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古井无波的凤眸泛起一层层涟漪，顾怀瑜轻叹口气结果白玉药碗：“是哥哥无理取闹了。”
话音落下，仰头，喉结滚动，将汤药一口气饮尽。
沈姒见顾怀瑜喝得干干净净，认为和顾怀瑜达成了约定，她从顾怀瑜手里拿过白玉药碗：“哥哥你等等哦，我去给你冲我最喜欢的茉莉花蜜。”
顾怀瑜长眉挑了一下：“嗯？”
沈姒懵懵的说道：“不是说好了吗，你把药喝了，我喂哥哥喝糖水的吗？”
“.......”
顾怀瑜上挑的眼尾微微晕开一层桃花粉色，舌尖顶了一下后槽牙，他似乎和他的明珠理解的方向背道而驰。
片刻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音，温和的声音发出声音：“好了，姒宝过来。”
沈姒端着空的药碗，神色懵着：“哥哥你不喝糖水了吗？”
“过来。”
顾怀瑜狭长妖冶的凤眸带了缱绻的温柔。
沈姒乖乖地走过去，放下碗走近，被顾怀瑜牵着手腕坐到了大腿上，她猛地想起顾怀瑜满是瘀血的膝盖，想低头注意一下，下颌被顾怀瑜的手掐着，和顾怀瑜那张俊美如佛子的脸对视。
带着苦涩药味的吻落了下来，微微炙热滚烫，犀薄唇瓣蹭到了沈姒粉嫩的下唇，舌尖直接撞进了她的嘴里。
“.......”
顾怀瑜好讨厌，一言不合就亲人。
沈姒被吻得身子发软，坐在顾怀瑜腿上的动作带着情欲，顾怀瑜的吻来得突然，让沈姒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她的纤细腰身软化成了一滩水，被顾怀瑜搂在怀里，掐着下颌，炙热的吻肆意深入，满是春意躁动。
沈姒在黏糊的吻中尝到了汤药的苦涩，她的黛眉轻皱，小手抓着顾怀瑜的衣衫，肩背微微弯起，抵在书案上，被顾怀瑜禁锢在腿上不能动弹。
任由顾怀瑜摄取索取着她的唇舌。
“不喝水了。”
两人换气的时候顾怀瑜的声音低沉暗哑，他的明珠唇舌上满是茉莉花蜜的清甜，清纯又甜美。
沈姒立刻明白了顾怀瑜的意思，小脸满是羞怯的绯红，从眼尾一路蔓延着白皙的脖颈，隐入衣衫，果不其然听到了顾怀瑜的暗哑磁性的下一句：“哥哥的姒宝也很甜。”
顾怀瑜的退让果然让永顺帝内疚痛心，下了谕旨让顾怀瑜在王府休息养伤两天，这注定不是一个能盖着棉被纯睡觉的夜晚。
用过晚膳后，顾怀瑜照例听了一个时辰的书，随后屏退了左右。
听到顾怀瑜淡漠地说“都下去吧。”，趴在床榻上晃荡着小腿的沈姒觉得后背发凉。
顾怀瑜慢条斯理地解着衣衫，长眉凤眸染着一层阴翳，绸衣半褪，线条分明的冷白色调的肌肤在烛光下晕染出一层莹润的美感。
乌发散落至腰间，语气蛊惑得像山林里的妖精：“姒姒，我们是不是该睡了？”
此睡显然非彼睡。
“...........”
沈姒说在床榻里侧，看着妖精一步一步地靠近，心里懵逼又坦然，她觉得自己完全招架不住刚刚尝过鱼水之欢的男人。
不知道从何时，她和顾怀瑜的关系演变成了这样，现在心里念清心咒阿弥陀佛，估计满天神佛也不能救她于苦海。
光风霁月静心苦修的佛子到了夜里就成了寻欢作乐耽于情欲的修罗。
身体陷在松软的被子里，沈姒听到外面“邦邦邦”打更的声音，咬着唇瓣：“哥哥.........唔.....哥哥你不是明天还要上朝吗？”
她圆润的杏眼里满是雾气潮湿，浓重得要凝成实质化作泪珠，顾怀瑜低垂着头在沈姒白皙的脖颈吸吮，呼吸温热：“嗯。”
沈姒不由自主的攀着顾怀瑜的肩膀，娇小的身子弯成两道弯，随着顾怀瑜的动作上下起伏。
“唔...........哥哥该睡了.....”沈姒咬牙吞下呻吟：“哥哥，你这样会死的——”
顾怀瑜将沈姒捞抱在身上，和她额头相抵，笑意低沉磁性。
“..........死在明珠的石榴裙下，做鬼也是甘愿的........”
沈姒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词句了，回应顾怀瑜的只有颤抖呻吟的气音。
修长的大手托起沈姒，猝不及防的力道碾过身体，炙热的吻在身上每一寸皮肤落下，直至深入骨骼，让绵软无力的四肢只能像藤蔓一样依附于顾怀瑜身上。
从点点滴滴的春雨到夏日里狂风暴雨，任由雨浪裹胁着大风一次次吞噬自己的身体，属于顾怀瑜的炙热混合着檀香蔓延在身体深处，直到月上西梢。
凌晨两点，寂静无声的寝殿响起窸窸窣窣轻微的动静。
顾怀瑜起身，浓密的长睫低垂，游锦悄声走近，伺候顾怀瑜穿好朝服长靴。
他见床榻里沈姒闭眼睡得安静，非常有眼力见的嘴巴紧闭得没有出声。
顾怀瑜侧过头看了两眼睡得正香甜的明珠，小小的沈姒缩成一个球，往顾怀瑜的枕边蹭了两下。
他
看的薄唇轻轻勾起，起身绕过屏风去了外间。
直到出了外间，确定不会吵醒王妃后，游锦才开口道：“王爷，您的腿还疼吗？”
“无妨。”顾怀瑜的声音很淡，将散落在身前的头发撩到身后，让游锦梳头戴冠：“内阁时间大部分都是坐着。”
游锦还是忧心的皱着眉头，低声道：“王爷已经娶妻，还是要保重身体才是。”
顾怀瑜嗯了一声，梳洗完毕之后，出了大殿坐上了轿撵。
一队人马在漆黑的夜色中，侍女在两侧提着琉璃宫灯，悄无声息的往王府大门走去。
顾怀瑜的乌发用青玉玉冠整齐地束起，月华如练，被夜风吹起的轿帘露出深邃的眉眼，难掩俊美清贵。
抿起的薄唇，唇角似笑非笑，是掌权者的矜贵和悲悯的漠然。
寂静的月色里，顾怀瑜狭长凤眸低垂，明珠小时候最喜欢看那些人咿咿呀呀，衣鬓光影和花团锦簇。
怎么突然就不喜欢了？
嘟着小嘴说一般？
修长的手指撩起窗帘，声音冷然淡漠：“你说，明珠为什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