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瓶子刚回到家,吴三省打来电话。才隔一天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我抬头看了眼沙发上的瓶子,他闭着眼睛躺沙发上不知道睡了没睡。
我无奈按下接听键,放耳边听着吴三省声音传过来,然后我把瓶子昨晚指的那些内容简单给吴三省说明。末了吴三省那头说让我传话给瓶子……挂断电话,瞄了眼稳躺不动的人。
我坐到对面沙发上,道“吴三省让你夹喇嘛,和他们去山东瓜子庙。”顿了顿“说是陈皮阿四那边已经同意了。”
呃,陈皮阿四?这个名字好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
“……”对面沙发上瓶子没理会自己,站起来回房间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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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吃完早饭,我整理一小包的东西,瓶子背上也背了一个登山包,手里还拿一根长条状‘棍子’包裹的严严实实装进包里。
火车站人流量大,我怕跟丢就寸步不离的跟着瓶子。
这恐怕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没买票就上火车。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这就是我目前的心境。瓶子在前面走,他很淡定,我奇怪了怪了,这货是不是经常这样做才能做到心不慌气不乱的?我后来问瓶子,瓶子简洁明了的回答“没必要。”
最后在随时被抓到的心态,安然无事的和瓶子一起到他们碰头的地方。
除了我和瓶子之外还有其他四人。年纪大的人是我前天才见过的,还有两名身形一个比一个魁梧,恩,不错,真会挑人,要是碰见什么怪东西也不怕了,这让我心里也踏实了许多,最后是一名长相斯文,眉清目秀的小伙,真没想到盗墓界还有这么一位年轻帅气的人呢。
看来这趟旅途也不是很无趣了。
吴三省看见我就好像不认识我一样,这人真是翻脸比翻书都快,前天还托我帮你翻译东西,昨天把事情一说今天可装作若无其事了……
接下来我们抵达山东瓜子庙……呃,我微路痴,别问我到底在东西南北哪个地方向,反正不在瓜子庙前。之后我们乘坐长途汽车,从汽车下来后转长途中巴,后来是长途摩托,最后连牛都骑上了,咳,是牛车,准确说是牛板车。
几人从牛车下来,我就感觉我浑身上下难受死了,总得来说就是苦不堪言。原谅我从没有坐这么多车类。
环视周围,什么都没有,就连牛啊驴啊的影子都没见着。这回该不会走路吧?两条腿走路走到啥时候去了……虽然我不知道目的地是哪,可是靠两条腿……不切实际吧?这时我见一只狗跑过来,我嘴角狠狠的抽搐,难道要骑狗 ?我瞅了瞅他们,呃……这一只狗我们五六个人,不死也丢半条狗命啊。感叹之余,吴三省拍那个老头向导,开玩笑道“老爷子,下一程咱骑这狗吗,恐怕这狗够戗啊!”
我挪动脚步到瓶子旁,拽了拽他衣角,后者淡淡的瞥我一眼,我掏出包里矿泉水递给瓶子“坐这么长时间车,什么都没喝过,喝点水吧,谁知道接下来还要走多长时间。”听我说完,瓶子接过我手里水。
盗墓的人,阴险狡诈,谁都不知道他们进入墓下会怎么阴我们。不过吴三省他们……我……还是防着点,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掏出四瓶水走向他们,趁势还可以博得他们的好感,省的阴我们,将手里的矿泉水一瓶一瓶递给他们,笑道“坐了这么久的车,喝点水润润嗓子吧。”
他们四人接过水。壮的像头牛的那个人,爽朗笑道“正巧我口渴,谢谢丫头。我叫大奎,你呢。”
这人给我的感觉还挺不错,豪爽,不似那种阴险狡诈之人,对他好感上升了一点,道“我叫漠瑶,你可以叫我瑶瑶,小漠都成”
“名……名字……好听,”挠挠头笨拙的接下话茬“瑶瑶看起来应该年纪没我大,你就叫我大奎哥吧。”
看大奎的样子应该不像是故意攀关系,于是点头顺着他的话说道“好啊,反正我也没哥。”
大奎大力拍拍我肩,道“等下你就跟在我身后,有什么事,哥给你罩着。对了”被他拍的一个踉跄,这人劲真大。
站稳身形,就听见大奎说道“瑶瑶,我给你介绍一人,潘子,和我一样都是三爷的手下。还有小三爷,他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大奎说到小三爷的时候语气颇有自豪感。
我见大奎哥俩好的勾住人脖子应该是潘子,五官也没很难看,最起码比大奎强点,头发应该没打理,乱乱的,浓眉大眼,宽厚唇。黑色t恤长袖,迷彩服裤子,黝黑的皮肤。身形没大奎高大威猛,但看得出身体很结实,肌肉男一枚啊。我朝他打声招呼,他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应该是回应。
我又转头看向那个年轻人,眉清目秀,戴了一副黑框眼镜,斯文又带书卷气质。看他的身形……我下意识的瞅了瞅瓶子,呃……没瓶子瘦,我来回在他俩身上瞄,根本看不出他俩谁高。咳咳咳,回归正题,这人看起来干净清爽又单纯,这样的人很容易博得别人的好感,想必在学校有很多朋友。
我笑道“你好啊小三爷,我叫漠瑶”
年轻人摆手,随和的笑道“那个什么……别这么叫我,叫我吴邪就好。”吴邪,无邪,天真无邪。看着他的干净的笑容不知为何我很希望他不管什么时候一直都天真无邪。
而这个想法从这一刻开始就像宿命一样注定是不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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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讨厌得莫过于在一个小的连坐下都要弯腰的地方,这样的情况能让我喘不过气来。
此时此刻我的心情相当的不好,可以说糟透了。浑身不舒服,脑子也乱糟糟的,眼前还忽暗忽明,身体不听使唤的想向前倒,我心想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是没坐过那么多交通工具,疼得浑身难受,可以理解,但是现在……我胸口闷得慌,喘都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不得不伸出手紧忙抓住瓶子手臂,这下我才稳住身形,“借我你手臂一会,一会就好。”
坐在我对面的吴邪看我难受,满脸担忧的问“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虽然吴邪说的是废话,不过被人关心也蛮不错的,暖暖的,我摆摆手“没事,只是不适应真的狭小的空间而已,一会就没事了,不用担心。”
向导老头见我不舒服,语气里透露出不屑,道“我刚进洞前说的,姑娘没听吗?这还算宽敞,到了里面还有一段比这更低。”老头磕了磕烟斗“要我说嘛,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不就应该在家里呆着,还非要学别人出来做这些事,瞧瞧,难受了吧”
我也不想来啊,可是某人说必须得跟着他才行,要不然我吃撑了来这活受罪。懒得反驳闭眼靠着瓶子。
瓶子身体软绵绵的,靠着不膈应人。
昏昏欲睡中我隐约听到平板船上的几人聊天声音,却听不清,不过心里不由的佩服几人,这么恶劣的环境还能聊天,看来回去我得加强锻炼了,要是日后再去别的地方,还没找到那所谓的真相我就歇菜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迷迷瞪瞪听见吴三省大喊的声音,强睁开眼睛,我左右看了看,咦?船家和老头呢?怎么不见了?我心里‘咯噔’一下,猛地坐直,船家老头不见了,我们怎么办?坐起的动作太快引得头隐隐作痛,揉揉发胀疼痛太阳穴,观察周围环境,慢慢地眼睛适应洞里的黑暗,这才注意到我现在的所在地。
矮洞黑漆漆一片,只有一个矿灯亮着,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洞里这也算是小小的欣慰吧。矿灯灯光映射下,隐约能看见我对面凹凸不平的石墙上一片片稀疏的青苔,我转身,伸手摸了摸我身后的石墙,果然……随后我又不解,左右两边都长有青苔,即使有凹进去的也不一定站的稳。仰头向上看,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清,于是我又想用手触摸一下是否上面有洞穴,他们不见踪影会不会就是躲在上面,刚伸出手被拍下来,嘶~我倒吸口凉气,这货谁,这么用力!这时身后也不知道是谁一脚把我踹到水里,扑通一声,水花四溅。之前也没防备就被踹下水,还呛了几口,腥味充斥口腔,着实恶心了下。双手扑腾几下游上去露出头,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环顾四周,就见吴邪在我旁边不远处,我游向他的时候,看他呆愣的模样,拍下他肩“怎么了,吓傻了?”
从刚才在洞里先是船家老头不见,又掉进水里,再被我一拍,实在吓得不轻,吴邪看见是我,松口气“你刚说什么?”
“我说你吓傻了?愣愣的,问你话你也不回”
“不是,你看”吴邪指指上面,我顺着看上去。血淋淋的头满脸是血,面目狰狞,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和吴邪,视线上移,我头一次看见人真实的肠子,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科的虫子正在啃食船家的肠子,这一幕看的我直想吐。我脑子一片空白,一把抓住旁边吴邪,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哆哆嗦嗦说道“这……这……这怎……怎么……回事?”
吴邪疑惑道“刚我们说的你没听见面?这是尸蹩啊。”
我摇摇头,抓紧吴邪手臂,惊慌失色,道“管它啥玩意,总之不是啥好东西。赶紧想想怎么离开这里……”
我和吴邪说话之间旁边水‘哗’冒出一人,潘子应该还没反应过来,也没看见我们,我们正想开口问他的情况,那个尸蹩叫声飞扑到潘子头上,呃……它是有多爱你啊,瞧瞧那俩大鳌直接扣住潘子的头,都不想下来了。
想必很疼吧!我和吴倒吸口凉气。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对吴邪仅在三叔文里看,没觉得他哪里好,可是我开始写这篇文的时候我发现吴邪时不时会说句温暖人,可能是BG吧所以吴邪安慰女生让我觉得很温暖,不再是冷冰冰的盗墓“之旅”(((o(*?▽?*)o)))