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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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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男感觉到车停,打着哈欠揉开眼睛:“是不是到站了?”

“没有。”宗祈晖毫无倦意,他偏头看向窗外,回答得漫不经心,“到休息站了,有人上厕所。”

“得嘞!我也去一个!”长发男提着腰带站起身,“你不去?”

宗祈晖摇摇头,盯着路灯继续发呆。

“师兄,别忘了您答应过要教我啊!”

记忆里的声音又一次将宗祈晖拽回过往:

宗祈晖看着齐临朝转身跑回宿舍楼的身影,低头接起电话。

“小宗,方便说话吗?”秦义风的声音很是慈祥。

“方便。”宗祈晖揉了揉刚才练拳被打得生疼的旧伤口,语气轻松地回着话,“秦伯您说!”

“怎么还叫秦伯呢?”秦义风话里责怪,语调却没有不满,“学校那边已经安排好让你提前毕业,你现在已经是我们刑侦支队的一员了!”

“是!秦队!”宗祈晖靠着树的身子应声前挺。

“本来要等年后再作安排,但现在事出紧急,你恐怕今晚就得启程回来。”

“没问题!”宗祈晖边走边问,“秦队什么指示?”

“上回跟你说的围剿行动提前收网了,现在华家国已死,华家邦收押,华家游仍在潜逃……”

宗祈晖频频点头:“是需要我尽快归队展开追捕吗?”

“不,华家游刚刚回家参与不多。”秦义风说话很稳,“华家邦才是我们最重要的切入口,他本来态度十分强硬,今天却突然表示会积极配合,前提条件是要我们找到并保护他的弟弟华家游。”

宗祈晖立马反应过来:“有人威胁?”

“我们也是这么判断的,而且这威胁一定发生在他进入看守所以后!”秦义风说着略有停顿,开口有些犹豫,“小宗,虽然你没有实战经验,但考虑到你以前跟华氏兄弟的手下打过交道,我觉得你最适合这个任务。当然,如果你不愿意……”

“愿意!”宗祈晖当机立断,“秦队是不是想让我混进看守所打探?”

“对!不过看守所里鱼龙混杂,你遇到任何危险都只能随机应变。还是那句话,但凡你不愿意……”

“愿意!”宗祈晖态度坚决,“秦队不用担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好!你想办法搭乘最后一班飞机回来,我会安排人跟你斗殴,今晚就将你送进看守所。之后我们怎么联系,等你到了再行商量。”

“是!秦队!”

宗祈晖挂掉电话,按压着紧张又兴奋的情绪,迅速买好机票准备上楼收拾东西。突然,他想起刚才莫名投缘的小师弟,那惨淡的餐食和孤冷的身影,和当初的自己一模一样。

宗祈晖绕道买了整箱的食物,加上手写的纸条轻手轻脚地将其放到桌下。他收拾好本就不多的行李,临走时还借着走廊的灯光看了眼睡得正熟的齐临朝。

齐临朝即便是在睡梦中都拧着眉头,握紧双手,模样着实让人心疼。

宗祈晖于心不忍,从背包里掏出篮球塞进刚才的纸箱,然后掏出随身小刀俯身在齐临朝头顶的床板上小心翼翼地刻下:“坚持”

“不要走……不要走……”齐临朝不知梦到什么,嘴里断断续续地呢喃。

宗祈晖忍不住盯着眼前这张稚嫩的脸孔多看了会。

时隔多年,那一幕还历历在目。

“人还真多!”长发男提着裤子坐回位上。

宗祈晖动动眼角,懒得出声。

“这破大巴还得开多久?”

宗祈晖没有回头:“五六个小时吧。”

“那我接着睡了。”长发男双手抱胸蹭来蹭去地寻摸最舒服的姿势,“我说断臂你也赶紧睡会,不然一会到了干爹下派任务可就睡不了了。你迷迷糊糊地出事不要紧,别再拖累了我。”

“嗯。”

宗祈晖嫌啰嗦索性闭上眼睛,两眼一黑思绪却闪回到几年前。

一条阴暗的小巷,一辆低调的黑车。

秦义风神色凝重地把着方向盘,宗祈晖鼻青脸肿地倚在靠背上。

“小宗,这段时间你受苦了。”

“秦队放心,我没什么大碍。”宗祈晖笑着揉揉渗血的嘴角,眼里却满是困惑,“只是这华家邦,入睡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断了气呢?”

“死因是心脏病发。”

宗祈晖回忆着倒背如流的嫌犯资料:“他以前好像没有过病史……”

“对,法医还因此专门做过详细尸检,但没发现任何可疑。”秦义风语气略有些迟疑,“不过他下午刚交代,晚上就突然暴毙,确实有些过于巧合。”

“华家邦开口了?”宗祈晖显得十分诧异,“他之前告诉我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确保弟弟华家游的安全,难道……”

“没错。”秦义风点点头,“我们在家小旅馆找到了华家游,经过盘问他确实是一无所知。现在华家邦又一人独揽所有罪责,华家游应该能免受牢狱之苦。”

宗祈晖大吃一惊:“华家邦承认了所有指控?包括运D贩D?”

“对。”秦义风沉着脸掏出香烟火机递过去。

宗祈晖接过来一边点烟一边按下车窗:“华家邦在看守所里但凡碰到个瘾君子都一脸鄙视,那个嫉毒如仇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我们也觉得有可疑。”秦义风非常严肃,“华家邦虽然一口咬定和外省D品势力勾结交易就是自己,但具体的交接方式和联系对象等却通通说不出来。”

宗祈晖沉思着转过头朝车窗外吐出一股烟。

秦义风又问:“华家邦在看守所里有什么异常吗?”

宗祈晖明白秦义风用意何在:“没有。他除了被提走问话,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我眼前,没发现有谁特意接近或威胁他。”

秦义风追问:“上回暴动你拼死救他,他对你尤为信任,就没跟你说过什么?”

宗祈晖一听这话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很多画面,他把玩着手里的香烟,眼神在缭绕的烟雾间逐渐明朗起来:“这么说来,我觉得华家邦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何以见得?”

“那次暴动之后他跟我提过,希望我出去了能帮他照顾弟弟华家游,还说华家游的生意头脑很好,跟着混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华家邦最轻也是无期徒刑,他惦念涉世未深的弟弟,也算合情合理。”

“没错,所以一开始我也没有往心里去。”宗祈晖熟练地掸着手里的香烟,“但他昨晚临睡前特意找到我,又将弟弟托付了一遍,让我一定转达他对弟弟走正途的期望,还破天荒地聊了些他们兄弟小时候的私事。”

秦义风瞬间明白:“华家邦希望你有朝一日找到华家游时,能够尽快获得对方的信任。”

“嗯。”宗祈晖有些动容,“现在想,他当时说话的语气神态,俨然就是托孤。”

秦义风微微叹气:“看来突破口只剩下华家游了。”

宗祈晖听出弦外之音:“秦队,您刚不是说华家游什么都不清楚吗?”

“他对哥哥们的犯罪事实确实知之甚少。”秦义风边说边琢磨,“但我觉得他肯定知道些别的隐情。”

宗祈晖深深吸了口烟,默默地静待后话。

秦义风思考时不停地摩挲手里的方向盘:“华家游得知华家国死讯时,虽然看上去极度悲伤,但情绪却异常稳定。他趁着和我单独相处的时间,偷偷问了几个听起来无关痛痒的问题。”

宗祈晖自然好奇:“什么问题?”

“都是些细节,比如华家国死时是哪只手拿枪,手指有没有扣在扳机上。”

宗祈晖若有所思:“这里面有蹊跷?”

“我为此专门看过法医报告,没有任何问题。”秦义风眼里透出怀疑,“华家游的样子明显知道些隐情,但他一看到其他警员进来就闷不做声,感觉是在害怕。”

宗祈晖不能理解:“怕什么?”

秦义风突然显得如鲠在喉,半晌才低声回应:“这恐怕和警局的内鬼有关。”

“什么?!”宗祈晖大吃一惊,手里的烟差点掉到地上。

“围剿行动临时提前,华家国和华家邦却能精准的采取措施,一个在家焚烧证据一个在外戴罪逃亡,还能事先告知华家游让他找地方躲藏,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秦义风越说脸越沉,“围剿行动的细节是当天早上统一发布的,前一天布控人员还反应过华氏兄弟一切行为正常。”

宗祈晖心一寒:“这说明走漏风声的人,就在行动组里。”

“对。”秦义风面色难堪,“我们以前就怀疑华氏兄弟在警局里安插了帮手,本想借此机会斩草除根,没想到华家国直接毙命,而华家邦对此缄口不言,华家游也许就是怕被这内鬼铲除,所以装傻以求保命。”

宗祈晖陷入沉默,案件的复杂性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秦义风语气愈发阴沉:“另外专家组刚刚检验出来,行动当天华家后院发生的那场爆炸只销毁了少部分的D品。我们猜想是有人提前挪走了货,然后设计爆炸……”

宗祈晖虽然震惊但立刻反应了过来:“这样警方便会认为货被大火烧光,就不会再追查其下落了。”

“嗯,这个信息目前只有我和省里的几位领导知道。现在有了华家邦的证供,上头不断施压要求尽快结案,但我们明白这里面还有很多问题,所以准备把调查转移到地下。”秦义风说完眼神复杂地看向宗祈晖。

宗祈晖立刻正襟危坐:“秦队,是不是有新任务交给我?”

“小宗啊,我来接你本来是要领你归队,但综合刚才了解到的情况,眼下只怕……”秦义风双手在方向盘上隐隐发紧,言语间故意留了个白。

宗祈晖稍作揣测便陡然领悟:“您是想让我接近华家游?”

“对!”秦义风对宗祈晖的悟性感到欣慰,“华家游现在举目无亲又孤立无援,你带着他哥哥的信任必能事半功倍。”

宗祈晖立刻挺胸:“明白!”

“你要想办法弄清他所掌握的情况,并确定他和丢失的D品有无关联。”

“没问题!”

“局里只有我知道你的身份,如果你遇到困难尽量自己解决。”

“知道!”

“以后我会慢慢安排咱们定期见面,另外如果有急事就发信息给对方,所有信息一律阅后立即删除。”

“是!”

“小宗……”秦义风忍不住担心,“外面的社会比看守所要险恶得多,你一定要多看多听!少说少动!”

“放心吧秦队!我被您捡回去之前就一直在街上混着,没什么应付不来的。”

“是啊!”秦义风直视前方,脑海里充满回忆,“第一次见面你还是个衣冠不整的小混混,那时候你桀骜不驯,和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宗祈晖也无不感叹:“当初要不是秦队您看我可怜,带我回去给我饭吃,还想方设法让我上学助我高考,我到现在还会是个街溜子,说不定已经跟着哪个老大进去了。”

“不会的。”秦义风义正言辞,“我当初看中你就是因为你骨子里的孑然正气。我相信即便不是我,你也迟早会脱离泥潭净身上岸。”

宗祈晖有些眼潮,赶紧清着嗓子将话题转回案件:“华家游现在在哪?”

“警察局旁的招待所,他要等哥哥们的案子落定后将人安葬。”

“那我干脆就去找他,反正有华家邦临死前的托付,也很顺利成章。”

“行,你上前面打车走吧。”秦义风眉眼一低又语重心长起来,“小宗,你以前遇到的都是些小打小闹的地痞流氓,以后要面对的则可能是阴险歹毒的D枭罪犯,凡事切记小心,小心,还是小心!”

“遵命!秦队!”

宗祈晖拉开车门跑下车,不久便消失在黯淡的夜色中。

昏黄的路灯,狭长的小巷。

宗祈晖的身子仿佛飘了起来,他始终置身黑暗,挡在华家游身前摸爬滚打,躲避过凶险,击退过强恶,承受过暴打,忍耐过孤独。

宗祈晖看着一路以来的艰难辛酸不断在眼前飘过,他不知疲惫地奔跑,脚下越来越颠簸,路途越来越黑暗。

突然,一道亮光闪现。

一个身影立在他眼前,身后带着柔和的暖阳。

宗祈晖停下脚步,缓缓靠过去。

“是谁?”

那个身影逐渐清晰起来,平整舒适的格子衬衫下肌肉线条流畅完美。

“是谁?”

那个身影不断往前,出落出清爽的平头和黝黑的皮肤,略带羞涩又温和甜美的笑容里,一个声音悠然如歌。

“祈晖,是我。”

“齐临朝!”

宗祈晖不受控制地摇晃着,所有温暖美好立刻烟消云散,周身遁入阴凉湿冷。

“下车了下车了!”长发男不耐烦地推搡宗祈晖。

宗祈晖睁开通红的双眼,泪水盈眶眼看就要落下。

“赶紧走吧,干爹一会等着急了又让你陪他拆炸弹玩!”长发男将行李架上的背包放在椅子上,自己背起一个等着往车下走。

宗祈晖摁摁脸上摇摇欲坠的假胡子,顺势抹了把眼角,别扭地转过身用左肩扛起背包。

长发男在旁看着,冷眼说起风凉话:

“不知道干爹是不是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器重谁不好器重个断臂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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