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晓将莲香十天一约的事告诉了李姑娘,李姑娘娇笑着追问:“公子你看,莲香和妾,谁美?”
桑晓揉捏着李姑娘的小手,笑道:“你和莲香美得各有千秋,可并称两绝色。不过,莲香的肌肤比你的要暖和些。”
李姑娘听情郎如此说,立刻变了脸,嗔道:“我就知道!公子说什么双美,不过是因为妾在跟前,所以说来哄妾的罢了!想必那莲香姑娘是那月宫里的仙子,妾肯定是比不上人家的。”
李姑娘很不高兴,她屈指算着莲香离去的日子,到了十天之期时,她再三叮嘱桑晓不要说漏嘴,她要悄悄的看看莲香。
第二天晚上,莲香果然来了,和桑晓欢声笑语十分融洽,熄灯就寝时,莲香大惊失色,嚷道:“坏了!才十天不见,你怎么身体亏损成这样?你该不会是有了其他女人了吧!”
桑晓问为什么要这么说?莲香微皱着眉答道:“妾用神识查探公子的脉息,发现公子的脉象杂乱无章,脉浮无力如细丝,这是鬼症啊。”
第二天李姑娘又来了,桑晓问她:“你昨夜悄悄看那莲香怎么样?”
李姑娘笑道:“好一个美人啊。妾向来认为这世上不会有那么好看的佳人,果然,那个莲香是只狐狸,昨夜她走时,妾悄悄跟在她后面,发现她住在南山上的洞穴里。”
桑晓认为李姑娘这样说,是因为她嫉妒莲香,因此也没把李姑娘的话放在心上,只胡乱回应了两句。
过了一晚莲香来时,桑晓戏弄莲香道:“有人说你可能是只狐狸,我自然是不信的。”
莲香听了大惊,忙追问道:“是谁说的?”
桑晓笑道:“没有谁,是我逗你玩呢,看你还急了。”
莲香不理会桑晓的打岔,皱眉问道:“狐狸和人有什么不同?”
桑晓说:“人被狐狸迷住了,轻者生病,重者可能会死,所以,狐狸才可怕。”
莲香说道:“也不尽然。像公子这样的年纪,房事后三天便可恢复精气,就算是和狐狸好,也没什么妨碍。但是,如果天天都行房,就算是和人也被耗尽精气了。难道天下间那么多纵欲过度的生病甚至病死的人,都是狐狸害的吗?公子这样说,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桑晓无法自圆其说,在莲香的追问下,只好将李姑娘供了出来。莲香听了,柳眉倒竖,连连说道:“我还正奇怪呢,以为公子累了,但也不至于身子亏损得这么厉害,难不成那个女子不是人?公子不要说出去,明天妾也悄悄藏起来,像她偷窥妾一般来偷窥她!”
夜里,李姑娘果然又来了,才刚和桑晓说了两三句话,就听到窗户外有咳嗽声,她急急忙忙逃走,莲香急急走了进来,说道:“公子危险了!她真的是鬼!你贪恋她的美貌和她纠缠不清,再不赶快和她断绝来往,公子就离死路不远了!”
桑晓以为莲香是在嫉妒,就沉默不语的坐在那里,莲香急道:“我知道公子是个深情之人,自然是舍不得她,可是,我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公子去死啊。明天我会带着药饵过来,为公子去除阴毒。幸好公子中的阴毒还浅,十天左右就能好,妾会陪着公子就寝,直到公子病好。”
第二天晚上,莲香果然带着药过来,煎好给桑晓服下,顷刻间,桑晓就觉得肚子咕噜噜作响,去了茅厕三两趟,一阵酣畅淋漓过后,只觉得整个五脏内腑都清爽了,人的精神也起来了。他心里感激莲香的救治之情,但内心里,他仍不愿相信李姑娘是鬼。
桑晓养病期间,莲香不放心他,夜夜陪他睡在一个被窝,桑晓死性不改,毛手毛脚的想求欢,莲香总是严词拒绝。
在莲香的精心照料下,桑晓很快就养回来了,人也变胖了些,莲香见情郎好了,就准备离开,她不放心的再三叮嘱桑晓,一定要和李姑娘彻底断绝关系,桑晓漫不经心的应承下来。
到了晚上,桑晓一个人,关上门、点上灯,他想李姑娘了,便拿出李姑娘的绣鞋摩挲,李姑娘突然就出现在了桑晓面前。好几天不见,李姑娘脸上颇有怨色。桑晓连忙解释:“莲香这段时间夜夜为我医治阴毒,所以才没有见你,你不要生气了,我对你的心是一点没变啊。”
李姑娘听了情郎这般放低姿态说话,她脸上这才稍稍有了笑模样,桑晓和李姑娘自然又是一番云雨,事后,两人双双躺在一个枕头上,桑晓对着李姑娘柔声说道:“我非常爱你,但有人却和我说你是鬼。”
李姑娘听了,张嘴结舌了好久,继而狠狠骂道:“必定是那只骚狐狸在公子面前说我的坏话!公子要是不和她断绝往来,妾往后就再不来了!”说罢,她捂着脸嘤嘤嘤的哭了起来。桑晓见心爱的李姑娘哭了,心里慌了神,立刻百般柔情蜜意的哄劝,李姑娘这才慢慢的止住了哭。
隔了一个晚上,莲香过来了,当她得知李姑娘又来了时,非常生气,怒道:“公子你是一定要找死吗!”
桑晓还以为莲香是嫉妒,笑嘻嘻说道:“你怎么这么嫉妒啊?”
听到这样的话,莲香越发生气,她气道:“公子种下死
根,我费尽心力替公子拔除病根,不嫉妒的那个人又做了些什么?”
桑晓借口是戏言,说道:“她说,我前段时间生病,是因为被狐狸迷住了。”
莲香听了这话,连连叹息,说道:“那就如你所说!公子执迷不悟,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妾到时候就百口莫辩了,罢了罢了,妾从此刻开始,就此和公子别过,一百天后,妾再来看弥留在病榻之上的公子吧!”
桑晓见情人动了真怒,忙不迭的赔礼道歉,想留下莲香,但莲香不为所动,径直拂袖而去。
莲香走了,此后李姑娘自然是夜夜都来,桑晓毫无节制,只不过两个来月的功夫,桑晓的身体就变得非常虚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