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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赔罪

元兰那日将矿洞的大致地图交给佣兵后,便立刻着手去找了她所说的矿洞,只是过程却不如想象中的那般顺利,几十个人翻找了好长时间,才终于发现了矿石。

所有人顿时大惊,纷纷哗然。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矿洞!看来我们那上面的那个人绝非一般人。”

原本元兰的形象只是有些虚幻,却没成想现在顿时变得高大上了起来。

黄凝看着眼前的景象,内心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她在清点完矿洞后,便暂时遣散了自己手底下的佣兵,前去客栈,吩咐人去叫来了元兰。

元兰身着了一身栗色的衣裳,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打扮,头上也只挽了一支簪子,和那个知道矿洞的身份全然联系不到一起去。

黄凝原本对她就有着难以名状的敬畏心,但现在过后,却变得更加尊敬。

她低眉顺眼的,收敛了起先对待元兰的野心,更多的则是被她的谋略所震惊到,既收了她的钱,也就自然而然心甘情愿的帮着她办事。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元兰笑意不达眼底,轻声询问着。

“回姑娘的话,一切准备就绪,现在是要开始

搬矿洞吗?”

她有些不太能确定元兰的决意,她看不懂她,所以才开口询问。

元兰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没有发出声响,但眼神里却满是思量。

“暂时还不必,动身的话要等我通知。”

她说完,便和黄凝道别,回到了院子里。

白梅自打元兰说过要离开后,便一直没有再去过绣坊,绣坊的差事也被她辞掉了,专注为她做事。

“二婶,咱们收拾收拾东西就走吧,在这住了这么长时间,家里的东西还挺多的,你先收拾着,如果遇到有太沉的物件,就先不要了。”

元兰的院子里倒是没什么值钱的宝贝,即便是有,那也是小物件。

碍着她们的身份,自然是能低调就低调。

“那既然要走的话,酒库必然是不能要了,房子倒是好退,里面的酒可如何是好?”

马武询问道。

不等元兰回答,一旁的冯盛给出了答案。

“正好酒也没多少了,如果可以的话先挪到院子里来,把酒库退掉之后,酒再进行其他的处置。”

元兰点点头,也觉得冯盛的这一处置办法是再好不过了。

“二位大人,我跟你们一起搬酒吧。”

黑子开

口道,他面相看着很是朴实,尤其是长得高高大.大,干起活来也不惜力气,有什么就做什么。

冯盛马武也应了声,他们一行人才去退掉了酒库。

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元兰便收到了黑子运过来的一马车的酒。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吐出来的热气和外头的寒意显得截然不同。

“姑娘,这是剩下的酒,我给您搬来了,冯大人和马大人还在酒库,和房东商议着退掉酒库呢。”

元兰看着这一马车的酒,犯了难。

他们这就急着走,卖是卖不掉的,扔了又可惜,但带又带不走。

她眼前一亮,想到了个绝佳的主意,跟黑子道。

“你跟着我,把这一马车的酒带去县令府。”

黑子不知道元兰要做什么,但明白她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应了声后便上马车,和她一起去找了县令。

县令府内这会儿安静至极。

听到敲门声,门口的小厮登时出来开门,看到是元兰,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硬着头皮往里面传话。

“姑娘再等等,我们家县令正在午睡。”

“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哪门子的午睡?”

元兰冷笑了一声,明摆着不信,可也

没打算强闯。

她已经提前打听过了,县令没在衙门,那就必然是在家了。

没过一会儿,县令的管家便缓缓走了出来,看着元兰,带着意味不明的笑,不愿意搭理她,可是又不得不给她点好脸色。

“姑娘,我们家县令让你进去坐坐。”

他这回出来的倒是比平常快。

元兰看了一眼身后的黑子,对他嘱咐着,顺便从马车上拿下来了一坛,捧在怀里,往里头走去。

“你先去马车里暖和一会儿,要是待会儿有人来取酒,你把酒给他们,自己回去就是,外头太冷,不必等我。”

黑子连续应了几声,看着元兰进了县令府。

县令这会儿正在书房,元兰也就正好去书房找了他。

“元兰,你来做什么?找本官有什么事?”

县令对于元兰的主动过来感到很是奇怪,害怕她有什么坏心思,戒备又警惕,怎么都放松不下来。

元兰见状,脸上的笑意更重,自来熟地找了个椅子坐下,把带进来的那一坛子酒摆在了县令面前,毫不留情的拆穿他的

掩饰。

“大人怎么这么端着?咱俩好歹也不是不认识,况且我主动来的你家,也害不了你,

不必防我如防贼。”

她这话里带着明显的嘲笑意味,恨不能要把县令惹得所有人都看不上他才好。

县令看了她一眼,想骂又骂不出来,被她拿捏住,又不能反抗的太明显。

元兰感觉到了对方的意思,先行松了口,解释道,“大人,我在外头带了一马车的酒,这只是其中一坛,细细想来,这段时间跟大人在一起产生了不少摩擦,深深感到不好意思,所以带着酒过来,给大人赔罪。”

她一句话说的百转千回,但并不代表她的意思明确。

县令看了她面前的酒杯,良久没有接话,只赔笑着。

“元兰,你还挺反常的。之前咱不是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现在你这突然赔礼道歉,又算得上是怎么回事?”

县令挑了挑眉,对眼前的酒不可置否。

“那自然是因为大人在城中一手遮天,我知道,倘若直接这么和大人叫板,不是个理智的行为,人总得学会屈服不是?”

她又把酒往县令面前推了推,补充道,“大人尝尝我这酒,若是好喝,入的了口,也好收下我那外面的一马车的酒。”

“本官不喝,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给本官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