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找去了高天奇的老家,声泪俱下的控诉高太太怎样刻薄恶毒,不给自己活络。”苟烟波顿了一下。
“高天奇的老家在农村,高老太太思想传统,夫妇二人结婚数年一直没有孩子,便一直对高夫人颇有微词,早就盼望着孙子。”云墨没来得及缓劲,摒住了呼吸。
苟烟波接着说:“虽觉得那女人行径可耻,可又舍不下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还是收留了那女人。”
聊到这里,屋里的两人同时发出长长的叹息。
云墨差点下不来台,埋在苟烟波肩头不说话了。
云墨好容易平复心情抬起头。
苟烟波吻了吻她:“还要吗?”
云墨没好气的斜睨了他一眼:“快说。”
“高太太忍辱负重直到公司运转正常,才愤然提出离婚。高天奇这才知道了自己捅了娄子,伤了夫人的心,然而想要补偿却已经来不及了。”
苟烟波擦了擦云墨额头的细汗:“高太太坚持要离婚,而且是净身出户口。”
云墨看着递过来的温水,就着苟烟波的的手喝了一口:“那最后离了吗?”
苟烟波摇了摇头:“没有,高天奇不愿意离婚,一气之下回了老家,将那女人给抓了回来,直接送进医院将孩子给打了。”
“打了?”云墨吃惊不已。
苟烟波点头,将水杯放了回去,重新躺好,还替云墨掖了掖被角,云墨推开他的手:“热。”
“高太太知道后,着急开车赶去医院阻止,最后连人带车,掉进了长江里。”
房间里长久的静默,许久后云墨才叹了口气:“世事无常。”
苟烟波揉了揉云墨的头发:“谁说不是呢,有意思的是现在的高太太原本是是高天奇的小姨子。”
云墨有些吃惊:“当真?”
“嗯哼,”苟烟波眉毛上扬。
“那男孩,是小高太太的?”
苟烟波点了点头,伸手将云墨打横包了起来:“故事讲完了,睡觉吧!”
云墨还在想着什么,直到身子一轻,才下意识的攀住苟烟波的脖子:“看来高太太过的并不好。你说高总这到底是痴情还是无情呢?”
“多情总被无情误,替别人瞎担心,过好自己。”苟烟波下巴蹭了蹭云墨的脸颊。
云墨将圈在苟烟波肩头的手臂紧了紧:“有道理。”
她其实还想再八卦一下那个女人的结果,但是她太困了,一沾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气依旧很好。
苟烟波约了九哥谈事情,很早就出门了,云墨一个人在家顿时就没有了睡意。
她起床收拾好就往花店去了。
刚一进门就听到店里有轻微争吵的声音,云墨皱了皱眉,推开门。
小铃铛红着眼眶站在吧台里,那个男生见云墨进去了,朝她微微点头就出门去了。
云墨从把台上扯了几张餐巾纸给小铃铛递过去:“需要聊一聊吗?”
小铃铛抽噎着摇头,云墨点点头,没再勉强,只对她说:“要是不舒服就回去休息。”
小铃铛摇头说:“不用。”
云墨没有再多说,转身上楼去了,小铃铛看着云墨上楼的背影眼泪大滴大滴地流淌了下来。
“人与人真的是不一样。”小铃铛想。
这次苟烟波只在重庆呆了两天就走了,云墨没去机场送他。
云墨最近也很忙,白天腻在花店里写论文。
她已经不学无术到半年没在核心周刊上发文了,老师专门打越洋电话问她还好吗?
云墨当时正在煎鸡蛋做三明治早午餐,听到老师的话吓了一跳心想:这时间也太经不住浪费了吧。
当即谢过老师的关心,表示自己一切都好,只是现在正在休假中。
老师听后似乎是松下一口气。
云墨正准备换下一个话题,谁知苟烟波好死不死的正往这边来,抓着她不由分说亲了上来,云墨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进油锅里。
偏偏始作俑者还一脸坏笑地叼着三明治,美滋滋地在一旁吃着,简直无法无天。
老师听到动静还关切地问云墨:“墨,你还好吗?”
“没……没事,我很好……”云墨简直囧极了,开始语无伦次起来,看来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这话一点也不假,连章博士都不能免俗。
思言在机场接的苟烟波,看到苟烟波满面春风的向自己走来,思言从苟烟波手里接过行李,不由得叹了口气:“老板,你可算舍得回来了,我都快顶不住了。”
“你不至于,”苟烟波拢了拢衣襟,“有要紧事情吗?”
“太多了,但其他都还好,您还记得以前投资的b大那两个项目吗?”思言跟上苟烟波的步伐。
苟烟波没有丝毫停留,他当然记得,当初知道云墨和沈洋在塞班确定了关系,他心下着急,病急乱投医。
动用私人关系拆了沈洋的台,后来又为了取得沈洋的信任不惜自己亲自投资,当时不得已动了几位老主顾的蛋糕。
虽然事后有所补偿,不至于绝了后路,但到底影响不好。
“怎么了?”苟烟波淡声问道。
他从思言手里拿过车钥匙,自己走向驾驶室,这是他这几年的习惯,只要没有外人在场,他都会自己亲自驾驶,他喜欢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
思言默契的上了副驾,言简意赅的交代了事情的始末,上次被莫名其妙踢出局那几位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风声,又联合注资了那些项目,而且不断的追加投资,想要将苟烟波赶出局。
苟烟波语气却很轻快:“我当什么呢!出局就出局吧,我还不想伺候呢。联系沈洋,我们撤资。”
思言有些为难:“老板,可是现在项目已经接近尾声,正是出成绩的时候。如果现在撤资前期的投入岂不是都打水漂了吗,这样我们的损失简直无法估量啊……”
“放心,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了,那些都不重要。”苟烟波挥了挥手,“记住任何时候都要弄清楚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抓住主要矛盾最重要。”
苟烟波轻描淡写的说了两句,大g一个漂亮的甩尾,汇入了车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