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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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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所长中风后,蒋劲亲自带人对周家进行了仔细的搜查。这一次他们在一个隐秘的暗格抽屉里,找到了些监听设备。经过还原,监听来源竟是蒋劲手机,而监听程序的植入时间则是炸弹案的隔天。

所有人都震惊了,尤其是蒋劲。

蒋劲回忆起自己在炸弹案的第二天曾去看守所提审过胖子强,并根据看守所的规定上交了手机。当时还未卸任的周所长一定是趁此机会在手机上动了手脚,然后私通老白这才让其对警方的情况了如指掌。

刀疤刘行踪的泄露、胖子强诡秘的死机等都有了合理解释。

秦义风勃然大怒,他斥责技术组将警队上下所有人员的手机电话都进行了仔细检查,好在并未发现类似隐患。

另一方面周所长的病情不容乐观,医生判断其再次清醒的可能微乎其微,而周所长的手机上也没发现任何可疑的短信或电话。周所长的妻子从外地赶回来后悲恸欲绝,日夜守在病床前。

秦义风顾及家属的心情将周所长所有的私人物品留存资料后悉数交还,对于周所长涉及的案情也只是简言概之。

就此,老白彻底消失在茫茫人海,整个系列案件也在省局的催促下匆忙画上句号。所有那些尚未梳理清楚的证据、模棱两可的细节都随着申龙的死亡和周所长的昏迷一同被尘封进档案袋。

刑侦大队久违地闲了一段时间,蒋劲安排大家多跑基层帮助和指导派出所侦破疑难杂案。

齐临朝跟着顾韦处理了各种类型的案子收获颇丰,顾韦却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虽然办案能力不受影响,但还是让齐临朝不免担忧。

这天顾韦又以不明事由请了假,齐临朝只好独自前往派出所协查。

派出所的孙警员见到齐临朝稍作寒暄便开始介绍案情:“嫌疑人花花与多名男子发生关系并偷偷录像,然后以公开视频要挟他们支付大量金钱。”

齐临朝听完翻开案卷:“这案子复杂在哪?”

孙警员直摇脑袋:“受害人全部拒绝出面指证,人证物证都不足。”

齐临朝疑惑:“受害人怕老婆或女朋友生气?”

“还真不是,受害人大多是单身。他们……他们……额……要不你自己看吧……”孙警员为难地将齐临朝领到电脑前,点开一个视频然后浑身别扭地躲去一边。

齐临朝盯着扭动的画面惊得眨不动眼甚至忘了呼吸。

“花花……花花是男的?!”

齐临朝完全没有想过两个男人之间能有如此的激情互动和深入交融,大开眼界的同时也被深深震撼。他猛然想起之前宗祈晖的再三犹豫和浅尝试探,顿悟的瞬间体内爆发出一腔灼热。

孙警员见齐临朝面红耳赤赶紧关掉视频站在一旁尴尬地搓手:“受害人估计是不想别人知道他们是同……”

“明白。”

齐临朝慌忙控制住呼吸和神情,再起身时已恢复专业。他迅速和孙警员将手里的物证又梳理了一遍,还特意根据嫌疑人花花自恃清高的特性,拟定了一套审讯方案。

整个派出所的警员都围到监视器前观摩这场精彩绝伦的较量。

齐临朝和孙警员一红一白、一唱一和,嫌疑人花花错漏百出、丢盔弃甲,警员们拍手叫好、大呼过瘾。

蒋劲听闻齐临朝的出色表现毫不吝啬地大加赞赏,齐临朝也愈发干劲十足,这天回家路上脚步都比往日轻快许多。

刚进家门,齐临朝就发现护理人员都惴惴不安地堆在洗手间门口,他紧张得脊椎都在用力:“出什么事了?”

“病人说要洗澡我们没同意,毕竟伤口还没好透。”一个护工见到齐临朝如释重负,“可刚才病人趁我们不注意将自己反锁进厕所,我们怎么叫都不开门。”

得知是宗祈晖不听话齐临朝又好气又好笑,他三两步走近洗手间刚要敲门又突然有些理解。

宗祈晖毕竟还是一呼百应惯了,之前坚持好几天百依百顺那是身不由己。现在行动力逐渐恢复,他哪还会言听计从,更何况他一直爱干净,最不喜欢身上黏黏的。

“宗祈晖,开门。”齐临朝详装生气,说话时语气生硬。

洗手间里水声骤停。

“宗祈晖,开门。”齐临朝这回不满更加强烈。

片刻,屋里有些故作轻盈的脚步声,但门依然紧闭。

齐临朝不仅没了办法,还开始担心宗祈晖会不会有什么磕碰,只好软下声音:“祈辉,听话,开门。”

同时,门把手有了些微的动静。

齐临朝无奈地回过头低声对医护人员们示意:“你们先上楼吧。”

“他……他……还不能……”先前说话又大声又流利的护工突然开始结巴,声音还小得让人听不清。

“不能什么?”齐临朝满脸认真。

“不能做剧烈运动。”护工一吐为快。

“他走路都困难,怎么可能做什么剧烈……”齐临朝莫名其妙,却在看到护工羞红的脸时霎时醒悟。

“不剧烈的话,勉强还可以。”护工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掩着脸和身边几个人匆匆上楼,还特意将关门的声音弄得很大。

齐临朝留在原地,耳朵烫得要爆炸。

“吱”

门缓缓开了,宗祈晖一脸讨好地向外探头,看到齐临朝的茄子脸还以为是刚才气得,顾不得身上还挂着水珠就赶紧凑上来。

“小齐警官别生气,你看我没碰到伤口,只是把四肢和下身冲了冲……”说着话宗祈晖笨拙地转动身子,展示自己胸口和下腹紧紧裹着的纱布。

“别瞎动了,刚才洗澡没碰着水,这下不会转开线啊?”齐临朝拉住人慢慢往屋里领。

宗祈晖的伤口位置确实不怎么妨碍行动,他很快便裹着浴巾坐到床边。

齐临朝边说在衣柜里翻换洗衣物:“刚才让你开门怎么不开?”

“怕你生气。”宗祈晖一脸无辜。

齐临朝头都快埋进抽屉了:“听见我们说什么了吗?”

“就听见她们跟你告状,然后你叫我开门。你们还说别的了?”宗祈晖听出齐临朝语气里没了责备倍感轻松。

“没有。”

齐临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背对宗祈晖站着,久久没有转过身来。刚才护工的几句话让白天那些画面又突然涌进他脑海。他紧张中有些兴奋,连呼吸都异于平常的急促。

“你怎么了?”宗祈晖察觉齐临朝的异样,刚想要起身就被齐临朝迅速转头轻柔地按下。

齐临朝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只觉得内心有个声音在指引自己。他将手里的衣服扔到床上,似有似无地回应着宗祈晖关心的眼神,然后行云流水般蹲在宗祈晖双腿之间,细心地解开其系在腰间的浴巾。

“你这是干嘛?我可以自己穿衣服的……”宗祈晖不好意思地往后挪了几寸,双手推着齐临朝的肩膀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动。

齐临朝抬起头,用尽深情地看着宗祈晖的眼睛。

宗祈晖瞬间明白了齐临朝的用意,浴巾下也随之蠢蠢欲动。他会意地用眼神传递,却怎么也没想到,浴巾打开的瞬间齐临朝低眼向下。

“啊!”宗祈晖毫无预备。

齐临朝耐心揣摩,宗祈晖彻底沦陷。

……

良久,两人才渐渐平静。

宗祈晖将齐临朝扶起来揽进怀里。

“下次换我。”宗祈晖轻柔地抚摸齐临朝后背。

“不用,我只是希望你开心。”齐临朝没想过礼尚往来,光是看到宗祈晖刚才的神情他就觉得一切都很值得。

“我明白,我也是。”宗祈晖将头埋进齐临朝颈窝轻轻亲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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