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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推测

  唐哲江的蝴蝶刀眼看着就要刺入家明的喉咙,家明却不躲不闪!
  两个画面在脑海里无限徘徊:张祥的纵身一跃,瑶婷的死亡画面……
  “不!”
  我一声大吼。
  千钧一发之际,我双腿用力一蹬,整个人朝着唐哲江就飞扑了过去!
  那一瞬间,我看到唐哲江那狰狞的脸上飙起疯狂的笑容;而家明则是闭上了眼睛,俨然一副等死的模样。至于那把蝴蝶刀,距离家明的喉结已经不到一厘米了!
  ……
  “噗咚!”
  我扑倒了唐哲江!
  但是,唐哲江的那把蝴蝶刀还是划到了家明的脖子!
  家明的已经见红!
  幸运的是,这蝴蝶刀是堪堪贴着家明的脖子划过去的,只伤在表皮。
  突然发生的变故,令唐哲江之际都没有想到,居然是功败垂成!
  唐哲江眼看着就要杀死顾家明了,但就在最后一刻,居然被半路杀出的我给搅和了,整个人怎能暴跳如雷?
  而我,在扑倒唐哲江之后,第一时间就爬了起来!
  趁唐哲江还在情绪的转化之中,我一脚踢在了唐哲江拿刀的手上,踢飞了他手中的那把蝴蝶刀。
  “啊!古天明,我要杀了你!”
  唐哲江眼睛都红了!就差那么一点点!还是失败了!他怎能不疯狂?
  唐哲江就像了发疯的野兽一样,站起来就把我扑倒,同时抡起拳头就砸在我的脸上。
  猝不及防之下,我连中了唐哲江两拳!感觉左眼眶剧痛,立马两只手护住头部。顿时,手臂传来了唐哲江雨点般的打击。
  终于在此时,闭着眼家明察觉到了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颈部中刀。同时,外界的剧烈的声响迫使他睁开了眼,却正好看到我被唐哲江压在身下暴打。
  “天明!啊!”
  家明看到我被暴揍,怒火中烧!一脚就踢翻了骑在我身上的唐哲江。
  “天明,怎么样?你没事吧?”
  家明马上扶起了我,看到了我的左眼眶已经高高地肿起。
  “我没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顾不得左眼和手臂的剧痛,我吧目光对准了唐哲江。和家明一起,我俩严阵以待。
  “唐哲江,你为什么要杀害家明。”
  我义正词严地质问唐哲江。
  一脚被家明踢翻在地之后,唐哲江也不似刚才那般疯狂,而是逐渐冷静了下来。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在思索。
  估计唐哲江很清楚,他一人根本就我和家明两人的对手。既然讨不了好,唐哲江索性拔腿就跑!
  看到唐哲江跑了,我和家明也没有继续去追。
  唐哲江的离开,让我暂时松了口气。紧接着,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底开始爆炸,直冲脑门!
  “为什么!为什么刚才不躲开!为什么!”
  我一拳打在家明的脸上,冲他怒吼!
  家明被我这一拳打得一个趔趄,还不待他站稳,我又一拳招呼了上去。
  这次,家明被我打倒在地,他的左半边脸有些肿了。
  他吐了口唾沫,里面含有血,整个人沉默着,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给我起来,顾家明。”
  我两只手抓着顾家明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你说,你刚刚是不是想寻死!说啊!你倒是说啊!”
  我双目通红,冲着顾家明就是大吼。
  我本不该如此生气,但是我脑海中一旦浮现张祥的纵身一跃,还有瑶婷的死亡画面,我就害怕!对!我害怕!我害怕就这样失去了我的兄弟家明……
  家明被我如此质问,本来的愧疚,此刻也被怒火给掩盖了。
  他挣开我的双手,对我吼道:
  “对啊!我就是想寻死来着,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呵呵!关我什么事?!好啊!看你关不关我的事!”
  我怒极反笑,又一拳头招呼了上去。
  家明中了我这一拳之后,再也遏制不住自己。他开始还手,一记老拳甩在我脸上。
  “你还敢还手!看我不打你!”
  这下,我也被家明一拳打出真火,有一拳头招呼了上去!
  “哼!我怎么不敢还手?老子打的就是你!”
  家明躲开我这一拳,上来就是把我推倒在地。
  接下来,我和家明就在那里打野战,滚草地,扭打在了一起……
  终于,直到我们两打的是精疲力竭了,是在打不动了,这场无味的争斗也停止了。
  我们两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
  “对不起,天明!我……”
  还是家明先开口,他向我道歉。
  本来我心中还有一口气。但是,被家明这么一说,那口气也就散去了。
  “不,你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如果要说对不起,那也应该是我说,刚刚我太鲁莽了。”
  确实,也有我的不是。
  刚刚我实在是气愤不过,明知道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但是心中就是憋不住这股气!
  “如果你非要说对不起的话,那应该得对你自己说。”
  我又补充了一句。
  家明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对我说:
  “那谢谢你吧,天明!谢谢刚刚一拳打醒了我。不然,可能我真的要步张祥的后尘了。”
  “兄弟之间,说什么谢啊!臭小子!起来吧!”
  我已经爬了起来,把手递给了家明。家明拉着我的手,我一使劲,把他给拉了起来。
  我们相互看着对方,看着彼此那鼻亲脸肿的样子,就憋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你这样子真是搓!”
  “哈哈哈……你的样子也好不到哪去!”
  “你的更搓……”
  我们之间相互嘲笑对方的样子。也没有多说些什么,我们之前的矛盾,就在这样的笑声中散去了。
  从家明的笑声中,我听到了一些不同以往的味道,那可能是无奈,也可能是沧桑吧。作为兄弟,我很心疼!我是多么想告诉他真相,其实瑶婷还是爱着他的,只是……我也曾想通过隐晦的语言来暗示,但是,一旦我这么做了,万一真被家明猜出来,未必就对家明和瑶婷是有好处的。
  最终,我还是决定选择了沉默,这既是为了保护家明,同样也是尊重瑶婷的选择。
  希望过了今天这一晚上,家明能一点一点忘了瑶婷吧。
  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在以后将成为我和家明之间分裂的导火索……
  瑶婷的事暂时被我放下了。旧的事物一旦放下,立马就会被新的事物所占据——唐哲江!
  从表面上看,我和家明的样子都狼狈不堪!但其实,我俩受的都是些皮外伤,所以,也没有必要去医务室,而是回到了寝室。
  寝室里有药,我一边替家明擦药,一边问道:
  “家明,唐哲江为什么杀你啊?”
  “嘶——轻点儿轻点儿,你这混蛋还真下得去手啊。”
  家明疼得直吸冷气,同时也在思考我问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啊,要是知道唐哲江约我是为了杀我,我还会去吗?”
  “别动!”
  我小心地替家明上完最后一点药,然后把手中的药物交给家明。
  “好了!换我了。那你平日里有得罪过他吗?”
  “我不一直和你在一起嘛,和他哪里有接触啊!而且你是知道我的为人的,我是那种到处惹是生非的人吗?”
  轮到换家明给我上药了,这小子一来就给我下重手。
  “啊!啊!你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简直就是报复!”
  我疼得大叫,而顾家明这小子则是开心地哈哈大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滑!手滑!”
  “你说你还不是那种惹是生非的人,我看你就是!”
  我毫不客气地打击道,当然里面也有气的成分在。但立马家明这臭小子就在手上回应我了。
  “啊!啊!你小子轻点儿!啊!”
  “虽然我们和唐哲江接触的不多,但我能看出来,他是那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人,肯定在某处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你得罪他了。”
  我冷静地分析道。
  “嗯。”
  这次,家明则是点了点头,他同意我的观点,开始小心地替我上药。
  “但即便我真的在某处得罪了他,他也不至于想杀我吧?这未免也……太极端了了点儿了吧?就算真的杀了我,那他自己也逃不了一死啊?”
  “嗯……哎呦!”
  突然之间,我灵光一闪,整个人站了起来,导致伤口撞到了那棉花棒上。
  “没事吧,你怎么了,干嘛突然站起来了。”
  我的举动吓了家明一大跳。
  “家明,你刚刚的那句话提醒了我,你说,‘杀了你,唐哲江他也逃不了一死’。唐哲江可是那种自视甚高的人,怎么会拿他那宝贵的一命去换你这一命?除非……”
  我笑意盈盈地看着家明,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想法。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的命不值钱吗?”
  家明当场就不干了,要和我急。
  我赶忙安抚住家明,说道:
  “我不是这意思,你把我刚才的话仔细琢磨一下”
  我挑了挑眉。
  家明这才顺着我的思路,开始往下走。
  “除非……他已经是死了。或者是说,他即将是要死了,所以想在死之前,拉我一起陪葬!”
  “Bingo(答对了)!不愧是我的兄弟,我们心意相通啊!假如我们推测成功的话,我估计唐哲江可能犯事了!”
  “犯事了?你的意思是……杀人了!不会吧?”
  家明还是顺着我的思维逻辑接着说出我想说的话,尽管他自己的不怎么相信。
  “什么不会?完全有可能——晚上他不就是想杀你嘛?要不是我赶到,现在你就是一具尸体了!”
  我恶狠狠地推了一下家明的头,这次他都没有反击,而是陷入了沉思。
  “对了,我之前好像听唐哲江说最近他和她女朋友关系不太好,会不会和这有关?”
  我回忆唐哲江以前对我说过的话,想起了张祥自杀的那天晚上,他好像有这么说过。
  “话可别乱说啊,我和他女朋友什么关系可都没有啊!我们两是清白的!”
  家明立马摇了摇手,并极力否认。
  “我又没说什么,家明你紧张什么啊?”
  我看着家明那过激的反应,紧张的表情,难免心中起了怀疑。
  “家明,难道你……”
  “好吧,事已至此,我坦明了吧!”
  家明吐了一口气,决心不隐瞒下去,开始向我说明情况。
  “其实,那是几天前的事情了。当时,唐哲江的女朋友找到我,她向我表白,说她接近唐哲江是为了通过他来接近我。但她也没想到唐哲江和我的接触这么少,所以,她决定抛弃唐哲江直接来追我啊!”
  “但是你放心啊,当时我可是态度十分坚决的拒绝了的,并且一再警告她以后不要来烦我。”
  “总之,我们两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顾家明啊顾家明!什么叫什么事都没有?要不是平日你经常对着女孩子卖弄风骚,人家怎么会注意到你?你看,都没人注意到我吧!”
  我真是的大恨啊,和顾家明在一起受伤害的不只是我啊,连不常交集的唐哲江居然都遇难了!顾家明他真是个男人公敌啊!
  “要是我是唐哲江,听到自己女朋友说爱我是为了接近你,我也恨不得一刀砍死你啊!”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
  家明尴尬地咧咧嘴,很无辜地说道。
  确实,假如我们的推测为真,那这真的事无妄之灾啊。
  “算了,不管我们的推测是真是假,反正今天晚上这寝室是不能住了,我们赶紧收拾一下行李搬去外面住吧。”
  我催促道。
  要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被摸进来的唐哲江给剁了,那死得可就真冤了。
  事不宜迟,收拾完行李之后,我和家明一起住进了外面的宾馆……
  也就是在这天晚上,某一处我不知道空间里,死去的唐哲江又站了起来。
  唐哲江七窍流血,死的样子和瑶婷一样。
  他对天怒吼:“娜娜!我要替你报仇!我要替你报仇!顾家明!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一道惊雷落下,砸在他的身边,留下一个巨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