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冬冬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娘子,侯爷回来了。”抱琴掀起门帘进来说道。
“你在此照顾阿弟,我过去看看。”
吕南星刚想跨出房门去,就见凌展从院门走了进来,对方似笑非笑,问道:“你阿弟怎么样了?”
吕南星讶异,她在廖府留下的虎狼之言应该还未传到凌展的耳朵,她回道:“多谢侯爷挂念,阿弟他好了些。”
“阿土,照顾好小公子。”
“侯爷,妾身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到旁边说去。”
二人便去了凌展的书屋。
“妾身想跟侯爷借一个侍卫。”
吕南星也不扭捏,直接就说出了来意。
凌展有些意外,他还以为——
“你不是无所不能不需要男人吗?怎的还借人借到本侯这里了?”
“本侯所料不差,你是想要我的人保护你吧,怎么样?你还是开口求本侯了,你要知道,这个世间比你想象的黑暗得多,没有一定的实力之前,能寻求庇护,就不要逞能。”
“而且你的模样,你以为你想当一个普通人的正妻,就能平平安安当正妻吗?”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对自己的长相,对自己的身份。”
吕南星惊恐看向眼前的男人。
外头的风声呼呼刮扫着地面窗户和树木,却刮不跑这男人的嘴。上一世他不是这样的。那寒风般的冷冽呢?
她只是想要接一个人而已。
吕南星忍了又忍,说了那么多,他就是想表达,不得已的成了他常胜侯的妾,她幸运至极,应该感恩戴德。
“不借便算了。”她可以到镖局租几个会武功的镖师装腔作势,这年头装也是技术活呢。
“霍云,你去。”
羞辱够了,凌展还是让一侍卫陪同前往。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霍云不知从哪里出现,讶异了一下,应下后,便嗖的一下不见了。
这回轮到吕南星惊讶了——凌展居然还是给她借人了。
“我还需要路引。”
“坐侯府的马车在肃宁府辖内无需路引。”
榆县属于肃宁府。
“有特权还真方便。”
凌展意味不明一笑:“有身份才能有特权。”
吕南星的嘴张了张,最后只说:“多谢侯爷,妾身先回去收拾东西了。”
翌日,傻柱告诉吕南星,那几个赌场讨债的已经出发了,吕南星叫上霍云便也出发了。
霍云看着准备好的马车,眼神意味不明,说道:“换一匹马吧。”
马车夫:“换哪一匹?”
“将军的意思。”
于是,马车夫便到马厩,按照霍云的意思换了一匹马。
“吕姨娘,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到了城门,发现吕南星竟然是要出城,霍云问道。
“榆县。”吕南星一直在马车内闭目,听到在外头骑着马的霍云问话,抱琴回答道。
“你之前没告诉我要出城。”
抱琴很想说:你一个下人,自称我,对主子大不敬就算了,还要质疑主子的决定吗?
但她不敢,娘子地位尴尬,说是主子,也许还不如这个侍卫地位高,她沮丧的看向吕南星。
吕南星睁开双眼,美丽的眼睛里闪着灼灼的光芒。
“你现在知道了,要如何?”
“最好还是不要出城。”
“为何?”
哪家的妾室会东跑西跑,侯爷纳的这个妾着实不像话,侯爷竟然还让他一个堂堂侍卫鞍前马后,简直辱没了他。
“哼,女子待在后宅便好。”
抱琴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主子让你来跟随,你就是这样违抗命令的?你可知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的句句属实,侯爷刚到肃宁府不久,还请吕姨娘不要给侯爷添乱。”
要知道侯爷在内在外的敌人无数,哪有心思给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收拾烂摊子。
“你——”抱琴气得差点要爆粗。
“那你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吕南星安抚了抱琴,悠悠说道。
霍云嗤笑一声:还拿起架子来了,回去就回去,谁还不敢?
霍云打马转身,驾马返回军备府。
吕南星一行人只剩她、抱琴、傻柱和车夫。肃宁府去榆县也就不到两个时辰路程,吕南星等人来到榆县的小药行门前时,那几个讨债的壮汉也才到。
他们可能会打砸内部,还会拆房子。吕南星就是来阻止他们拆房子的。
抱琴扶着吕南星下车,一张俏丽的脸就出现在几人面前。
“各位爷,我家铺子今日关门歇业,各位有需要,请过些日子再来。
“小娘子说这铺子是你的?”
“是。”
“小娘子,你的家人欠了赌债,没
有现银,让我们来这儿将药行拿走,这药行如今是我们的了。”
“怎么可能?各位爷是不是误会了?我可是有铺子的契书的。”
“什么?你和吕三顺不是一家的?”
吕南星一惊,恍然大悟道:“吕三顺?难怪,你们被骗了,他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一介小女子,无法替父报仇,他想要将我父亲生前留下的店都贪墨了去,就利用你们。”
几人面面相觑。空气有一瞬间凝滞。
“嘿嘿嘿,小娘子长得美,我看了喜欢,你一个人经营这店不容易吧,还是的有靠山不是?我周拆皮以后就是你的靠山,只要你跟了我,吃香的喝辣的,我不要你出来看店铺那么辛苦,怎么样?”
“倒是不用,我也是有靠山的,还比你厉害一些。”
几人再次面面相觑,然后大小不停:“哈哈哈,小娘子说谎也不会,你若是有靠山,那吕三顺家的老太婆还敢打你的店铺的主意?
“是常胜侯府。”
“哈哈哈哈——”几人又狂笑起来,其中一人说道,“常胜侯府,还皇宫呢!小娘子,从了我,我让你过上娘娘般的日子如何?”
那人说着,伸手就要去摸吕南星的脸,“啪”的一声,被一颗石子打开。
躲在某个角落的傻柱继续瞄准。
那大汉被打了一下,怒了,大巴掌袭来,女主猝不及防,傻柱的石子虽然已经弹出,但大汉即使吃痛,但也无法阻止他巴掌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