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苗毕业之后就到了A市人民法院当法官实习助理,三个月后转正。
这段时间里,时尧一直都在专心备考,各科准备得也差不多,除了这英语……
陆苗每天下班回来就给他补习英语,特别是他的语法问题,简直一塌糊涂。
晚上吃完晚饭之后,两人坐在餐桌前,陆苗拿着笔指着上面的错题给他分析句子结构,秀眉微蹙,模样认真又迷人。
时尧单手支着脑袋,眼睛盯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笑容痞野又浪荡。
“你看这里,很明显的同位语从句啊,为什么会选C呢?”陆苗看到他竟然犯了那么低级的错误,有些痛心疾首地说。
然而等了好几秒都没听到男人的声音,抬起头看他,就看到他瞳孔中的炙热和坏意,眼睛铮亮得像森林里捕食的饿狼。
她的太阳穴猛地跳动了两下,忽然将手中的笔拍到桌面上,皱眉说:“时尧!你有没有认真听?”
时尧见她即将发怒的模样,急忙搂住她的细腰,摩挲着凹进去的腰窝,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有些委屈地说:“学一天了,累。”
陆苗挑了挑眉,转着手里的笔,淡淡地问:“所以呢?”
“需要先充个电……”男人凑到她的耳边暗哑着声音说,然后将吻落在她柔软馨香的颈侧。
陆苗哼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怼他:“但凡你学英语比做这件事勤快那么一点,也不至于红了半张卷子。”
时尧听到她的吐槽之后一下子泄了气,从精致锁骨上抬起头来,有些幽怨地看了女孩一眼。
陆苗忽略掉他的眼神,抿了抿唇说:“再给你讲最后一遍。”
“哦。”男人垂下眼眸,尽力集中注意力在卷子上。
果然,女人的脸A市的天,说变就变。
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以前的她多可爱,娇娇软软的,可是自从去了那冰冷无情的法院工作以后,整个人都刻板禁欲了。
“时尧。”女人的声音又飘了过来。
他立刻警铃大作,回过神来看她,下一秒,就贴上了两片柔软的唇瓣,轻轻吮了一下。
陆苗将身子退了回去,摸了摸他的短发,忧心地说:“你听话一点啊……”
……
为什么听起来那么熟悉呢?
时尧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忽然想到了什么,胸口开始剧烈地起伏。
陆苗感受到他的不对劲,急忙将手缩了回去,轻咳一声说:“那今天就先学到这里——啊!”
下一秒,她就被男人抱了过来放在腿上,面对面坐着。
时尧像捏小猫一样捏住她后颈上的软肉,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痞笑着说:“教我啊?得身、体、力、行哦,陆老师。”
陆苗缩着肩膀往后退,直到碰上了身后的餐桌退无可退。
……
男人狗起来真是无法无天了!
竟然……竟然在这种时候还不断地问她题……
陆苗别说回答他的疑问了,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
*
很快,十月下旬就到了。
在考试的前一晚上,陆苗帮他反复检查了文具用品和各种证明,比当年自己高考时还紧张。
时尧从卫生间洗完澡出来,边擦着头发边笑着调侃:“行了,我又不是第一次考,能出什么问题。”
陆苗听到这句话后拿笔袋的手停了下来,一下子就回想到了当年的事。
时尧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立刻看向女孩的神色,果然……
经历过生死的人,这一件事他早就释怀了,反而是她,那一根刺永远都拔不掉。
他将毛巾扔在沙发上,大步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低声说:“宝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陆苗摇了摇头,苦笑着说:“这件事错的人永远都是我,你不用说对不起。”
时尧感觉心脏被扎了一下,抽疼得很,将她的身体转过来,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说:“你记住,错的人不是你。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以后做错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的。”
陆苗猛地看向他,心情像平静的一潭死水忽然扔进了一颗小石子,荡起一圈圈波纹。
好一会,她抱住男人的腰身,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时尧轻笑着抚摸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说着甜言蜜语:“谁叫你是我唯一的宝贝呢。”
晚上,两人依旧和平时一样相拥而眠。
陆苗听着男人强壮有力的心跳和清浅的呼吸声,在黑暗中睁着双眼,不敢去睡觉。
即使调了十几个闹钟,晚上也没有吃其他食物,她还是放心不下来。
一下、两下、三下……
陆苗数着男人的心跳声熬到了第二天七点,闹铃准时响起。
隔了一会,时尧慢慢转醒,下意识地去捂住女孩的耳朵,怕吵到了她。
摸到手机关了闹钟后,他又躺了回来抱了女孩一会才起床,并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异样。
陆苗一晚上都没睡,即使身体很疲惫也没有再睡过去,不久
她也得起床去上班了。
她闭着眼睛休憩着,缓和眼睛的酸痛。
差不多半个小时,时尧再次从外面进来,走到床边吻了吻女孩的额头,轻声说:“我出门了。”
陆苗也像平时那样握住他的手蹭了蹭脸颊,嘤/咛两声然后放他走,丝毫没有破绽。
第一天的考试很顺利,时尧信心满满地走出考场,开车到法院接陆苗下班。
女孩一脸倦容地站在法院的大门口,连车停在面前都没有注意。
时尧按了声喇叭,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歪着看她。
陆苗听到喇叭声像是如梦初醒,几乎吓了一跳,看清楚来人后才打开车门钻了上去。
时尧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包包放在一边,单手撑在方向盘支着脑袋看向她,笑着说:“想什么呢,看你很久了都没有注意到我。”
女孩将身体疲惫地靠在座椅上,懒懒地说:“有些累。”
时尧轻笑了一声,痞着语气说:“回到家老公伺候伺候你?”
陆苗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又闭上眼睛说:“赶紧开车。”
“现在就等不及了?”时尧挑眉。
……
看来是真的累了,眼睛都布满了红血丝,时尧没继续逗她,专心地开车上路。
回到家后,陆苗准备去做饭,就被时尧按在沙发上坐着,说:“你休息一会,我来吧。”
“随便弄点就可以了。”
“好。”时尧看了她一眼,然后走进了厨房。
差不多半个小时,时尧端着两碗小馄饨出来,结果发现沙发上的女孩睡着了。
他走过去把女孩抱回了房间睡,然后把一碗小馄饨放到锅里热着,自己一个人吃着。
到了九点左右,时尧才走进房间把人喊醒。
陆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时尧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是正常。
他看着女孩的倦容,忽然想到了什么,握住她的手问:“你……例假是不是没来?”
陆苗顿了几秒,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以为她怀孕了吗?
感受到另一只手的紧绷,她摇了摇头说:“我一向不准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却不放心,急忙说了一句:“你等一下。”然后跑了出去。
陆苗看着关上的房门几秒,然后起床出去把小馄饨拿出来吃了。
没一会,时尧就从外面回来,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
陆苗接过,看到了里面的验孕棒,又看了他一眼,然后走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