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睁开眼睛,看我。”
厉峫把温尔尔抱回床上,半压着她,眼神赤-裸炽热。
温尔尔抓着他的衬衣不放,却又醉得不够清醒。
“我是厉峫,你看清楚,我是厉峫。”
厉峫一只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解开衬衣上的纽扣。
他在重复强调自己的名字,是为了加深温尔尔的记忆。
他最怕她此刻不够清醒,怕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酒后乱来,醒来后又不记得。
厉峫褪下衣服,盯着她微张的唇,难得显露出他卑鄙的一面。
“宝宝,我不想再小心翼翼、犹犹豫豫,不想再忍了。”
“你点点头,只要你点头…我就当你同意了。”
厉峫埋在她肩颈上,贪婪地闻她身上的味道,哄她作反应,“宝宝,点头。”
温尔尔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她的配合,让厉峫心情复杂。
他抱着她,短短一分多钟的时间,他想了很多。
他想:要不要趁机酒后乱-性,要不要下楼买套,或者借子上位,直接逼婚。
厉峫苦苦挣扎,眸色一暗,大手探进她衣服里……
他知道,他想要。
翌日,温尔尔口渴醒来。
宿醉后的头晕恶心和胃部的灼烧感令她感到很不舒服,急需一杯水缓解缓解。
从床上艰难爬起,掀开被子,她才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
温尔尔瞬间清醒,用被子捂住自己。
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身旁的位置动了。
“醒了?”
温尔尔猛地回头。
闯入视线的是长腿陷在被子里,上身同样一丝-不挂的厉峫。
他胸口处明显的抓痕和牙印,让温尔尔脑子瞬间炸开,昨晚的记忆快速飞转。
几乎下意识的,她掀开盖在厉峫身上的被子,朝那不可告人的地方看去。
“呼……”
还好,没有红肿过敏。
温尔尔脸色爆红,重新替他盖住,“我们昨晚…你、我我们……”
她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因为在她看来,他们没穿衣服就是做了,而他又没有过敏,那表示……
厉峫把人工耳蜗的外机递给她。
昨晚他说了很多……脏话,不适合让她听见,所以他替她摘了。
看到她重新戴好,他才开口:“累吗?”
“咳咳——”温尔尔差点没被他这两个字吓死。
厉峫奸计得逞,坐起从身后拥抱她,故意说:“宝宝,昨晚你好热情,一直缠着我不放。”
什么!
温尔尔睁大眼睛,脸更红了。
想跑,又被厉峫拽回来,在她耳旁问她:“后悔吗?”
他最怕她说后悔。
温尔尔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想逃离这个她记不清发生了什么的事后。
温尔尔抱着被子逃进浴室,好一会儿,只听浴室里传来一声变调的声音。
“厉峫,你大骗子!”
他根本就什么都没做,一大早故意吓唬她。
在外面的厉峫听到这句大骗子,一时间不知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其实他昨晚做了,只不过不是她想的那种。
过年了。
过年对于厉峫和温尔尔这样没家的人来说,除了互道一句新年好之外,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吃完饭后,厉峫在收拾厨房,温尔尔抱着书进了书房。
年后学校收假,她就得参加新导师的水平测试考试。
一直听网课,温尔尔根本不了解自己的水平,她多少缺乏些信心。
厉峫很快收拾完厨房,也进了书房。
和之前一样,两人共用一张书桌,并排坐着。
“要不要我给你讲讲这一节?”
她昨天就在啃这一题了,今天还没翻页。
温尔尔抬起头,把书往他那边挪了挪,并说:“你会吗?”
厉峫按住书页,看题,“你忘了,我去财大参加过金融学讲座。”
他好歹也是正经研究生学历,又在金融圈混迹多年,这难不倒他。
“笔。”
温尔尔把笔递给他。
厉峫往前翻了几页,用最快的速度重温这一章的知识点。
确定是脑海中的答案之后,他开始给她讲解。
还真别说,厉峫讲得很好。
而且他喜欢用真实的例子来帮助她理解,温尔尔在学习的同时,还了解了不少他过去的事儿。
他侃侃而谈,专业、博学,用笔在她的书上零零散散划出十几个知识点。
温尔尔看着那些知识点,才知道这道题涉及的范围有多广。
难怪她怎么也做不出这道题。
厉峫说着说着,发现温尔尔的目
光不在书上,而在他脸上。
他轻笑,“我是不是说得太快了?”
“没有。”温尔尔趴在桌上,枕着自己的手臂,“我只是觉得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她这么一说,厉峫也有这种感觉。
不过,他不想回到小时候。
那个时候,他们可不是现在的关系。
厉峫占有欲起来了,低下头,照着温尔尔的唇亲。
温尔尔笑眯了眼睛,追问他前几天晚上的事儿,“厉峫,那天晚上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她身上有些痕迹是骗不了人的。
厉峫把笔还给她,“专心做题。”
他又转移话题!
温尔尔坐直,从打印机里抽了张白纸,准备写题。
学习不能耽误,没聊完的话题也要继续聊。
“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做都做了。”
厉峫推了推眼镜,假装没听到。
温尔尔不肯休停,突然凑过去,“还是借的手吗?”
厉峫沉默片刻,叹了口气,终于正眼对上她的视线,“你为什么这么执着的想知道?”
这不像她。
温尔尔偏头想了想,实话实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来真的。”
厉峫眯起眼睛,略愤恨道:“因为你喝多了!”
要不是不想当禽兽,他会轻易放过她?
“等等。”厉峫突然间灵光乍现,意识到什么,“所以你现在是在跟我表达遗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