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兰安慰道:“你也不要伤心,若是想让别人接受你的想法,受些苦是正常的。”
冠玉面色重新变的坦然:“你说的对,我不该因此自怨自艾,我应该坚持自己!因为我没错!”
元兰欣慰一笑。
“这样想就对了。”
冠玉看着她,羡慕道:“我真的好佩服你,你实话跟我说……”
分明房间里也没人,可她却凑到元兰耳边,仿若说悄悄话似的。
“其实你也是女子吧!”
元兰微微瞠目:“你如何知晓的?”
冠玉眼中闪过得逞自得之色:“我就知道,你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
“我不用香料啊。”
元兰低头嗅了下,却什么都没闻到。
“你不用闻啦,那绝非香料,也并不浓郁,是一股很容易被人忽略,必须要仔细去闻才能够闻到的味道。”
冠玉神秘兮兮道。
元兰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么味道?”
“原来还有你不知道的啊。”冠玉更加要卖关子,很是稀奇的看着她。
元兰叹了口气。
“我又不是神仙,当然有不知道的事情。”
冠玉更得意了:“好吧,我告诉你,那股味道其实就是女儿香,莫非你在我身上没闻到吗?”
元兰欲言又止。
冠玉瞪大眼睛:“你别告诉我,你没闻到!”
元兰眨眨眼,低咳一声:“我真的没闻到,但那并不是你没有,只是我没注意。”
这句解释,还不如不说。
冠玉欲哭无泪:“原来我真的没有啊,我娘亲就经常说我不像女子,不够端庄,不够温柔可爱,原来这都是真的呀!”
这是哪门子的歪理?
元兰拧眉道:“那你看我端庄吗?”
她从不认为自己端庄,不想冠玉打量她几眼,而后竟真的点头了。
“端庄!”
“我?”元兰怀疑的看了看自己,“我端庄?”
冠玉歪了歪头,思索着措辞:“也不是端庄,哎呀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可能就是……就是一种感觉,你给人的感觉就是笔挺,修长,仪态万千,总之就是我没没有的样子。”
“我哪儿有这么好?”
元兰从来没觉得自己多厉害,却冷不防从这孩子口中听到如此高的评价。
“好了,你就别夸我了,你如今伤了脸,也不要出去乱跑了,在这里好好休息,我给你安排个房间,明日你再回去。”
她顿了顿,想到这姑娘家里的情况,又问道:
“你今夜不回去,家中可行?”
“没问题,我和娘亲打
招呼了。”冠玉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回那个家。
最好是能一辈子不回去!
可是想到娘亲……哎!
冠玉小大人般忧愁的叹了口气。
元兰看得忍俊不禁。
……
中午,周青山前来找元兰。
“公子,我们这几日在商队里无所事事,不知公子可否给我安排一个活计?”
“商队里没有活吗?”
元兰记得,之前他们还说商队里干不完的活很多,这才将这些村民全都派过去。
却没想到,还挺清闲。
周青山挠了挠头:“其他人都有活了,唯独我一人没有,我不愿意在那里吃白饭,总想着找个活干干。”
“我来给你安排。”
“多谢公子,另外家中女眷都还闲着……”周青山话说到一半又觉得自己的要求太过苛刻,毕竟当下女子能做的活并不多。
“还是算了,工资只需要安排我即可,家中妇人便让她们在家里做饭便好。”
元兰闻言却眼睛一亮:“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我这里的确是有一个适合妇人们干的工作。”
“多谢公子!”
周青山没想到此事如此顺利,开心不已。
回家后立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妻子和其他人的家眷们。
众人原以为即便要安排
,也要过个两日才行,不料当天下午,元兰就派人将她们带走了。
她们被带去了酒楼。
酒楼如今生意旺盛,正是缺乏人手的时候,这些妇人们常年在家中做饭,在厨房里打下手是个极好的选择。
而其余剩下的男子们,元兰也给安排了一个很好的去处,那便是跟着萧明。
萧明手里的生意也很多,很多地方都需要人手。
他还挑出来一些懂拳脚功夫的人重点栽培,至于其他不懂全球功夫的则去做杂役。
元兰三日后去巡视店铺,发现店铺蒸蒸日上,店铺里的人们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铺里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营业额蹭蹭往上涨。
元兰非常满意。
隔天,冠玉来找元兰
,脸上的伤口已经消了,又是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彼时,恰好遇上元兰一家人在吃饭,当下一点也不客气的坐下:“来者是客,我跟你们一起去。”
元兰道:“你倒是不客气。”
“有什么好客气的?我是你们的客人,我若是不留下,你们也是要留我的。”
冠玉说的理所当然。
元兰无奈摇头。
其他人倒是觉得这姑娘还挺有趣的。
没错,冠玉已经恢复女装。
小小年纪已经初现
风华,非常美丽。
一开始还是正常吃饭,谁知后来冠玉就开始喝酒,捧着酒杯就往嘴里灌,谁都拦不住。
最后元兰一摆手:“算了,让她喝吧。”
这姑娘心里憋屈,是应该喝点酒,好好放松一下。
其他人都已经吃完了,放下筷子转身回房。
餐桌旁就剩下元兰和冠玉。
冠玉还在一杯又一杯的喝,也不知是酒精上头还是太过委屈,忽然抱住元兰就开始哭。
元兰一愣,只能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哭什么?你这是怎么了?莫非又有人欺负你?”
冠玉哇哇大哭,一点都不在意形象:“不是有人欺负我,我就是心理委屈……”
看来上次的事还没过去。
元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好。
“你说我堂堂一个公主……”
冠玉语出惊人。
元兰低头看她,心中难掩惊涛骇浪,早就知道这姑娘的身份肯定不同寻常,却没有想到,竟是一国公主。
那小妾就是皇上的妃子。
如今能对公主这般态度的妃子,肯定深得皇上宠爱,也就唯有宠冠后宫的贵妃了。
元兰心中一沉。
冠玉还在抽噎:“想我堂堂一个公主,却被人逼着打自己耳光,实在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