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容在盥洗室拉着洛婉柔胡闹了一通后,稍醒了些酒,就着剩下的半桶水把自己和洛婉柔简单擦了擦,上床安置了。
洛婉柔之前虽然已经跟秦瑜容有过肌肤之亲,但那次她中了药,神智不清醒,事后不知对象是谁又怕东窗事发,一直担惊受怕,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那场荒唐。
而这次在盥洗室中,虽然秦瑜容有些情难自抑,但还是保留了一丝理智。他考虑到洛婉柔年纪还小,没有下狠手,所以洛婉柔现在还有力气红着脸回味着刚才的情事。
洛婉柔睡在秦瑜容身侧,在害羞的同时又觉得旁边突然多了个男人不太习惯,一时有些辗转反侧。
秦瑜容刚发泄过一次,但毕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本有心放过洛婉柔,可耐不住她在旁边翻来覆去地搅动他的心神,忍了一会还是破功,覆身过去压着她再赴一场云雨。
等这次秦瑜容叫水的时候,洛婉柔已经彻底没了力气,让秦瑜容给她擦了身子后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因着秦瑜容尚未娶妻,洛婉柔也不用给主母奉茶,二人便起的略晚了些。
洛婉柔懊恼于昨夜竟然让秦瑜容服侍了她,醒来后立马抖擞起精神,摆出妾室伺候夫主的态度,妥帖地服侍着秦瑜容梳洗更衣。
秦瑜容本想自己动手,但是看着自己新晋的妾室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有趣,便也放松了身体随她摆弄。
洛婉柔为秦瑜容换上了她当作陪嫁带来的藏青长衫,配了她用金线绣的墨紫腰带,又将他的长发用发带束起。在她还想跪下为他穿鞋时被秦瑜容制止了。
“我自己会穿。以后不必如此小心,你只管你自己梳妆便是。”
洛婉柔闻言觉得服侍的差不多了,自己蓬头垢面的也不太体面,便给自己捡了一件米粉的褙子,配了蕉红的裙子,坐在镜片让梨花帮着梳妆,打扮得俏生生的。
穿戴好后,两人坐在跨院的堂里吃着早饭。
“昨夜睡得可还习惯?”秦瑜容觉得气氛太安静,想了个话题打破沉默。
洛婉柔想到了昨夜的旖旎,羞红了脸恨不得把脸埋到碗里,半晌方轻轻地嗯了声。
秦瑜容见洛婉柔不语,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些孟浪了,有些尴尬,两人沉默不语地吃完了这顿饭。
饭后,秦瑜容陪洛婉柔在跨院正堂坐着,看着管事的钱妈妈领着小丫鬟们给洛婉柔一个个的认着。
洛婉柔进门的时候只带了梨花一个,刘妈妈带着两个小丫鬟留在宅子里看家,乌桐又给寻了钱妈妈帮洛婉柔管着跨院的大小事宜。
这钱妈妈是醉仙楼钱掌柜的妻子,精通算盘和厨艺,之前也帮着钱掌柜打理醉仙楼的生意。她本不想给一个姨娘做管事嬷嬷,但她儿子正读着书,束脩交友也要一大笔开销,过两年相看媳妇又要银子。
为了给洛婉柔找个帮手,秦瑜容开出一月二十两的高价,比普通人家的管家都多。钱妈妈本就有些心动,加上乌桐求了又求,她便顺势松了口。
钱妈妈曾掌管过整个酒楼,什么样的人都见过,现下管个小小的跨院是手到擒来。
乌桐把跨院交到她手里之后,她根据跨院的大小和日常开销的份例,找人伢子买了四个小丫鬟,分别取名叫朱颜、紫蕊、翠羽、绿漪,两两分组上值,院子里叫她管得井井有条。
认了丫鬟们之后,秦瑜容拉着洛婉柔进了跨院的书房。
书房也是新布置的,书案上摆了崭新的文房四宝,造型十分古朴,一看就价值不菲。书架上放满了各类传奇、演义供洛婉柔翻看,窗边还摆了罗汉床,洛婉柔可以在这里看看书,做做针线,累了也能小憩一会。
秦瑜容打开书架上的暗格,从当中取出几本簿子,细细地交代道:“这里是府里的账目,还有一些人情往来,你先替我管着。王伯每旬都会把做好的账目递上来,你只消核对便是。”
洛婉柔吃了一惊,觉得以她的身份不该碰这些,正准备婉言拒绝,但秦瑜容却直接将账簿放到了她手里,只说:“现在府里也没个女主人,我纳你,本就是存了让你替我打理府宅的心思。你尽可放宽心,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直接来问我。”
洛婉柔没法,只好应下。
秦瑜容见她有些迟疑,又拉她在罗汉床坐下,温声交代:“你莫怕,王伯做事妥帖,平日里也没什么要你操心的。不过有些生意上往来的朋友,有时家里的女眷爱办些诗社茶会,也许会发帖子请你。你若是愿意参加,那多交几个手帕交也是好的。不过你要是不愿意,尽管拒了,不用担心其他的。”
“只是,我毕竟只是妾室,出去交际怕别的太太觉得不尊重……”洛婉柔犹犹豫豫地说。
“这个你不用担心。”秦瑜容笃定道,“与我结交的大多是些商贾,商人家里不像官宦人家重身份,且有放嫡妻在老家伺候公婆的习惯。据我所知,如今城里大半出来交际的商贾女眷也并不是正室。”
“当然我并不是轻贱你。”秦瑜容怕洛婉柔多想,赶紧补充:“我本没想成家
,是遇到你之后才发现有个人陪着的好。交代你这些也不是指望你出去应酬什么,只不过想让你交际时能自在些。”
“咱们家底厚着呢,改天让乌桐给你细讲讲咱们家的生意。”秦瑜容虽然觉得说这话有点自卖自夸,但看着洛婉柔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是想给她增加些底气,又补充道,“就是官府里,我也是认识几个人的。只要你不是想把天捅个窟窿,其他的事放心大胆地做便是,我总是会帮着你的。”
洛婉柔谨小慎微惯了,如今被这么肆无忌惮的偏爱,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含情脉脉地靠进秦瑜容怀里,心里打算着如何体贴报答他才好。
秦瑜容怀抱美人,也感受到许久未有的平静,恨不得这悠闲的时光能一直持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