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王妃回府不久就去了。
乔姨娘白发人送黑发人,自是心痛不已,不久也病倒了,只两、三天也去了。
接连两桩丧事,对东林侯打击至深,几天时间生生苍老了十几岁。
他深知这母女二人走的蹊跷,可也不敢深究,他这侯府好歹没有受到牵连。
不久,皇上又指了刘侍郎的幼女为淳王妃。
从围场回来,林婉如也染了场风寒,只在清樨苑中呆着养病。
几日之后身体渐好,刘嬷嬷劝道:“花园里去散会子心,身体也好的快些!”
珍珠忙拉了林婉如去花园里喂鱼,一路走走停停,林婉如大病初愈,到那鱼塘边,面上早已泛出微微的粉红,身染薄汗了。
珍珠忙掏出帕子细细替她擦汗。
“出了这一身汗,倒觉的身心舒畅了许多!”林婉如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轻轻活动了腰身。
淳王看着前面粉嘟嘟的人儿,不由自主走了过去。
“你可大好了!”
“多谢殿下关心,已经好了,只是这身子还有点儿不得劲!”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好好将养着吧!”
“是!”
几句问候结束,两人沉默了下来,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那珍珠却还在专心致志喂她的鱼。
空气奇异的尴尬。
哎,靠山山要倒,靠水水要流,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
“珍珠、珍珠!”林婉如叫道。
“哎!小姐您歇会儿,等我喂完这这些鱼。”
林婉如更加尴尬,没话找话道:“听说王爷不久就要迎娶新王妃了!”
“是的!”
“那么恭喜王爷了。”
淳王“嗯”了一声,终于转身走了。
正言跟在身后咕哝道:“有什么可恭喜的,那刘小姐可是刘贵妃的远亲。”
刘贵妃和安王处处排挤王爷,如今倒要和他们家攀上亲戚了。
“算了,不是刘贵妃、就是李淑妃、或者是皇后,反正我们这王府是不得清静。”
淳王叹了口气道。
皇家嘛,不就是这样,你看不得我上位,我看不得你上位,关键时刻又来拉拢你,利用完了又是过河拆桥,大家争来斗去都是为了那个位置。
他并不想与任何一派扯上关系。
不久刘小姐就进了府,这位刘小姐端庄贤惠,行为做派落落大方,与那刘敏静很是不同。
与那淳王也是相敬如宾。
自从新王妃进了们,那淳王又日日宿在了清樨苑。
王妃也不管他,只是无喜无悲,按例去宫中请安问好。
一日,林婉如远远看到王妃坐在花园的凉亭里,正要转身避开。
“林昭训,王妃请你来坐坐!”小丫头来请。
林婉如款款而来,见那王妃,瓷白的鹅蛋脸上笼着一双秀眉,神情平静。
林婉如心中忐忑,不知她要问些什么,如果是关于淳王的,那岂不是尴尬,自己对于淳王也不是很了解。
不过做戏罢了。
“听说林昭训的老家在金陵。”
“是的。”
王妃吩咐丫头上了茶水,又细细问了她老家金陵的一些景致、和风俗人情。
末了,叹口气道:“不知我还能不能见到。”
林婉如莫名其妙,但也不便多说什么。
到了晚上,淳王回到屋里,换了家常衣裳,板着脸问道:“今日你见了她!”
“院子里遇到,她叫了我去!”
“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吗?以前的事都忘了,她叫你去,你也敢去?她的东西你也敢吃!”
这是中了什么邪了,一回来就对她发这么一通莫名其妙的火。
“我见她人倒还好,不像有的人莫名其妙发就对我发一通火!”林婉如也是不怕他,说起来两人是合作关系,怕他作甚。
淳王狠狠瞪他一眼,恨铁不成钢道:“她人好,我倒是坏人了不成?”
林婉如目瞪口呆,这是真的生了气了?
“以后不许去见她,也不许吃她的东西。开了春皇上派我去北边办事,你也一起,省的在家不省心。”
林婉如嘟了嘴,不甚乐意。
与他在一起总是不太自在。
“如果你哥哥没走的话,说不定还能碰上!”淳王又补了一句。
“真的吗?那么我跟你去!”林婉如欢欢喜喜道。
淳王摇了摇头,无奈道:“最近就开始收拾起来,不要乱跑了!”
林婉如哑然失笑,他这是把她当成小孩子了。
“歇了吧!”淳王吩咐下人退了出去。
淳王在清樨苑的这些日子都睡在屏风外的美人榻上,屏退众人他照例拿出一卷书读了起来。
屏风内,林婉如取下束发的玉簪,如瀑的青丝倾泻
而下,走动间凹凸有致的曲线若隐若现。
林婉如脱下外衣,挺着高耸的雪峰,伸手去解中衣的系带 ,许是系的太紧,怎么也解不开。林婉如无奈松了手,缓了一下,复又挺起雪脯,伸手去解,如此反复了几次。
淳王躺在美人榻上,看着那玲珑曲线挺了又挺,不禁喉结微动,心中烦躁起来。
遂丢了书道:“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林婉如羞红了脸,心道:要你帮个鬼忙。
心中不禁埋怨淳王,急急让丫头们退了下去,否则玛瑙定要帮她宽了衣再走的。
“不用,我叫玛瑙!”
“我让她们退下,这会子她们定然不在门前。”
是了,她们定然以为王爷要......林婉如脸更红了,气呼呼地只是不说话。
淳王饶过屏风,走了进来,一抹冷冽清冷的气息笼了过来。
月白的中衣紧紧裹着那对圆润的酥软,因为刚才的折腾,林婉如微微娇喘着,那对滴溜溜的雪峰也随着她的呼吸微微地颤动着。
淳王下腹莫名一热 ,那股燥意直冲脑际。
他伸出长指,三下两下解开系带。
林婉如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衣服,心跳如擂鼓。
她从未与一个男人如此近距离的相处过,还是这么一副狼狈的。
淳王静默了一刻,匀了匀气息,迈开长腿大步走了出去。
拎起外间茶壶里的半壶温茶,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半晌,这才吹灯歇下了。
不久,宫中传了消息来,说是皇后病了,皇上指了她去京郊的行宫休养。
又说皇后喜静,免了皇子、王妃们去侍疾。
这是宫中又有什么变故了。
第二日,皇上又颁了旨意:指派了太子去南方巡查,淳王去北方巡视,连九皇子都去了蜀中,除了年幼的十皇子之外,京城中就只剩下了平王和安王。
朝中一时间惶惶不安起来,朝堂变化波谲云诡。
淳王急匆匆回府,吩咐林婉如即刻收拾,明日就要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