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知道,下午的时候,院子里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十点多的时候。
贾张氏正坐在屋子里,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偶尔摇一摇,这该死的天气实在是太炎热了。
秦淮茹不再在水槽边洗衣裳,而是拎着两个水盆,把衣裳放进屋子里,烈日炎炎,十来分钟就会把人烤焦。
贾张氏一边缝鞋子,一边不停的诅咒着。
一次又一次地咒骂傻柱没有人情味,不把自己的饭菜送给他们;会大喊大叫,说这傻柱活该没有父母,以后肯定是个单身狗。
小棒梗一听自己的奶奶在说傻柱,又说出“肉”两个字,顿时来了兴致。
当他的母亲和他的祖母都没有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走出了家门,走到了何雨柱的家门口。
昨晚何雨柱做的爆炒腰子,香味扑鼻,让人垂涎欲滴,就连棒梗也被这香味给勾起了食欲。
这天,何雨柱出去工作,不在家里,棒梗就偷偷地跑到何雨柱的家里,想要偷点东西来。
可是何雨柱的房间是反锁的,棒梗怎么也打不开。
但他这么一推,却是将那扇门推开了一条大缝隙。
这条缝隙很小,但足够一只老鼠钻进去了。
平时,何雨柱都会用一张桌子挡在门口,防止老鼠爬进来。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得到了木工技能后,急切地要把家中那些陈旧的桌椅、破烂的床铺,还有那房门修补。
棒梗看到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顿时兴奋起来。
“傻柱,你要是不把借出来,我就去你家偷。”
小时候,他被贾张氏熏陶,认为从何雨柱家里偷肉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伏在了地板上,两只小胳膊从缝隙中探了进去,然后一挺屁股,想要从缝隙中钻进去。
可就在这时,棒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哎呀,我的好孙儿,发生了什么事?”
贾张氏扔下鞋子,急匆匆的冲出了屋子。
秦淮把湿漉漉的衣衫一扔,也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两个人来到何雨柱的房子前,都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原来,棒梗的小胳膊,被一只耗子夹卡住了!
“我的宝贝孙子啊,傻柱,你这个王八蛋!你这是要杀了我的亲孙儿啊!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贾张氏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把所有的街坊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贾张氏的孙儿又如何?这傻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贾张氏?”
正在和街坊们聊天,听见贾张氏的惨叫声,连忙爬了起来,捡起了凳子。
“我觉得贾张氏是真的生气了,傻柱出去工作了,何雨水也在学校,他家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贾张氏在那里又哭又闹,还在那里骂。”刘成的儿媳也跟着起身,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个小凳子。
“我们过去瞧瞧。”
王铁柱的儿媳也不涂了,她把涂好的、没有涂好的,一股脑儿往自己兜子里一塞,然后一只手提着兜子,另一只手提着自己的小凳子,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进院子,径直朝中院走去。
二婶和许大茂的母亲也从后面赶了过来。
刚一到,她们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棒梗,正对着何雨柱的房子,嚎啕大哭。
贾张氏与秦淮茹想要拉住棒梗的胳膊,可是那道缝隙实在是太窄了,那只巨大的捕鼠器,怎么也拉不出来。
“贾张氏,怎么了?你家棒梗怎么回事?”刘成的妻子故意问道。
她当然知道答案,因为棒梗企图把手伸进人家何雨柱家去偷东西,不成想门后面有一个老鼠夹子,棒梗很倒霉就被夹住了。
那些妇女们看到了这一幕,心里也都明白了,这件事是贾家的孙儿惹出来的,和何雨柱无关。
“怎么回事?你没长眼睛吗?傻柱那个王八蛋,竟然用耗子夹,把我孙儿的胳膊给夹住了!”
“如果我孙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和那个傻柱不死不休!”
贾张氏眼神凌厉,唾沫四溅,嘴里骂骂咧咧,但说出的话语,街坊邻居都不以为然。
一大妈也来了,见棒梗被耗子夹卡住,那孩子痛的哇哇直叫,秦淮茹也在一旁擦泪,贾张氏在一旁破口大骂,她也觉得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一大妈道:“当务之急,是赶紧将棒梗的胳膊从门缝中拔出来,否则再拖下去,棒梗的胳膊就会受损了。”
一大妈的话让秦淮茹更加惊恐,而贾张氏则是勃然大怒。
“是啊,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
说完,她对着何雨柱的房门,就是一脚。
大门微微一震,但并没有被踹开。
棒梗的手臂被门缝挡住了,用力一推,整个人都被推了去,手臂被推的生疼,哭声更大了。
“妈妈,你这么踢是没用的,那扇门是有锁头的,你拿个铁锤,直接敲开就行了。”
在这千钧一发
之际,秦淮茹冷静下来,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如何救棒梗。
贾张氏看着大门上的锁头,牙齿都快咬碎了。
“我要拿把斧子,我要把傻柱的门锁给砍了,我要把那两扇门给砍了!”
贾张氏环视一圈,看着左邻右舍,想要找他们要一把斧头,一把铁锤。
一大妈摇了摇头:“我们这里没有铁锤和铁斧。”
“我家里也没有,你就不要问我了。”
刘成的妻子也摇了摇头,“我们家也没有。”
王铁柱的妻子有些啼笑皆非:“我们家一贫如洗,大家都清楚。”
没有人把铁锤或者斧头借给贾张氏,何雨柱的身手大家都清楚,没有人会去得罪何雨柱,如果他们把铁锤借给贾张氏,贾张氏把何雨柱的门锁和门板都敲碎了,到时候何雨柱再来寻仇,那可如何是好?
“哦,差点忘记了。”
贾张氏心急如焚,飞快地回了家,抄起一柄生锈的铁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