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让人把迷你小篮拿去让一姐把关,没过多久,帅哥带着小篮回来,其他的没有变化,只是篮子提手上加了一个浅绿se蝴蝶结。因为有的人手大,无法提着迷你小篮,也容易挤碎食物。彩带提供方便,也给篮子添彩。
姐儿拿绿皮土豆雕刻印章,这比木头容易雕刻,她多刻了几份,选出让自己满意的。人多力量大,帅哥们头一回如孩童玩着手中草,一把把小型杀人利器大材小用。让姐儿没想到的是德叔编的小篮真不错,王妃欢喜的神情让他得意起来,自夸“心灵手巧”。姐儿十分认可德叔说的话,接着他的话说:“对,您老美貌与智慧并存,才华与修养同在。您若称第二,无人能为老大。”这牛皮吹大了,整得他老人家不会往下整。帅哥们听着心里乐开花,这话也就是王妃敢说,德叔还挺享受。姐儿主动和德叔聊起别的话题,听他倾述童年辛酸,最后说到吃食上。谁让幺幺零和幺贰零用姐俩做过的美食馋大家,惹得德叔手中的筷子被当作暗器飞来飞去,兄弟俩拿“暗器”当玩具,它们被迫飞个不停,折腾来折腾去,筷子兄弟累死好多回。
毅王在屋里帮忙,在纸上盖着不同的章子,他没用王妃自嘲“品相毁人眼”的自产纸,而是洁白无暇的纸张。他章盖又快又好,每个都端端正正,每张纸条上的图案位置几乎一样,感觉像是复印的,姐儿看着笑靥如花。
韩可可没有帮忙,她觉得不好意思。一时辰前,她兴冲冲跟姐学习,结果八根稻草被折断,手指还差点被小刀伤到。太丢人,她羞红着脸跑了。人无完人,每人都有短板。确实不假,金贞儿的那些精致饰品,可可小妹估价八九不离十。这方面姐儿就不懂,只会联想到“昂贵”。丫头识得一些常见的字,写得也不错,也好相处,惹人喜爱。
开餐喽!这顿饭很简单,就是面疙瘩,有萦有素营养均衡,外加姐儿做的泡菜,泡菜中有糖,姐儿不能吃,她有卤鸭脖,大家都吃得开心又满足。
帅哥将二百个小篮和五百张商品外包装纸交给一姐,这是表示王府支持王妃的赚钱事业,一姐喜不自胜,大姐惊呼“哇……”蓝天拱手言谢,帅哥送他白眼。这是看王妃的面子,与他人何干,与晟国人何干。冷遇?非也,这是兄弟们的一种相处方式,大家见怪不怪。
小巧的篮子是由稻草所编,“款爷”指派的小哥儿乐了,稻草也可以登大雅之堂,真不愧是厉害姐。既然主子的庄子上有大量原材料,正好用得上,他立即回府报信。小哥儿开心地说着,还用手比划。“款爷”赏他五两银,小哥儿高兴坏了。其他人也高兴,因为现在主子平易近人,不像以前冷若冰霜。“款爷”让管家着手负责新鲜稻草事宜,重点是新鲜,管家大叔一开始听得犯迷糊,猛地想起与厉害姐的合作,恍然大悟,姐想法特别,一般人跟不上。“马爷,对不住喽,暂借口粮一用。”大叔说着,抱走一捆草料,交给主子。“款爷”与妻子有说有笑,处理着新鲜稻草。府里的下人将手中事做完,也加入到给草脱衣取芯的队伍中。主子心情好,下人有时也跟着沾光,他们乐意做任何事。因为主子好多年不曾笑过,现在似乎一切都在变。
次日,“款爷”陪着妻子来见一姐,他们带着一捆草芯。一姐见到长相甜美的“款爷”之妻,跟夫妻二人交谈几句,带着他们进入“包装间”,这是流水线工作,一人把需要的薯片整齐码放在剖开的竹筒里,一人把小篮里的包装纸整理好并装入薯片,一人封口,一人粘贴外包装纸,系蝴蝶结。她们用帕子遮口鼻,双手也未直接接触食物,并不出声,大家分工合作,配合默契。看到这些,夫妻俩心中称赞。
姐儿知道“款爷”有卖吃食的铺子,也有酒楼。她提醒“在显眼处立一牌儿,提示‘土豆不能与柿子、香蕉、石榴和螃蟹同食’,图文并茂客人更容易明白。”她快速折了等腰的三棱柱,横放在桌上。这一番操作下来,使得夫妻二人心悦诚服。
小娇妻看着小篮样品,拿着干净的草芯编着,没多久,一个成品出现。成品与样品放一起,两者不分伯仲。能帮上夫君的忙,她很高兴,兴致勃勃继续做手中的活。一姐没有陪他们,她很忙。小哥儿过来陪着主子,他也会这手艺,只是没有夫人的动作快,也没夫人编得好。“款爷”跟自己的夫人学习,一刻钟后,他不得不放弃,手持如此纤细之物比握笔费劲多了。家主动手能力不济,夫人和小厮都偷笑,“款爷”不在意。他默默注视着娇妻,认真工作的女人美是真,这美不在皮相而是气质。一会儿工夫,小娇妻连续编了二十一个,“款爷”担心妻子累着,二人高兴又激动地离去。
回到家中,小娇妻手上的工作没停,这活儿坐着可以做,站着可以做,躺着也可以做,她乐意帮忙。想到曾经朝不保夕的日子,现在的自己是掉进福窝了,她很珍惜这个家,想为夫君做任何事。一百个小篮如宝塔样整齐码放着,她休息一会儿,丫头提醒多次了。此时,“款爷”正忙着新品登场之事,提示牌上的字和画都出版他之手,书画大作他没底气,这寥寥数笔还是可行的。
毅王认真取着草芯,有意无意地说:“明日,甄大人休沐。”
“啊……”姐儿大声喊着,未编完的篮儿被搁在一旁。
她高兴极了,好久未见家人,心里好想好想。她迫不及待跑进里屋,拉开抽屉,看了看,在五支未沾墨的毛笔中拿出一支,扯开毛笔尾部,用镊子夹出里面之物,是大额银票,总共五千两。另有一千两小额票子放在别处,留给自己备用。
她喜滋滋地瞅着这张张面额一千两票子,心里得意极了。
毅王进来,笑道:“哟,这么多钱,王妃了不得,不愧是厉害姐。”
“王爷见笑了,不值一提,不敢在王爷面前显摆,今后我要多挣钱。”姐儿认真地说。
“这几支笔王妃都没用过?”
“没沾墨,会污双眼,只是有时喝过水。”
“能让王妃喂水喝,好福气。喝过水的笔听话吗?”
“找不到感觉,没有羽毛笔乖。”
“来日方长,多练练。”
“算了,找不到感觉,没动力、没热情。”
“对什么有动力和热情?”
“赚钱呀。看着这些票子,颇有成就感。”
“那就祝王妃财源滚滚。”
“好嘞。借王爷吉言,多想生财之道。”
二人说笑着,接着继续未做的工作。侍卫有眼力见儿,不敢打扰王爷和王妃,在别处认真玩章子和小篮。
次日,姐儿兴高采烈地带着薯片和泡菜出门,让她没想到是等候在大门口的马车里坐着毅王,他说“顺路”,她笑着回一个“哦”。要回家了,要见到父亲了,她真的很开心。毅王有些懊恼,甄大人正直,真正做到“在其位,谋其职”,是自己明里暗里打压,将朝中重臣贬为可有可无的六品小官。多亏甄大人豁达,王妃性子像父亲,对富贵不在意。王妃的性子也像其母,温柔,待人真诚。只是大大咧咧,没规没矩是王妃独有吧。
“王爷,需要换座椅吧,这么久坐不舒服,尤其是长途旅行,简直是遭罪。既然有这个条件,我们可以对自己好点儿。”
“我不怎么出门。”
“放在家里也可以呀,比如上次做的那个。”
“我,不合适。或许你可以为自己做。”
“不了,我嫌麻烦。再说,我本来就没规矩,那种座椅会让我更懒散。”
“你倒有自知之明。我好奇你怎么长大的。”
她没听清他的话,也没有出声,正兴致勃勃看街景,看一人一骑,看来往的马车。她对沙发没兴趣,想要的是改变交通工具,若是有合适的材料可能会美梦成真,可惜,这是妄想。
不知不觉到家了,马车停在甄府门口,二姐走了下来,看了看牌匾,前去敲门。下人打开门,看到是小姐,十分惊喜,高兴地跑去报信,把小姐忘在脑后。二姐紧跟在后面,不然怎么办,自己不识路。
帅侍卫听这声儿直摇头,一个既没规矩又没眼力见儿的货,王妃手里提着东西,也不知道帮忙,蠢东西!
姐儿看到匆匆而来的人,十分意外,更是万分惊喜,“娘,您在家呀。我听说您和奶奶回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路上顺利吗?”
那小厮没眼力见儿,夫人身边的嬷嬷早已看见,眼神一扫,身边的丫头立马接了过去。小厮这才反应过来,惭愧地低着头,灰头土脸去做其他事。他是好久没见小姐,一下子高兴得忘形了。
唐仪仔细打量着女儿,问道:“老夫人出手太重,身上还疼吗?”
“娘,就是有点淤青,早好了,我没事。”
“那就好!”
怎么可能只是淤青,老夫人忽视了,陪同的嬷嬷看得真切,小姐疼得额头出冷汗。既然女儿不想让自己担心,她只能假装不知道。一声叹息,为女儿的过去,现在和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