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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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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眼睁睁看着面貌完全不同,但浑身细胞都叫嚣着老爹来了!什么鬼!

“爹什么爹?看清楚了再说话。”红母手中的茶杯抖了抖,滴溜溜一转直接飞上红官脑门。

“可……可这!”这tm简直被我爹附身了啊喂!红官睁大眼睛捂着头控诉地看向自家三叔六叔。

“好了,小官从小被保护得太好,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如今更重要的是,小官还记得多少关于你七师父的事情?”

三叔终于放下茶挥挥手,藕香瞬间又变回来那个进退有据温婉得宜的样子,恭恭敬敬带着几个伙计行礼后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房间里一时都没说话,气氛渐渐冷了下来,几个大人都专注的看着眼前挺拔如松竹的孩子,但凡,只要他平庸一点点,都不会遭这么大罪。

红辞欢年纪小,平日里和红官最好,看红官一脸懵逼,好意补充了一下。“小官,红家所有的童班师父,因怕你们太小露了口风,上课时都是不露脸的,尤其你七师父来历蹊跷,只教过你一个,现在所有的线索都在你身上,你把所有观察到的和我们几个说说。”

来了!红官心里对自己说,他并不马上开口,而是强行提起精神,仔细理了一下思路,才抬头答复。

红母与红客尘看着他的表现,对视一眼,心里暗暗点头:才6岁,遭逢大难还能保持不骄不躁,也是难得。

小孩娓娓道来:“红官去年年头和师父学的机关……原是说要带我继续认材料,这半年却忽然转变了课程,不再面授机宜,只一段时间课房桌面便会出现一份机关作业,让我自行破解。”

到此,几个长辈都坐直了,目光灼灼“如此说,近半年你都没有正面见过你七师父了?”

“细细想来,的确不曾正面见过,但也一直没发觉有什么问题。”

红官讲述时抛弃了所有主观情绪,只叙事,结论自有这些大人定夺,“第一次,6月5破解铜首兽纹锁,我……第二次……第三次……一次任务间隔一周到半个月,每次破解完机关都能感觉难度都在提升,而且提升的速度很快,娘亲也是知道的。”说着抬头看了一眼红母。

自家母上大人人精一个,娉娉婷婷的刀马旦,一把明月刀轮的泼水不进,对自家孩子却是疼到了骨子里。即便事务繁忙,但只要在家稍闲,便抱来小红官逗弄教养,待红官开始学艺,更不知为自家宝上了多少次药。红官第一次被机关作业伤到手臂,深可见骨,也是她为红官上的药。

上一世母亲脆弱的离别像长在红官心口最深的伤痕,碰一下都疼,他的自立自强很大一方面也是由于对离别的恐惧,自然而然的,这种强势霸道的温柔,让红官简直依恋极了这种独特的安全感:

如果,这样的母亲,应当会一直陪自己走下去吧!

如今,他终于也拥有了撒娇的权力和对象,再不用拖起满身疲惫,艰难活成别人仰视的样子。

他是那样的喜悦甜蜜,全然浸入如今的身份。

——撒娇,捣蛋,包括不限于上房揭瓦,用各种方式去试探母爱的底线,去平息内心那种可能被抛弃的恐惧。

可这个充满智慧的母亲,总能全然包容自己的孩子,抱着他,教导他做人做事,虽总没少伴随逗弄和巴掌,却也令红官沉沦其中,甘之如饴。

半年前,红官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重伤,机关拆到一半他毫不掩饰地找爹娘哭出来!

有爹有娘,做甚要故作坚强呢?毫无形象的红官内心振振有词!

所以,当红承袖,一巴掌落下来时,4岁半的小红官傻眼了:

我!您……亲儿子!受着重伤!流了那么多血!还向您撒娇!结果不安慰就罢了!还给一巴掌!

红官眼睛都委屈红了!

爱呢?人干事?

可是红承袖却一拂袖,背过正在上药的母子::“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却不一定永远是我唯一的儿子,学艺就要有学艺的态度,一点小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小……小伤!

红官眼泪都被噎了一瞬,所以小时候那个儿子膝盖磕了一下就为小官吹了半天的人是谁?鬼吗!!!?

他睁大圆溜溜的猫眼死死盯着眼前这男人的背影,纤瘦,却有力,撑起一整个红家,带着不容反驳的力度。

“红锦官,你给我听着!

无论学艺学戏,有一样东西永远不会变,

那就是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流血流汗不流泪,尤其是在担心你的母亲面前流泪!”

他的手掩在袖子里捏得咯咯作响,说出来的话却冰冷至极:

“学艺不精,!明日自己滚去练习,休要让我再看见你哭哭啼啼的妇人样子!”

说罢抬脚甩袖,看也不看地走了。

红母怜爱地揉揉面前的木瓜脑袋:“机关术是外八行奇术,自公输班起威震四海,却是易进而难精,最是马虎不得,怎可以因为自己一点小小的天赋便大意行事呢?”

母亲温和的声线,把小红官刚刚冻僵的眼泪融化开来,断线珠子一般噼里啪啦往下掉,却任由母亲上药抽疼,再没出声。

后面红官就自己鼓捣起活动墙盾,只是少不得手上的伤一层叠一层。最初他不想看到那种陌生的父亲,也不想听母亲一厢情愿认为是自己粗心。

父母对机关术都不算精通,他知道,但他也不是粗枝大叶的人,前所未有的委屈,他反而不愿给父母看见自己掉泪了。

那天晚上回去,他就开始了枯燥的编织组装,他喜欢在这种冗杂中和自己对话,在漫长的重复间理清自己的思路:

为什么没有想过先做护具呢?

明明看过师父的金丝素纱手套的不是吗?

师父没提就不去准备吗?

是认为师父布置的作业不可能那么危险吗?

前世那么多年白活了吗?

……

不,自己所有的情绪成长都被两个睿智的长辈看在眼里,之前顺风顺水,也就没提,一直等到他吃了大亏,才借此点醒。

因为他太顺,被保护得太好,收起满身锋芒,甚至敢将自己的安危寄托于可能之上!

他是红家这一辈最出色的小辈没错,不是因为他红锦官天赋异禀,而是他多出了30余年的记忆经验。

而红家上上下下,何人不是惊才艳艳之辈?

一曲《如梦令》名震南北的老爷子,长袖善舞将红家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的父亲,一柄长刀无人敢近的母亲,素未谋面也曾听闻一人挑了3山土匪的二叔,智略精纯能文能武的三叔……

哪怕是小胖鱼红从昱,也是家里新一代的金嗓子!

他红官,何德何能?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学习风水ing

求指教,求评论,打滚,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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