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苏澈还是暗叹一声算了。
家大业大的也不差这几个姑娘的钱,更何况自己现在最需要的是名声,不是简单的金银。
李白曾说过:“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对于苏澈来说,钱财不过就是个数字而已,想要,他随时都能成为世界首富。
自己要想办法发展大周的国力,抵抗南楚的侵略,就得从根上下手。
在南楚展开自己的势力,选择合适的时间策反,贿赂那些贪官,从根上腐蚀南楚的根基,这样才是最好的纠结大周危机的办法。
否则只要慕容绅驾崩,就是南楚挥军北伐之时。
以大周的国力,根本没办法抵抗。
灭国也就成了必然的事情。
如果有穿越者在幕后帮助还会灭国,这简直就是千古奇谈了,也是穿越者里最没面子的。
东子下楼继续忙活去了,苏澈起身来到隔壁房间。
这间房间很大,原本是苏澈用来招待重要宾客的,现如今已经丢给这两天买回来的歌姬了。
她们总是需要一个住的地方的,这座酒楼又没有合适的房间给她们,所以只好如此了。
不过从今天的表现来看,她们也确实值得苏澈这么付出。
房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的化妆柜,此刻正有穿着纱衣的姑娘抱着自己的乐器在化妆柜前鼓捣。
走进门,左手边是睡觉的地方,也是苏澈现找人打造的上下床。
这种床铺在后世的宿舍里随处可见,但在南楚乃至整个古代华夏是绝无仅有的,一时间姑娘们也得觉得新奇。
一共十五个姑娘,数量随着时间的推移还会增加,每个人都有独立的衣柜,可以说,就算是富裕的南楚,这么优厚的待遇也是独一份的了。
当然,那些青楼艺馆里的头牌不算,人家都有自己的房间。
至于这房间有多少男人进去过,就不关苏澈的事情了。
姑娘们见苏澈进来,立刻露出笑脸,有胆子大的直接迎上来。
“老板来了!”
“老板,您吃饭了吗?要不要奴婢喂您吃一点?”
“老板,听说您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才子呢,奴婢给您弹奏一曲如何?”
“老板~您看奴婢的胸口好像长东西了呢。”
说是艺伎,卖艺不卖身的清官。
但在绝对的富豪面前还是会展露出自己最优秀的一面,以博得对方的喜欢。
这无可厚非,甚至苏澈觉得这很正常。
就包括后世那些大红的女明星,在粉丝面前是贵不可言,不可方物的。
可谁又知道他们在资本面前是什么样子呢?
苏澈不是个阴谋家,不会把人往坏处去想,只是看到眼前莺莺燕燕绿肥红瘦的姑娘们,忽然想起这些而已。
或许...她们也会像眼前的姑娘们似的吧。
苏澈后退一步,虎着脸说道。
“都给我站好!”
“哎呀老板,都是自己人,干嘛这么凶嘛。”
“是啊,难道说老板不喜欢我们吗?”
“哇,老板凶巴巴的样子好帅呀!”
“奴婢好喜欢呢!”
苏澈清了清嗓子。
“咳咳,那个你们都注意些。记住,是清倌,在客人面前不允许搞这一套!”
“尤其别给我抓到你们和任何客人有瓜葛,否则立刻开除!”
姑娘们一点都不怕苏澈,甚至还觉得苏澈正儿八经的样子挺可爱的。
“哎呀老板,您就放心吧~奴婢对您的心是不会变的。”
“就是嘛,我们可都是专一的人呢。”
“嘻嘻嘻。”
“这群妖精。”
苏澈转过身落荒而逃。
天呐。
他一直以为清倌都是那种不苟言笑,行为正派的女子,哪知道背后竟然是这个样子。
“咯咯咯咯,姐妹们,你们快看啊,老板跑了呢。”
“老板居然也会害羞。”
苏澈嘬着牙花子下楼。
刚刚房间里的脂粉味道太浓了,一进门都呛鼻子。
来到一楼大堂,就见客人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望向舞台上方。
一副大大的木板被细绳子吊在半空,板子上刻画着苍劲有力的行书,正是苏澈所做的《滚滚长江东逝水》。
适才吃饭的两位书生摇头晃脑地念着。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嘶...这首词,慷慨悲壮,意味无穷,令人读来荡气回肠,不由得在心头平添万千感慨啊。可见作者对历史长河看得很通透,是首绝佳的好词。”
“不仅如此,这首词在苍凉悲壮的同时,又营造出一种淡泊宁静的气氛,并且折射出高远的意境和深邃的人生哲理。作者绝对是大才,不简单!”
这
时,被东子赠送了海带丝的富贵老者说道。
“你们两个小娃娃根本就没理解其中的重要思想!”
两个书生见一老态横秋的长者说话,纷纷作揖行礼。
“请先生教我。”
“作者试图在历史长河的奔腾与沉淀中探索永恒的价值,在成败得失之间寻找深刻的人生哲理,有历史兴衰之感,更有人生沉浮之慨,体现出一种高洁的情操、旷达的胸怀。”
“在这凝固的历史画面上,白发的渔夫、悠然的樵汉,意趣盎然于秋月春风。江渚就是江湾,是风平浪静的休闲之所。一个“惯”字让人感到些许莫名的孤独与苍凉。幸亏有朋自远方来的喜悦,酒逢知己,使这份孤独与苍凉有了一份慰藉。‘浊酒’似乎显现出主人与来客友谊的高淡平和,其意本不在酒。古往今来,世事变迁,即使是那些名垂千古的丰功伟绩也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且谈且笑,痛快淋漓。多少无奈,尽在言外。”
“能写出这样好词的人,绝对是当世大家,老夫自叹不如啊!”
“掌柜的!”
老者喊来东子。
“客官。”
“这首词,是何人所作?老夫要见识见识。”
东子情不自禁地回头看向苏澈,只见苏澈笑着点头。
东子这才说道。
“客官,不瞒您说,这首词是我们老板创作的。”
“哦?你们老板?胡说八道!”
一听说是酒楼的老板,老者顿时急了。
“这样的好词怎么可能是商贾能创作出来的,你小子莫要哄骗老夫,速速说来。”
这时候苏澈走上前,把东子拽到一边。
双手作揖对老者说道。
“老先生,这首词的确是我作的,不好之处,请您多多批评。”
苏澈这话说得客气,因为他猜到老头身份不简单,自己初来乍到不能惹麻烦。
而且他冥冥之中有种感觉,这个老头在南楚的身份地位应该不低。
瞧人家在舞台边的围栏上负手而立,气质斐然,绝对不是普通有钱人就能装出来的,绝对是久经的上位者。
老者臊么搭眼的看着苏澈。
“哦?是你创作的?”
“没错。”
“呵,你这么说老夫倒还有些相信了,那你说说,你为何要写出这样的词,还挂在你的酒楼里?”
苏澈笑道:“其实这就是我认为的,人的一生。”
“人之一生,如草木春秋。穷也好,达也罢,得到的、失去的,不也就在生命消亡的同时烟消云散了吗?所以,只要有一壶浊酒,有几个知己,就应该很满足了。
“所以我认为,是非成败于人生而言,只不过都是笑谈罢了。”
“哈哈哈哈哈。”
老者捋着长胡笑道。
“好个是非成败,好个笑谈!你年纪轻轻就有这份心性,难得啊。来,陪老夫坐下小酌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