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我在.】
“在我到达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能带着花花离开吗?”
【原则上,不可以.】
“实际上呢?”
【让我升级.】
“升级了就可以吗?”
【是的,升级之后我可以将花花和阿黎绑定,让它进入空间.】
“怎样才可以升级?”
【仅就这个世界而言,有两样东西可以.】
“什么?”
【和氏璧、邪帝舍利.】
“这两样东西你都可以直接吃掉?”
【是的.如邪帝舍利,阿黎也可以同时进行吸收,虽然系统也可以吸收其能量,但于系统最为有用的,还是邪帝舍利本身.】
“所以你的意思是能量给我,你只要本体?”
【是.】
花黎笑了笑:“和氏璧先不提,如邪帝舍利,万一承受不住,走火入魔暴毙而亡呢?”
尤其邪帝舍利,哪有那么好吸收的,那是历代邪帝一生功力所化元精,连双龙吸收后都走火入魔,何况是她?
【阿黎可以加强精神力修炼,抵抗邪帝舍利的魔性影响,系统也可以在阿黎承受不住时,于体内封印大部分精元.】
“也就是说将我的身体当成另一个容器?”
【是的,阿黎可以慢慢吸收,不着急.】
“所以?”
【系统和阿黎都可以得到好处.】
“……嗯,还说当初不是暗示?”
【系统不懂暗示.】
花黎微笑。
系统沉默了许久,忽然又问:【阿黎是孤独了吗?】
“为什么这样问?”
【你想带花花离开.】
花黎顿了顿,才笑了笑,回道:“好吧,是有一点点。”
尤其在是在陆续离开花满楼陆小凤,寇仲徐子陵之时;以及一个人回到关帝庙,重新‘看’着仲伯和阿杏的尸身,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于暴雨中与众多尸体独处那刻;还有就是刚刚,杀光盗匪离开前,听到妇人拿着她留给她的匕首,自戕于大雪下,说要去陪地下的女儿……那种孤独的感觉便达到了顶峰。
直到看到在山林边缘处等待她的花花。
一撸花花,万事消。
她觉得她又开心了。
不过除开这些不谈,摆在面前的问题就是,系统所提的这两样至宝,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那么好拿的。
于是她又道:“你想让我取这两样至宝,为什么不直接发布任务?”
【阿黎实力未达标.】
“你倒还知道我实力未达标,却又诱导我去取这两样东西?”
【系统并未诱导,是阿黎先有所需.】
“好吧,那和氏璧自出世后,便被净念禅宗守着,净念禅宗的高手如云,连寇仲徐子陵都是在几年后乱中偷抢得和氏璧。现在的我是万万不可能去谋求这件东西的,至于邪帝舍利,在杨公宝库中,倒是有一丝希望。不过我虽知道杨公宝库大概地址,但杨公宝库内机关重重,难不成你还能像给我傅君婥九玄大法口诀那样那样,将杨公宝库的机关图给我?”
【不可以的,傅君焯的九玄大法口诀曾在原文中出现过,系统才可以复制.】
“所以机关图不可以?”
【是的.】
花黎叹了一口气,故意道:“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去飞马牧场找鲁妙子学习机关术,但鲁妙子这么一个完美的人,没亲没故没人情的,怕是不会收我一个瞎子做徒弟。且我这天赋,万一不太行,要学个十几二十年,怕是就得蹉跎岁月了。”
况且鲁妙子死期将近,就算想学恐怕也学不了多久。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
“哦?”
【系统有着最精密的数学.运算功能,也可以通过扫描获取杨公宝库平面图数据,帮助阿黎解决掉那些部分机关。而且实际上,等阿黎的精神力增长到足够标准,亦可以自行探看,降低机关难度。】
所以系统的意思是,她若想要进入杨公宝库,只是时间问题。
至于其他风险,就是两回事了。
花黎想了想,不由笑出了声:“所以你这还不算诱导?”
【只是为阿黎提供解决方案.】
“看来你很需要升级呀?”
【是的,系统需要升级.】
花黎笑了笑:“好吧,我知道了。”
她有时候真觉得这系统比人还会玩心机藏心眼,什么都藏着掖着,在关键时刻才会出声,吐露信息,看似是给你需要的,实际是如系统自己所说,它需要升级,也就是它本身所需要的。
处处是坑。
她说的系统总在诱导她,真不算假话。
而事实上,这已非第一次诱导,之前在船上那次已经诱导过一回,只是开了个头就被花黎满含警惕的掐了。
只是为什么要这样诱导呢?
就像她所问的那样,既然要升级,为什么不直接发布任务,既然她的实力不达标,又为什么要继续诱导……
大雪中,花黎带着花花行至竹林中,摸着那些请人来搭建好的狗窝,一处一处的丢了肉进去。
她一边向这些请人来养老养了半年,养的毛光水滑的狗丢肉和骨头,一边心中思考。
是有些信息不能被看见吗?
她主动去做,和在任务当中去做,是有什么不一样吗?
丢完肉,花黎拍拍手,又直接抓起旁边的雪,将手清理了一番,才放开了笼子,又叫了好几声,唤走了盯着笼子里缩着不敢出来的狗子们而玩心大起的花花。
免得花花蹲在这里,这些曾经凶的要死,现在一条比一条怂的狗子根本不敢出来吃肉。
在远一点的地方,寻了一个开阔处,傍着竹林点起了红泥小火炉,坐在自己用竹子手扎的小马扎上,从空间里拿出了桂花梅子一起煮起了酒。
雪声簌簌,在这一刻,天地很安宁。
清雪的味道伴随着竹叶香与桂花梅子酒煮沸的香味,合着升起的白雾,悠然飘于雪中。
花花在她身旁,压着她虽然已经不畏寒冷但仍然穿上的毛毛披风卧下,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耳朵和长长的胡须随着雪花落下不时一抖一抖。
花黎倒了一杯酒,另一只手撸了一把虎头,又揪了揪老是抖动的老虎耳朵,听着雪落下的声音,和冷不丁雪压折竹弄出来的声响,浅浅的将手里的杯中热酒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