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蓁蓁嘴角扯了扯,眼里泛起一抹嘲讽。
她没有动。
众人见状,便觉宁蓁蓁是虚有其表,越发轻视。
尤其是袁宣,他还以为宁蓁蓁得了个锦绣杯的冠军,有多厉害呢!却原来反应这么慢,躲都不知道躲!
果然女生间的那些比赛都是闹着玩的,水分太大!
这宁蓁蓁看起来瘦瘦的小小的,他一个拳头都能将她打趴下!
这样也好,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学校欺负瑶瑶妹妹......呃?!
眼瞅着马上就要打到宁蓁蓁了,结果宁蓁蓁突然动了。
袁宣还没反应过来,便觉腰间一痛,去看时,便发觉自己被宁蓁蓁重重地踹了一脚!
下一刻,他的身子因为那突如其来的一踹,飞了出去。
“咚!”
一声巨响,袁宣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好半天都动不了,爬不起来,甚至连叫都叫不出来。
众人:“......”
踹完了人,宁蓁蓁朝众人丢下了一个鄙视的笑容,转身离开。
“嘿!你......你不许走!!打了人就想走,天下没这样的理!”郝强反应过来,大声冲宁蓁蓁道。
宁蓁蓁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还趴在地上的袁宣:“是他先打我的。我不过是正当防卫。”
屁的个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能把人踢到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吗?!
郝建蹙眉:“宁姑娘,你小小年纪心肠就如此歹毒,长大了还得了?”
宁蓁蓁挑了挑眉:“心肠歹毒?
这个词难道不是用来形容郝筠瑶的吗?
形容我实在是不贴切。
你们怕是还不知道郝筠瑶在学校都做了什么吧?
她啊,厉害得很,三天两头欺负同窗,还花钱跟妓女勾结到一起,去拆散别人的家庭!
待到被揭穿,她就强迫人弄些死老鼠死蟑螂啥的到别人的课桌里,企图吓人。
被拆穿后她更不得了,直接提着凳子要杀人呢!
啧啧啧,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县令的孙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土匪窝长大的呢!”
这话一出,不少人眼神都变了。
郝强见状,怒道:“污蔑!你这是在污蔑她!堂妹她那么心善美丽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说着,就朝宁蓁蓁冲了过来,想打宁蓁蓁。
宁蓁蓁如法炮制,将郝强也踹到了地上。
郝建见状,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你简直就是个女魔......”
宁蓁蓁朝郝建走过来。
郝建吓得再不敢说话,脚不自觉地往后退。
没想到这宁蓁蓁打架这么厉害!
早知道,他应该将护卫都带上的!!
宁蓁蓁看着郝建:“下回再说些干不干净的话,当心挨嘴巴!”
说罢,转身离去。
郝建:“......”
在地上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爬起来的袁宣和郝强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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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逊刚刚在屋子里坐下,便有两人从门口走了进来,恭恭敬敬道:“博士!”
两人一个穿着深灰色长衫,一个穿着青色直裰,俱是身形高瘦,斯斯文文之人,他们都是姜逊的助手。
“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姜逊微微颔首,“坐吧。”
两个助手给姜逊深深鞠了一躬,道:“学生们不累,学生们站着说话便是了。先生辛苦。”
一路马不停蹄赶路,比他们早到了两日!
他们羞愧得无地自容,哪里还敢在博士跟前坐呢?
见两人不敢坐,姜逊也没有勉强,道:“所有的材料、器材等设备,路上都没有损坏吧?”
那两人立马道:“学生放心,学生们一路上都是抱着器材的,便是学生们摔坏了,也不敢让咱们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弄到的器材有一丁点的损坏。”
“那便好。”姜逊难得地冲两人露出了一个笑脸,“你们今日到的,就先休息休息,明日就要开始干活了。到时分头行动,各自管各自的区域。地图呢?”
穿深灰色长衫的高瘦青年忙伸手在怀里一摸,很快就摸出了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羊皮地图,摆在了姜逊跟前的桌案上:“这是平山县的地图,先生请看。”
姜逊微微俯身,目光在地图上一扫,开始分派任务:“今天下午我们先去这些地方,这儿,还有这儿看看......
从明日开始,小杨你就去这个镇,这个,还有这个镇......
小许你则去这几个镇......
如今正是插秧的时节,你们不仅要仔细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材料,而且还要注意跟当地的农民打探下这边的水稻种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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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逊在里面和自己的两个助手说着学术上的事,茯苓听不懂,也从不特意去偷听,便下了楼,去客栈里左看右看,给自家少爷点餐。
少爷这段时间为了赶路,总是风餐露宿的,根本就没有吃好,都瘦了!
他一定要好好给少爷点些好吃的!
鸽子肉,鸡肉,猪肉,牛肉,鱼肉,自然都是要来一份的!
咦?还有驴肉?!
自然是也要来上一份!
汤菜也要准备上......
茯苓就这样挑挑拣拣,最后给报了二十几个菜才作罢。
他报的这些菜,许多都是要准备很久的,因此,茯苓在边上看了一会儿,反复交待厨师要好好做,这才慢悠悠地上楼。
此时,那三人已经说完了话,小杨和小许两人已经回了各自的房间去休息了。
茯苓忙走了进去,见姜逊还坐在先前的地方,不由心疼地走了过去:“少爷你累不累?要不要茯苓帮你捏捏肩背?”
姜逊没有说话。
茯苓知道他这是默认了,便站在姜逊身后,给他按揉起了肩背来。
“少爷,这力度如何?”
姜逊:“可以。”
茯苓继续按:“少爷似乎看起来不太高兴。”
他以为姜逊不会说话,姜逊这人向来话少,然而,这次姜逊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茯苓觉着,太阳又从西边出来了。
手下动作不由一顿。
他正懊恼间,便听得姜逊道:“茯苓,你说这世上的女人是不是都特别奇怪?
前一刻还对你好得要死,让你以为你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让你恨不能为她去死。
可下一刻就忽然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