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你门口放了一个麒麟,能帮你化解一些怨气。”
裴朝义拳头紧握,还是不愿相信,她说的这些太玄幻无法考究,万一是胡说八道呢。
他们家最重孝悌忠信,家里的兄弟都是和睦友恭,突然跟他说,他被家里的兄弟算计了,他无法接受。
木皎皎静静凝视着裴朝义,看他深受打击,看他陷入自我怀疑,突然不知道下面的话该不该说。
真相往往令人难以接受,但自欺欺人又不能解决问题。
她在内心权衡一番,还是决定继续说:“你是不是自从收到这些东西不久后,身边会出现不大不小的病痛?”
“人际关系也会比较紧张,经常不知不觉得罪人,会莫名招惹麻烦与祸事,严重还会落得人财两空。”
“裴先生若是最近有大的投资,或出行,最好暂停,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事。”
裴朝义只觉得自己唇瓣发凉,浑身发冷,都说中了,全都说中了。
他颤手想触碰那串风铃,刚想要碰到时,又猛地缩回手,声音也止不住地发颤:“你...你的意思是送我风铃的人是想害我?送我麒麟的误打误撞救了我的命吗?”
木皎皎摇了摇头,真相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我只能说这两样东西,能让你招鬼、留怨,但麒麟能让你消减一部分煞气。”
“一般霉运你可以靠自己的福泽去消除,如果仅是如此,你的运势应该运呈下滑趋势,但我看你刚才八字骨相,你还是大运之人,手相显示福纹正在不断消失...”
“你的命数在发生改变。”
“所以我敢肯定有人剥蚀你的气运。”
“可我没有发现的气运接往何处,有可能那人是想瞒天过海,最常用的就是用厄运来掩盖你浮于表面的运势,然后再悄咪咪的盗取你的运势。”
“这既可以得到自己想到的东西,又可以不遭反噬。”
反正她觉得天道挺眼瞎心盲,该劈的不劈,不劈往死里劈。
“盗运?”裴朝义整个人都是晕呼呼的,艰难地扯动唇角,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
荒诞,太过荒诞,理智告诉他不应该相信,但事实赤裸裸告诉他,再任由事态发展下去,他小命难保。
他朝陆时臣投去求助的眼神,但陆时臣眼中全程只有木皎皎一人,他的眼里已经容不下任何事物。
裴朝义收回目光,低下头丧气,闷声询问:“那....木小师父怎么样才能知道是谁盗了我的运势?”
木皎皎脸色凝重,提供一个方向让他去查:“裴先生可以看看跟你亲近之人有没有突然变得容光焕发,好运势不可挡。”
“能盗你大运之人,对方需要拿走你身上三样东西,八字,近身之物,还有你的血,具备这些后,他就可以不动声音的转承你身上大气运势。”
“啊,还需要染上你的气息,用于混淆视听。”
老眼昏花、昏聩无能的天道。
裴朝义无力瘫在沙发上,心很乱,神情恍惚,脑袋忍不住去搜索能集齐所有条件的人,能近他身的人,也就只有他的兄弟好友。
之前堂弟有一段时间因病住院,他还没来得及去看一眼,病就好了。
当时只是说一些小病,他就没当回事。
而且他家的生意前段时间确实是出了事,也是突然间就好了。
难不成真的是他们在背后搞鬼。
裴朝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声音低沉嘶哑:“木小师有什么办法可以确认是不是对方搞的鬼。”
木皎皎挑了挑眉,嘴角微微翘起:“有的。”
她快速地从包里拿出黄纸和朱砂笔,偷偷瞄了一眼旁边坐着的男人,眸色微动,屁股蹭过去一点,深吸一口气。
啊……神清气爽。
陆时臣自然也没错过她这个小动作,寒眸微微松动,身上凌厉的气息渐渐收敛,身子有意无意地往她那边靠拢。
木皎皎毫无所觉,执笔下笔动作流畅,一笔呵成,轻轻松松画出一道灵符。
她将符纸拿起,勾唇微笑,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灵气充沛,做什么都方便,要不是地点不合适,她能画一晚上。
“你带着这个,如果碰到盗你运的人,这张图会发热。”
裴朝义伸手接过,眸色沉沉,他不完全相信木皎皎,但不妨碍他拿去验证,如果真的是,那这种浮于表面的关系将彻底破碎
“谢谢。”
“今天这一趟多少钱。”
木皎皎低头想了想:“这张符1万……。”
轰隆隆……满天星辰的夜空突然响起一记惊雷,其他人只是下意识地往外看去,而木皎皎面色变了几遍,心里疯狂咒骂:天道是个小垃圾连,管天管地,连她收费都要管。
她的身体像有火在烧,心却冷如冰霜:“算了,打个折五千块。”
这次老天爷安静了。
“上门五千,一共一万。”哼哼。
“剩下的事没办,到时候再说。”
“明天我去给你淘点吉利符崽回来,再摆个风水阵,价格到时候再清算。”
“往下等确认给你换运的人,到时候还得把运气切断。”
“这一串估摸下来得上百万。”反正给他一个大概的价格,能接受她就去办,不能接受拍拍屁股走人。
说好又不给的话,她扒了他的衣服,把他吊起来放门口去晒太阳。
“有问题吗?”
“没有。”裴朝义还没有说话,陆时臣清冷声音响起。
“一百万太少,两个亿够不够。”
裴朝义菊花一紧,心头倒吸一口凉气,磕磕绊绊道:“两两个亿?”
木皎皎听到这个数字头皮发麻,别人不知道这个数字的含义,她一清二楚。
这个男人记恨着当年她拿走老爷子那两个亿呢。
可是她虽然拿走支票,但她一分没花着,因为没人告诉她支票有效期只有10天,当她想起来要去兑钱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月。
换句话说,她一分没得到,就离开了行走的人民币,哦不,是一个移动的灵脉,亏的不是一星半点。
“表哥不用这么多吧。”两个亿他不是没有,但是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莫名的支出两个亿老头子会扒了他的皮的,特别是现在公司处于亏损状态。
“我来付。”陆时臣盯着木皎皎,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不够可以再加,十亿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