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原以为容骅筝会痛快应是的谁知道她却坚定的摇头,宇文广错愕,容骅筝摆手解释道:“今天我还要照顾小希宴,如果三殿下想喝酒我自然要奉陪,只是会节制一点,还望三殿下谅解。”
“原来如此啊。”宇文广听罢毫不在意的摇摇头,“君子不强人所难,二王嫂肯陪我就已经足够义气了,再多强求就不是大丈夫所为了。”
“说得好。”就这一番话容骅筝已经能确定宇文广是一个铮铮男儿,而且是耿直不阿的,这个朋友她交定了!“那三皇子还在等什么呢,让人上酒吧。”
“好,痛快!”宇文广赞赏一笑,他从来未曾见过一个女子如她这般,豪气万千,直率自然,好不娇柔造作。蓦地,他想,二王兄这次是真的娶对人了,人生能拥有一个这样的女子,夫复何求!
“来,喝!”自刚才开始两人就一直说说笑笑,待店小二送酒上来后三皇子兴致高昂的为自己斟上了满满一杯,替容骅筝斟上半杯,他放下酒壶为爽快的端起自己跟前的一杯,“来,这杯干了!”
“三殿下且慢。”容骅筝的心情为之变得甚佳,她伸手阻止他的动作。
“怎么?二王嫂觉得我这酒倒的多了?”宇文广挑眉。
“非也非也。”容骅筝文绉绉一番,唇瓣扬起一个绝美的笑,“交朋友第一杯酒岂能是半杯,必须满上!”话罢,在宇文广赞叹的目光中端起酒壶替自己跟前的酒杯加满,端起和三皇子杯子一碰。“干!”
话落,在三皇子仰头痛饮之际也下颚轻扬,饮尽一杯。
“二王嫂,这……”三皇子是先喝完的,他看到容骅筝仰着头喝酒直叹大气,在她把杯子一放才发现里面是空的!
她干尽了?!
容骅筝无视他眼底的讶异,“难得三皇子有雅兴,我也不好让你败兴而去是不。”
虽说如此,但是容骅筝知道自己还是包含了一点别的心思,古人交友,就以酒交友最能结交知己。宇文广出生帝皇之家,见识不可谓不广,见识广的人绝对不是一个笨的人,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已经知道她并非容骅玫了。替嫁是欺君大罪,如果被揭发就是灭九族的事,她知道宇文广刚才那一番话已经说明了他的立场,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这关乎身家性命的事,容骅筝不能大意。
“好义气!”宇文广这下是真的服了,他眼睛直直的定在容骅筝脸上,见她笑靥如花,清雅自然,气度甚佳,心脏顿时乱撞了一下。
“三殿下,怎么了?”看他神情恍惚的盯着自己,她不禁开口问道。
宇文广回过神来,尽量做出自如的表情,“没,我只是在想莫怪今儿四王弟会当众失态了,二王嫂确实让人惊艳。”
“三殿下过奖了。”提到四皇子容骅筝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但她想起宇文广之前的话,再三考虑还是开口道:“替我向四殿下打声招呼吧。”
容骅玫,都是你干的好事,还说自己时刻恪守闺中礼仪没什么人会认识她,这不,她一露脸就被认出来了,让她生生欠人一个人情!
哼!三殿下这个情我先替你欠着,你欠我的日后我要你百倍奉还!
宇文广眸光一深,明白的道:“没问题。”
“谢谢三殿下。”容骅筝真心的道,就宇文广这三个字就能省去她日后可能面临的一堆问题。说时,低头看看怀里的小希宴,见他吃得满嘴油光不禁一笑,自广袖摸出一条手绢替他轻轻擦了一下。
“好吃么?”容骅筝其实真的挺喜欢小孩的。
小孩子骨碌碌的大眼定在她含笑的脸蛋上,白嫩嫩的小脸蛋红成了苹果,点点头后垂下了脑袋。筝姐姐真好看……
“王妃,王爷派人来接您和世子回府了。”不知何时起夏侯过已经回到两人的身边来了,突然附耳在容骅筝身边说到。
容骅筝皱眉,“王爷?”
“是的。”
容骅筝看一眼宇文广再看一眼怀里的小希宴,“你知不知道王爷急着要我回去所为何事,我待会还想带小希宴四处逛逛,如果不是什么急事可能会迟一点再回去。”
呃……
夏侯过第一次在传宇文璨的话被拒绝,愣了一下,好片刻才回过神来,一本正经的重复刚才那句话:“王妃,王爷请您回府。”
“……”容骅筝抿唇。
“请王妃回府。”夏侯过说时腰弯的很低。
看着眼前夏侯过的腰肢已经弯成九十度角,容骅筝不得不放下了筷子,点了点头。
“二王嫂要走了?”说时,宇文广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容骅筝无奈的一笑,“是啊,下次有机会我们再痛快的喝一顿。”
夏侯过低垂的眼睫颤了一下。
宇文广眼睛一亮,心里也舒服了,“好,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嗯。”容骅筝笑着点头,抱起小希宴就想站起身,不料大腿被小团子坐得有些发麻了站起来的时候一个趔趄,小腿撞倒了凳子,自己也跟着侧了一下,怀里抱着的小团子差一点就掉了下去。
夏侯过一惊,“王妃请小
心!”
宇文广距离她近一点,反应也最迅速,箭步扑过去一手抓住容骅筝的臂膀一手拎起了小团子,急声道:“小心点!”
容骅筝这才稳住自己的身体,小手轻拍一下胸口,嘴巴喘着气,她越发觉得自己没用了。
“你没事吧?”宇文广心脏都被她吓得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容骅筝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事。”
“你刚才太不小心了。”宇文广忍不住责怪道。
容骅筝苦笑,她高估自己这个身体了,想说什么却被夏侯过抢了先,“王妃,走吧。”
容骅筝点点头伸手想抱回小团子却发现自己的手正被宇文广抓住,一怔。
宇文广脸上闪过一抹可见的红晕,尴尬的放开抓住人家臂膀的手掌改而双手抱紧小团子,道:“二王嫂,我帮你把希宴抱到马车上吧。”话罢,根本不给容骅筝反应机会就径自大步离去。
“……”
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身影,容骅筝眨眨眼,有点摸不着头绪。”夫人,走吧。“夏侯过看在眼里,黝黑的眼底闪过一丝什么,让人来不及捕捉就一闪而逝。
直到容骅筝走到外面,直到那停在酒楼门口的的马车显露出一个冷峻的面孔,容骅筝才真正的意识到夏侯过为什么要强调那么多遍,原来是宇文璨亲自来了。
容骅筝有点惊讶,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他一双幽深的黑眸正燃着熊熊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