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温既白醒的早,睡眠不足,沾床眼皮就开始打架,趁着陈舟辞去洗澡了,她悄悄躲进了他的房间里,趴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
少年洗完澡后刚进房间,就看到被窝里鼓囊囊的,缩成一团,像个毛茸茸的小兔子。
小兔子是趴着睡的,只露出白皙的后颈。
他站了一会儿,想给她扯一扯被子,结果反握住了手腕。
“怎么还那么凉啊,你不是洗过澡了吗?”温既白不悦,便把少年连扯带拽的拉进了被子里。
“天气冷,可能是你太暖和了。”少年笑。
“哦……那我给你暖一暖。”
“你没睡还是我吵醒你了?”陈舟辞躺在了她旁边问。
“想睡睡不着。”温既白很诚实。
少年直接垂眸吻上了她的唇,人然后顺着她的脖颈往下吻,她身上很暖和,温既白发现这人有时候亲她,更像是在蹭,弄得她有些痒,但也没推开他。
温既白感受到少年身上的温度一点一点传开,意乱情迷,两人身上滚烫。
她只觉得全身血液开始倒流,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咬着下唇,本来只是想跟他亲一会儿的,结果亲着亲着就过了火。
她现在大概是把她的陈白甜惯坏了。
可是他又的确很乖。
怎么办呢,也不怪她不争气,也不怪她总心软吧。
温既白一紧张时总喜欢抓他的手。
可是她是真有些难受了,额前满是汗,小巧消瘦地脚踝裸露在外面,在起来时不小心磕了一下床角边,她疼得抽了一下气,委委屈屈:“我磕到了,脚疼……”
言外之意,就到这吧,她有些不行了。
少年稍顿了一下,望着她,声音哑极了:“真疼?”
温既白呜咽了一下,满脸潮红,眼睫都是湿的,难受得很:“嗯。”
“……好。”
……
又是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温既白发现,昨天脚踝磕的那块地方已经有些青了,却早就被人涂过了药。
她坐起了来了点儿,觉得不太舒服,然后又躺了回去。
人们都说大学时是最逍遥快乐的时光。
她竟然有点儿期待毕业。
“醒了?”少年的声音在门口传来。
温既又翻了个身,把被子扒拉掉,看着他,委屈巴巴:“饿。”
少年靠着在门旁,看着她那个样子,不免觉得可爱,便笑:“那我给你下面条?”
温既白也笑了:“好呀。”
少年刚转身要走,温既白突然叫住了他:“陈舟辞。”
“嗯?”
“下午陪小仙女堆雪人,打雪仗,好么?”
“好。”
温既白赶忙起床洗漱,换好衣服后就乖巧的坐在餐桌前,拿着筷子等陈舟辞的面条。
这人学聪明了,掐的时间正正好,不像第一次时面条都有些驼了,热腾腾的一碗面端上来,温既白觉得心里都暖和了不少。
她捧着那碗面吃了一会儿才问:“偷学了吧?比第一次好吃多了。”
“嗯,要把小仙女留在地球的,光是抓住小仙女的心有什么用,肯定要把小仙女的胃一起抓住。”少年洋洋得意。
“切。”温既白抿了一口面条汤,觉得自己精神了不少,又被美食折服了,“算了,看在你给我做饭的份上,不拆你台了。”
少年一手托着腮,眼眸黑白分明,专注地望着她,半晌,他把手边的一个透明玻璃杯往温既白那里推了推。
温既白瞥了一眼那个杯子,好像是……雪碧?
目测只有两口的容量。
“干嘛。”
少年很认真:“解渴。”
“雪碧?”
“嗯。”
温既白看着少年这般认真且无辜的样子,信了大半,然后把玻璃杯往自己这边移了移,小口的抿了一口。
那玩意火辣辣的顺着嗓子直入肺腑,她咳了半天,吐了吐舌头,少年没想到她会反应那么大,赶忙过来帮她顺气,拍了拍她的背,只听温既白气鼓鼓的:“好辣!”
“这分明是酒!”
说着,温既白就转头锤了陈舟辞一拳:“你哪来的酒呀?还是白的。”
“早上出去的时候买了一瓶,本来是想尝尝味道,后来也没觉得多好喝,然后……”
就想逗一逗你。
可能也是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了,平白惹得小姑娘不太高兴,便说:“那我给你打一下?”
温既白“哼”了一下,继续吃面条,也学着陈舟辞之前的样子闷声道:“不打。”
“别装可怜。”
少年忍不住笑,手拢了一下她的头发,便提议:“我给你扎头发好不好?算是赔罪了。”
“你会吗?”温既白显然不信。
“以前不会的。”少年很认真,去卧室拿了梳子,然后把她的皮筋扯掉,一点一点给她梳头发,动作很轻,也很温柔,“后来学了一点儿,给你编头发呢?”
温既白也吃的差不多了,把碗推远了一些:“你还真会?”
“嗯。”
不一会儿,陈舟辞还真给她编了一个鱼骨辫,扎的也很紧,怎么晃也不松,温既白其实还是挺满意的,便也想夸一夸男朋友:“你怎么那么厉害鸭。”
陈舟辞上手捏了一下她的脸,笑着说:“不是为了哄你么?”
两人吃好饭收拾好碗筷温既白便拉着陈舟辞下楼打雪仗去了。
昨天下了一夜的雪,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踩上去软绵绵的,陷出来一个又一个小脚印。
温既白故意跟在陈舟辞身后,踩着他走过的地方,她脚要小一点儿,就这么亦步亦趋的踩着、跳着往前走。
“陈白甜!”
少年转身,眼眸明亮:“在。”
“陈舟舟!”
“在。”
“陈——甜——甜——”
“在——的——呀——”
温既白见他回的那么干脆,也笑了笑,然后三步并做两步往他身上扑,少年很自然的就接住了她,帮她拍了拍发丝上的雪,又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怎么办呀,好喜欢你呀。”温既白眨巴了一下杏眼,又假装呜呜地说,“喜欢不上别人了怎么办……”
“这样啊。”少年很认真的听完了她的话,喉结滚动了一下,好声好气的跟她商量着,“既然这样,那就只喜欢我吧。”
“你好贪心呀,还想独得我的喜欢对不对?”温既白笑了片刻,踮着脚,也帮他理了理额前的头发,手指沿着他的眉骨的纹路摸了一遍,半晌才说,“好看。”
“那我勉为其难答应你这个无理的请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