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慧颤了颤,将他抱得更紧了:“你等会儿要洗澡吧?我来烧水。”
姜逊道:“这些粗活让我来就好了。”
庄明慧:“那我做什么?”
姜逊:“你帮我看看我的衣服有没有破了的,若是有破的,你帮我补一补吧。这么多年都没人帮我补过衣服,我穿着破衣服出去,都被同事们笑话了。”
庄明慧鼻子一酸,连连点头:“好!”
姜逊:“谢谢你,老婆。有老婆就是好,就再不用穿破衣服,被人嘲笑了。”
庄明慧怔了怔,险些落泪。
不想让他察觉出她的情绪,她用力地抱了抱他,忙转过身,去翻姜逊的行李箱。
这么好的男人,她真的好爱他。
好舍不得他。
可是,她配不上他啊!
跟他待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是她偷来的。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天就会收回了去。
她多想时间能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让她可以多拥有他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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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皎洁地照在大地上,整个小镇都被笼罩在如水的月光里。
夜已经很深了。
万籁俱寂。
在这深夜里,木床那嘎吱嘎吱的声音显得异常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那声音才渐渐小了去。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落在床尾,照出上面随意凌乱丢弃的衣物。
小床很小,是单人床,如今却挤了两个成年人。
男人侧着身,将背部靠着墙壁,胸膛紧紧贴着女人赤裸的背,一只手臂被女人枕在头下,一只手臂则呈弯曲状,放在女人身前。
肌肤相贴。
肆意交缠。
“明日下午有课吗?”男人的鼻息落在庄明慧脖颈间,声音里有着剧烈运动之后的疲惫和暗哑。
庄明慧已然累瘫了,她身子软得如同一湖春水,声音也软得一塌糊涂:“没有。”
姜逊低低地笑了笑:“那就好。明日上午你课上完后,咱们就走。正好能赶上公交。待回了城,能赶上县衙关门前拿到婚书。”
庄明慧原本软得跟面团一般的身子,顿时僵了僵。
紧紧贴着她的姜逊自然感觉到了,他放在她身上的手不由一紧:“怎么了?不想要和我成婚?”
怎么会不想呢?
她想得要命。
可是,她更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做梦,她都不敢做这样的梦。
见女人迟迟不肯说话,姜逊有些恼怒,手指在她身上作乱:“说话!”
庄明慧嘤咛一声,身子再次化成了春水,喘着气道:“不要了......阿逊,放了我吧,我受不住......”
姜逊并不如她的愿,继续作乱,逼问道:“要不要与我成婚?嗯?要不要?”
庄明慧承受不住,身子不住颤抖:“要!要!饶了我吧。”
姜逊唇角一勾,随即一个转身,将女人压在了身下:“老婆想要,做老公的自然是要满足她的。”
说着,狠狠地侵入......
窗外,忽然刮过了一阵狂风,将池塘里那才冒出头的荷花花苞给吹得不自觉地绽开了花蕊,美艳无双。
空气里的水汽跟着下沉,落下一颗颗晶莹的露珠在那娇嫩的花苞上,显得荷花越发妖艳。
夜,还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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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我恨她!我要弄死她!我一定要弄死她!!我要让人卖了她,砍掉她的手脚,让她残废,让她去乞讨!我还要她被千人骑万人踏!!”
房间里传来郝筠瑶恶毒的咒骂声和不停摔打东西的声音。
从女中回来后,郝筠瑶便开始砸东西、打人、骂人,到如今,她都骂了整整一夜了!
郝府的下人们吓得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郝筠瑶给寻了个错处打上一顿。
郝筠瑶这个人他们太了解了,平日里在外人跟前装得大度温柔、雍容华贵的,而实际上她骨子里就是个自私又恶毒的人。
她很喜欢打人。
很喜欢听下人们的惨叫。
为了听惨叫和求饶,她甚至虐杀过好几条小狗!
也那运气不好的下人正好被她拿到了错处,那可真是惨得很!
有一次小红不小心将茶水洒了一点出来,溅了些在郝筠瑶的脚背上,郝筠瑶就立马让人按住小红,噼里啪啦扇了小红整整一百个耳光!
小红的脸被打烂了,嘴被打肿了,牙齿都被打掉了两颗!
郝筠瑶还不肯放过,又让人将小红丢给了一群外院小厮,让他们撕了小红的衣服,轮番折辱。
简直太惨了。
自那以后,他们就再没见过小红了。
有人说是郝筠瑶还不肯放过她,让人将小红给卖到了窑子里去,又有人说是郝筠瑶不知做了什么,将小红的名字写到了被充做军妓的名单里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都骂了一夜了还不休
息?”郝筠瑶的兄长郝建正要去上学,听到这边的动静,不由过来问道。
郝筠瑶的母亲贾氏道:“谁知道呢!
你妹妹这次定是被那宁蓁蓁气得狠了才会如此的!
说起来都是那宁蓁蓁的错!
她一个土包子,能上县里的女中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能被你妹妹欺负就是她的荣幸!
结果她还敢反抗?!
呵!
简直是不知死活!!”
反抗也还罢了,结果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害瑶瑶!
如今更不得了了,还害得瑶瑶在女中都待不下去了!!
简直就是个小贱人!
若不是看在她拿了个锦绣杯冠军的份上,她定要亲自出手,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小贱人!
敢害她的女儿,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郝建是知道宁蓁蓁这个人的,毕竟当时宁蓁蓁夺冠回来,他们学堂的学子们还去城门口欢迎了的!
“她一个乡下来的,怎么敢欺负瑶瑶?娘,该不会是瑶瑶欺负了人家,而人家不让她欺负,所以瑶瑶就气成这样了吧?”郝建道。
贾氏气得狠狠瞪了一下郝建:“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
有你这样帮着外人说你妹妹的吗?
你没听瑶瑶说吗?
宁蓁蓁那小贱人先是在大会上污蔑她跟妓女接触,坏她名声,后来又联合女中所有女生一起来对付她、孤立她!
她一个土包子,竟然敢伤害县令家的千金,这叫什么?
这是不将咱们家看在眼里!
这样的小贱人,难道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