,我上来的时候姜老板正在拍照,他说要留着当材料,年末的时候整愚蠢事件大合集。”
没等方宁礼说完。只觉得穆世迟像一阵
风嗖地刮过,消失于眼前。
方宁礼静等了几秒,捂着嘴开始无声笑。
林喆关上了穆世迟忘记的灶,厨房出来正好与方宁礼对视上,两人笑开了花。
未关闭的门能清晰听到穆世迟发出的尖锐爆鸣声。
“姜阮砚!”
“嘻嘻,拍两下而已,贴在墙上不就是让人拍的?”
“不行,你给我删了!”
“又拍了两张,让我想想怎么描述,嗯!标题就写早泄男暴露真实狂暴面貌,连捉带挠记者。”
“姜阮砚!我要杀了你!”
林喆耸肩,对好奇看过来的方宁礼摇了摇手机。
林喆眨眼:“我拍了。”
方宁礼摁开手机屏幕,正中间俨然是一封信。
“我也拍了。”
两人默契十足,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