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有人敲门了。
“老金。”学琳示意老金开门。
“我还真成你保姆了?”虽这么说,老金还是起身去开门。
门刚开,一个热情的声音响起:“丫头啊,看我给你带......你谁呀?怎么在丫头屋里?”
“张婶?”学琳听到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了,提高声音道:“张婶,我这呢。”
然后一蹦一跳到门口,很是活泼。
门外的张婶见到学琳,两眼放光:“哎哟丫头,怎么出来这么急急乎乎的?怎么伤着了?疼不疼啊?”
张婶心疼了。
“不小心扭了一下。没事,张婶。”学琳说道,“您找我有事?”
“这丫头,瞧你说的,没事就不能找你?”张婶佯怒。
“能能能,随时可以找我。张婶最好了。”
“哎哟你这丫头,嘴真甜,招人喜欢。”张婶乐呵呵的。
“这位张婶?请问有事吗?”老金对张婶说道。
“小伙子,你谁呀?是丫头的什么人?”张婶像老母鸡护着自己的小鸡仔一样护着学琳。
“张婶,他是我同事,也是我好朋友。人很好的。知道我受伤了,特意来看我的。”
“这样啊。他是不是对你有什么企图?”张婶说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发誓。”老金说道。
有企图的另有其人,不是他老金。
“谁信啊?有没有就凭你一张嘴?”张婶说道。
“真没有。我可是有女朋友的。”
“有女朋友还往姑娘家跑?不怕被人说闲话?”张婶说道。
“我不是一个人来的。”老金指了指屋里,“里面还有一个。”
张婶往里探头,还真是。
“他也是你同事朋友?”
怎么一个比一个帅气呢?这可怎么办?
“这么说,也可以。”学琳回道。
“他也是有女朋友的?”张婶说道。
“这个......”
不知道啊,不敢随便说啊。
学琳苦恼了。
这时候,钟延过来了,插在老金和学琳中间,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有跟我表白的人了。”
“真的?”学琳吃了好大一个瓜。
“在一起了?”张婶很兴奋啊。
“没有。”钟延回道。
张婶又担心了。
“不过是迟早的事。”钟延说道。
“真的?”学琳好兴奋,“恭喜恭喜!要是结婚了给块喜糖沾沾喜啊。”
“小伙子一看就有前途。不错不错。”
张婶也很开心,这下安心了。
钟延看着她们两个,只是笑着。
老金看着他们三个,努力憋笑。
“看我记性。”张婶把手里的一罐东西递给学琳,“这个是自家腌的黄瓜,给你一罐。早上配粥吃可香了。”
“谢谢张婶。”学琳接过,十分感激。
“跟我客气什么?”张婶乐呵呵说道。
“对了张婶,这个月的房租我能不能晚点给您。”学琳说道,“最近,手头有点紧。”
原来那个房东就是眼前的张婶啊。
钟延了然。
“没事没事。你我还信不过吗?”张婶说道,“不过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要帮忙?需要什么尽管说,能帮的一定帮。”
“没事。就是这个月超支了一点。等发工资了就好了。”
“这样啊。没事就好。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害得我担心。”张婶看了看学琳身边的两人,说道,“那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玩。”
“好的,张婶。”学琳举着黄瓜再次说道,“谢谢您的黄瓜。”
“小事小事。喜欢的话再拿。不用客气。”
“张婶真好。”
张婶乐呵呵走了。
“她就是你房东?和你睡的那个?”老金说道。
“是啊。严格意义来说,和我住过一阵,不一起睡,她睡另一屋。”学琳指着另一个房间说道。
“老金关门。”
学琳说完又蹦回去了。
这么说,另一屋是她住的了?
钟延也跟着回去了。
看他们的背影,老金只好乖乖关门。
“你房东看起来很喜欢你。”钟延说道。
“是啊。我也很喜欢她。他们一家子都很好。”
“她家都有什么人?”老金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她老伴。有一个女儿,嫁外地了。”
“现在就他们两个生活?”老金问道:“他们把你当女儿了?”
“可能吧。”学琳说道,“对了,还有一个儿子。”
“儿子?多大?人品怎么样?有没有对象?对你怎样?”老金一连串发问。
“你好像我妈。”学琳说道,“更像三大姑六大婆说要给我介绍对象的样子。”
“我哪三姑六婆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人怎样的?给我说说。”
“怎么对他这么感兴趣?你喜欢男人?”学琳说道。
“问那么多干嘛?说就对了。”老金催促道。
“你今天奇奇怪怪的。”
“赶紧的。再不说我就更奇奇怪怪了。”
“不懂你。好吧,你想听,说说也行。”学琳指了指杯子,说道,“倒水。口渴。”
“我今天就是你一保姆。”
老金白了她一眼,还是乖乖倒水。
等学琳喝完,老金说道:“这下可以说了吧?”
“嗯。”学琳正准备说时,又有人敲门了。
“老金。”学琳示意他开门。
“谁呀?”
真碍事!他正准备听呢。
老金不情不愿去开门。
“你......是谁?”
老金开门,只见一个小伙子站在门外,手里还捧着一罐什么东西。
“你又是谁?”小伙子问道。
“你管我是谁。是我先问你是谁,你该先回答你是谁,我再说我是谁。”老金说道。
“你管我是谁。我又不是找你的,没必要回答你我是谁。就问那谁在不在。”小伙子说道。
“你这小子还挺拽。你说那谁又是谁?我问我我就要回答啊,你以为你是谁?”老金说道。
“我地盘我做主,我想怎样就怎样。再挡我别怪我不客气。”小伙子说道。
“你小子,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啊。你是这一处的小霸王?小子,长得人模人样的,欺负女人可不是男人。”
这小子不会来收保护费的吧?这年头还有这号人?老陈会受这人欺负?不应该啊?
难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对,应该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老金向老陈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老陈,你过得好苦。
钟延看到了老金的目光,以为是向他求援,也走了过去。
“怎么还有一个?”小伙子见钟延出来,不禁皱眉。
“怎么?怕了?告诉你小子,我们老陈不是你能欺负的。识相的滚远点,要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老金抡起拳头恶狠狠说道。
“那谁,你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躲在里面不吭声。”小伙子不理他,直接向里面喊话。
对他的行为,钟延很不高兴。
小伙子被他看着直发毛。
“你进来。我不出。”学琳回话了。
“我不进,你出来。”小伙子说道。
“我不出。爱进不进。”
“我才不进。爱要不要。”
“要什么?”学琳问道。
“我妈让我拿给你的。快出来。我没耐心。”
“张婶?你给他们吧,他们会拿给我的。我就不出了。帮我向张婶带声谢谢啊。”
老金钟延对视一眼:他就是那个儿子?
“不行。我妈说要我亲手交给你。”
不然饶不了他。
“给他们也是一样的。”学琳说道。
“亲手,懂不懂?给他们就是二手了。不出来我就走了。”小伙子说道。
“那叫转手!”老金听不下去了。
“转交。”钟延更正道。
“你真是麻烦。”学琳蹦蹦蹦,出来了。
“你脚怎么了?受伤了?”见她蹦蹦蹦的,小伙子问道。
“是啊。”
“这样啊。我刚还以为你摆谱呢。”小伙子一副恍然的表情。
“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给我。”
学琳看他抱着一罐,用布盖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小伙子二话不说把东西给了学琳就准备走人,干脆利落。
“等等。”学琳眼尖,看到了袋子上绑着的小纸条,抽出来问道,“这是什么?”
“我哪知道?”小伙子也没想到居然会有小纸条,大意了,“你和我妈的事,我管不着。不过,你不要打我主意。”
“我什么时候打你主意了?”
“你真傻还是假傻?我妈这个人,你不了解,我还不知道?你不打我主意,我妈就不会打你主意?她要是没点功利所图,会隔三差五的给你送这送那?她可惦记了你一年了。我可跟你说啊,我不喜欢你这类的,你也别对我有什么企图。趁早对我妈说清楚,让她收了这个心。赶紧的,找一个人嫁了,不要盯着我,老牛吃嫩草。”
“我也对你没兴趣啊。再说了,我怎么老牛吃嫩草了?我芳龄十八一枝花,开得正旺呢。”
“你不是二十三了吗?”小伙子说道。
“那又怎么了?”
“二十三了还不是老牛吃嫩草?还十八呢。”小伙子说道。
“比喻,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