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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为她,值得。

空农开口:“你和那个女弟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之前在秘境之中救过徒儿的性命,自那之后,弟子便对她暗生情愫。”姜唯亦如实回答,没有半分隐瞒。

“只是救命之情?那这世间但凡有个女子救了你,你就要喜欢上她?”空农冷哼一声,“我想听一些能让我信服的话。”

“喜欢上一个人无需理由,当我夜夜梦中都是她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提到沈榆,姜唯亦弯唇一笑,他本就生得妖孽,这一笑倒是有些摄人心魂。

沈榆自信、坦率,就算深陷困境,也不屑去拿捏人,这样的女子,怎能叫人不喜欢?

看到姜唯亦如此认真,空农想到幸灵竹的那些话,语气依旧生硬,“我收你进门,不是想看到你为了一个女子罔顾自己的性命,我先前就同你说过了,你的灵力,与灵蛇最为契合,灵蛇脱形成蛟,它损耗三分,你受了五层内伤,你虽突破上阶,但这内伤,会日日夜夜地折磨你。”

姜唯亦沉默不语,如此代价,他自然是知晓的。

说他傻他认,但他绝对不后悔

空农又叹了一口气,再次开口道:“我最气的是,你明明知道自己和她没有可能,却还要一意孤行。”

姜唯亦沉声答道:“师尊,我不悔!”

“痴儿!”空农转身对上姜唯亦坚定的眼神,批评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他这个弟子,决定好了的事情再不容改变!

“罢了!既然你坚持,为师也不好再说什么,灵竹毕竟是你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她关心则乱,你多担待一些。

姜唯亦点头答应。

这件事情就此掠过,空农让他站起,又问道:“我这段时间云游在外,宗门内发生不少事情,御兽谷诸事可还安好?”

“师尊,御兽谷没有发生什么事,但弟子有一问,药峰一直是没有主人的吗?”姜唯亦问出心中的疑惑

空农没有直接回复,他才回来,云江宗发生什么事情,他并不了解,但徒弟突然这么问,他还是皱起了眉。

药峰不可能没有主人,但刚才姜唯亦问的时候,空农的脑海中对此一片空白。

停顿片刻,空农沉声道:“这件事不必多管,知道太多,对你我都没有好处,我现在只想问你,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

空农步步相逼:“你喜欢的那个女子,现在是在蓬莱,那是云真仙人的地盘,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之前在云江宗过得并不如意,日后想必也不会回到云江宗。”

姜唯亦无奈一笑:“师尊,我知道的,待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后,我会去追随她。”

空农骂道:“小没良心的!我养你这么久,你要跟一个女人跑了?”

骂归骂,但空农也并没有再阻拦什么,他知云江宗早已不是清净之地,不然这些年他也不会一直云游在外不肯归来。

都是天各有命罢了!

蓬莱──

在这里呆了将近一个月,沈榆的情况大有好转,她的眼睛微弱可视,虽然依旧是朦朦胧胧的,但总好过眼前一片漆黑。

不过也有好消息,沈榆的嗓音完全恢复,日常交流不再是问题。

她能说话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之前传谣言的侍女们一一对峙,她口才了得,几句话下来就让她们一一认错,凌嫦看得呆了,确信文予离对沈榆的评价丝毫没错!

文予离对沈榆除了必要的治疗外,还教了她一些护身的法术。

沈榆最缺少的是近战的经验,文予离是个好师傅,在他的教导下,沈榆不依靠小花菜,也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这一日,文予离教沈榆骑射之术。

沈榆学东西很快,她现在已经可以听声辨别方向,文予离帮助她调整握弓姿势,彼此之间距离相近,沈榆感受到他身上清洌的寒气,一时之间竟有些心猿意马。

察觉到沈榆的分心,文予离轻声提醒:“分心是战斗的大忌。”

他一松手,弓上的长箭破空而出,正中十米外的靶心。

灵力波动,沈榆攀住了他的手臂,文予离身着轻装,袖口处微微卷起,这让沈榆摸到了他手臂上的伤痕。

想到之前摸到他身上的疤痕,沈榆快速收回了手。

文予离见她的模样会错了意,解释道:“不必在意,已经不疼了。”

沈榆嘴快,调侃道:“像你这样厉害的人物,身上竟会有这么多伤痕!”

文予离敛眉,眸色诧异:“那晚的事情,你记得?”

沈榆略一迟疑,否认道:“是我摸到了你手臂上的疤痕!”

“给你治疗的时候,你要是抓轻一点,我的手上不会留下伤痕。”

沈榆没想到这是自己的杰作,一时之间话卡了壳。

“我身上的伤,是在那次大战中留下来的,和妖族的战争持续了十年,死伤无数,我在这世间一日,就不会让妖族有再出头之日。”文予离自顾自开口解释,“沈榆,我不喜欢说假话,怀疑你是我不对,但若重来,我还是

会这么做。”

沈榆道:“你怎么还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你救了我,这件事情已经两清,更何况我也看见了妖族是多么的残忍,今后,我也不想你的身上再添新伤。”

文予离微微失神,他突然开口:“沈榆,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小姐!”

文予离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见凌嫦从远处端着盘子走来,朝着沈榆喊道:“小姐,我给你炖了燕窝!”

被凌嫦打断,话到口中再也没能说出口。

沈榆高高兴兴地去喝燕窝,碗才拿到手,就想起来文予离刚才没有说完的话。

他问文予离:“你要和我说什么?”

文予离指尖摩挲,眼底的光微微暗淡了些,他刚才是想问那天晚上的事情,总是逃避,不是办法。

毕竟是自己对沈榆做的那种事,他不希望沈榆因自己救了她而默默忍受下自己的无礼。

但是凌嫦在这,这种话便不方便同沈榆细说。

文予离摇了摇头,“下次再同你说吧。”

不等沈榆追问,文予离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